梁叡道:“這是為何?”
安璿笑道:“看來你荒廢的太多了,如果你不荒廢,也該懂了。他的神魂,要有一絲清明,那倒是容易做到,但是他本就怒火中燒,你猜他見了我的神魂,會怎麼樣?”
梁叡一愣道:“想殺了你。”
安璿點頭道:“正因為如此,他會被怒火填埋,到時候,他會動用全部的功力,包括體內的劍氣。到時候劍氣從體內肆虐起來,他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樸玄子點頭道:“是了,怒火中燒的人,哪裏有理智可言。可是,這世上有讓他神魂清明的人,並不多!毖韵轮饩褪牵b有安璿有這個本事了。
梁叡看了看唐絮道:“我沒有這個本事,不代表這個世上沒有人有這個本事。”
唐絮道:“遠水解不了近渴,這個道理,您可懂!
梁叡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這時,文不名又走了過來,突然把手捏住句青劍劍身,從林曉航身邊拿了起來,手上的血,染紅了句青。
眾人大吃一驚,這句青,竟然毫不抗拒。
樸玄子道:“劍師之血,是這世上唯一有可能控製神劍的東西!
文不名,一文不名,可是他的血,怎麼會能
夠控製句青劍呢,難道他,竟然是當年的劍師麼?
文不名苦笑道:“這是我,第二次拿起它,它出生的時候,見得第一滴血就是我的血。但是從此之後,我再也沒有握住它!闭f完,向安璿道:“趕緊救我兄弟,如果你救不了他,我就殺了你。”
文不名,還是那個猙獰的文不名,但是眾人眼裏,他已經變了。鑄造這世間最強兵器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平凡的人呢!
唐絮從沒有見過文不名,但是她知道,唐雪樓給了句青的魂,而當年的鑄劍師,給了句青劍堅不可摧的軀體。
安璿笑道:“為了兄弟不惜代價,真英雄。但是現在,誰來解咒!
墨玉虎了起來,走過來道:“我來!
說完,墨玉虎雙手翻飛,一串複雜的手印之後,突然從指尖飛出一道流光,射入林曉航的眉心,立刻隱而不見了。
安璿吃驚道:“你……”
墨玉虎看了看安璿道:“鄙人殘廢多年,最喜歡研究這個。”
安璿笑道:“原來如此!
說完,以手指輕點林曉航的額頭,閉上了眼睛。
整個過程是無聲的,卻也是艱難的。看似一個簡單的動作,但是這裏竟無一
人能夠做到。
過了一會,安璿的額頭,冒出了細微的汗珠。這時,她大喊道:“劍師,開始吸收劍氣!
文不名明白她的意思,從一開始就明白,因為他是劍師。如果林曉航體內神魂不懂,他沒有辦法將劍氣吸收,因為劍在自動的保護主人,他能夠暫時讓林曉航控製不了,但是沒辦法控製劍靈。因為劍靈已經隨林曉航共損,殘留的劍靈,隻會護主,這是劍靈的本性。隻有林曉航複蘇,劍靈才會複蘇,隻要劍靈複蘇,他才有機會控製句青。
突然,句青劍一顫抖,緊接著,文不名一聲大喝,捏的更緊了。句青劍被血染,這才停了下來。
安璿突然鬆開了手指,踉蹌的退開,劍氣立刻開始從林曉航的體內噴湧而出。句青劍如同鯨吞一樣,隻是一個瞬間,大家隻看到一股墨氣,至於又多麼的濃鬱,這就沒人知道了。這道墨氣一閃,立刻飛進了句青劍。
林曉航突然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安璿道:“林公子,你我算是一場造化了。你救我一命,我還你一命,從此兩不相欠。至於其他,日後再說不晚,反正,轉眼就是兩年。我
要在這天下走一走,你便讓我離去吧!”
他沒有必要問林曉航,畢竟林曉航還沒有本事能夠攔住她。
林曉航麵色冰冷如霜道:“難道,你叫我也忘了仇恨嗎?”
安璿道:“我說過,我殺不了她,就算再碰上一次,我也殺不了她。她的本事,你不知道,我也未必見了全部!
這時,樸玄子走了過來,擋住林曉航的視線道:“相信她,因為你夫人,本來就不是尋常人。你問問這兩位,他們怎麼評價千幻狐?”
梁叡點頭道:“千幻狐麼,那是個老前輩了。我二十歲的時候在墨書巷叫她,她是個少女,我一百三十歲見她,她還是那個樣子。家師,叫她前輩,因為他說,她和我們的老祖,是朋友。”
林曉航知道,千幻狐的確年紀很大,但是從來沒想到會年紀大成這樣。
祝東鶴道:“沒錯,這世上了解千幻狐的人並不多,但是她總是和很多人有關係。隻不過,這些關係,都已經是塵封的往事了!
林曉航冷冰冰道:“她是我夫人,你們這麼說,也沒什麼用!
楊其波道:“那我呢,我說話,你信不信?”
林曉航一愣道:“師兄……”
這一問,林曉航立刻有些手足無措了。
楊其波道:“師父說,她的武功時弱時強,弱的時候,便以幻術行走人間?墒菑姷臅r候,她會天下無敵。幾十年前,同她一起的人,大家還記得嗎?”
梁叡點頭道:“記得,他叫什麼,根本就沒人知道。但是他並不是第一個和千幻狐作伴的人,但是他的武功,著實是叫人佩服,他曾經和千幻狐一起來過,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後來暴斃,實在是可惜得很。”
楊其波道:“他身上有無數門派的武功,而這些武功,都是千幻狐傳給他的。千幻狐,和天下很多門派都有關係,因為她總是會搜集天底下最厲害的武功,傳授給別人,但是自己,從來都不屑於去練。家師,也曾敗過!
梁叡道:“關於這些,裴嚴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唐絮道:“千幻狐的事情,大家都不要去揣測了,沒有人會知道的!
林曉航百感交集,這裏的人都沒有必要騙自己,可是那真的是自己的夫人,而且對自己,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形容的好。
這時,安璿道:“很簡單,她也不是這世上的人。至於她的深淺,隻有天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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