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巨響的來源是距離墨玉虎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不過現在這巨石不僅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在地麵上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坑。
方才的巨響帶來的是一陣劇烈的大地動,驚得第一樓下的人個個麵色如土。
那裏一定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但是宋彥秋和唐絮注定要錯過了,因為他們更迫切的想知道樓中的林曉航如何了,於是,他們第一反應就是來到樓下的大門口。
這時間,阮星閣呆若木雞。因為他這才明白,墨玉虎將天地之力移開了,而且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可那看起來比時間任何好深的武功都要可怕。墨玉虎移開的是天地之力,凡天地之力皆可移動,隻要術法扔在,先後並沒有區別。所以,阮星閣這一迴不僅是枉費心機,而且是大錯特錯了。可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墨玉虎居然會有這種手段。隻此一招,墨玉虎已近乎於神。
阮星閣盯著墨玉虎,震驚之餘有一種深深的怨念。因為他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敗得如此之快,如此幹淨利落。從一個地痞到江湖上的一方霸主,阮星閣付出的艱辛常人難以想象
。盡管他用過很多不光彩的,甚至是卑鄙無恥的手段,但是他的付出不比任何人少。他很有野心,而且接受過不止一次的失敗。可是年過半百的時候再失敗,意味著很可能再也沒有辦法東山再起。
墨玉虎對於阮星閣來說是一個很特殊的人,他並沒有因為阮星閣是個地痞而看不起他。也正因為墨玉虎,阮星閣才有了崛起與江湖的機會。可是這個恩人非同尋常,在他的眼裏漠視著一切,包括忠心耿耿的下屬,才華橫溢的朋友,甚至於他從來不會去交朋友,隻是別人沒有自知之明,非要拿自己當做他的朋友。
墨玉虎走了過來,每一步好像都踩在了阮星閣的心上,將他一生為之奮鬥的事業甚至是他的自尊一點一點的踩碎。突然,阮星閣跪倒在地上,向墨玉虎乞求道:“饒過我吧,我還是替你做事,往後我就是您的仆人,您的一條狗。”
墨玉虎搖頭道:“你本來就是一條狗,不管是以前還是日後都一樣,你妄圖做一個主人,其實一直都很可笑。”
墨玉虎果然沒有殺掉阮星閣,對於一個已經喪失自尊的人,生和死實在沒什麼
分別。
墨玉虎道:“你的生死就看林曉航的情況,你的腦袋暫時寄存在你的脖子上,我隨時都可以取。”
曾未和妖帥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作為九泉宮的兩位大人物,他們也算是見識了九泉宮的興衰榮辱。隻是他們兩個人和阮星閣又不同,暗地裏各懷鬼胎。
墨玉虎看了看妖帥道:“你真是個反複無常的小人。”
妖帥沒有說話,看著墨玉虎。
墨玉虎又迴頭看了看曾未道:“你想不想去救林曉航?”
曾未一愣道:“在下受林少俠大恩卻不思迴報,此番林少俠落難更是難辭其咎啊!”
墨玉虎道:“那是以前的事情,我隻問你現在是不是想一起去救林曉航?”
曾未點了點頭道:“在下想。”
墨玉虎笑道:“那就好,跟我一起走吧!”
看起來,墨玉虎最忠實的人其實是曾未。妖帥實在是太聰敏了,難以捉摸,墨玉虎同樣是個聰明人,但是他卻不會喜歡一個根本看不透的人。而阮星閣麼,剛才他已經說過自己的態度了。
墨玉虎等人剛到樓下的時候,天下第一樓突然發出了一陣如雷的轟鳴。眾人抬頭看時,卻見樓
頂著一個人,手裏握著一把長劍,重重的砍在了第一樓的頂上。
一座古樓給人的印象是經不起地動,耐不住大風,第一樓也是如此。客氣實際上第一樓要比看起來堅固很多,至少它看起來無法承受林曉航含怒的一劍,可是它不僅承受住了,而且還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
墨玉虎看了一眼樓頂的林曉航,歎息道:“這可能是第一個敢劈第一樓的人了,可以此樓非彼樓,不然該有多好啊!”
林曉航現在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毀了第一樓,哪怕是頭破血流,六神出竅,他也要毀了第一樓。
唐絮和宋彥秋兩個人突然飛身上了樓,這樓雖高,但並非不可攀越。畢竟這是天下第一樓,不是海客樓。
塔頂的林曉航看起來神色十分瘋狂,他劈的便是塔頂的一塊滾圓的石頭。而這塊石頭毫不起眼,看起來真的隻是一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頭。如果它不是在第一樓上,也許都不會有人去看一眼。這樣的石頭,即使是凡夫俗子,手握句青這樣的寶劍也能夠砍成好幾瓣。但是現在,林曉航全力的一劍之下,這塊石頭紋絲不動。
墨玉
虎緩緩飛了上來,未及落下便道:“天下第一樓的石頭自然與別處不同,也許它是世上最普通的石頭,來了這裏就是第一樓的石頭。天下第一樓的石頭,自然不是凡力所能摧毀的。”
可惜林曉航恍若未聞,看到了幾個人之後,突然從樓頂躍下,舉起長劍便砍。盡管是愛人,朋友,但是林曉航毫不猶豫的出了劍,而且招招斃命。可見他的神智還是沒有恢複。
墨玉虎看了看林曉航,突然道:“不想死的趕緊走,林曉航還死不了,如今誰也不能讓他恢複理智,且退迴去。”
三人把林曉航留在樓頂,自己退了下來。
這時,唐絮向慧塵道:“你為何不上去,難道你不懂得施展你們自己的術法麼?”
慧塵點頭道:“確實不懂,但也知道如何控製林兄,讓他不要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唐絮怒道:“既然如此,你為何還不去?”
慧塵無奈道:“萬事萬物都有緣法的,林兄神誌不清卻一定要到這裏來,不知是為什麼?可我知道,林兄一定是聽從某一個唿喚而來,在下豈能壞了緣法麼!”
唐絮冷笑一聲,卻不信什麼緣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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