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越聚越多,漸漸的,江湖中人和朝廷的軍隊人數(shù)已經(jīng)差不了多少了。妖帥看著這支奇怪的隊伍也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林曉航?jīng)]說錯,他隻適合在一旁出主意,並不適合治軍。
妖帥看林曉航無所事事得樣子道:“你確定你除了喝酒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嗎?”
林曉航道:“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我們這裏亂糟糟的,可是朔王總是按兵不動。這明明是最好的機會,他為何連偷襲都懶得做。”
妖帥道:“也許他自顧不暇。”
林曉航道:“這隻是你我希望如此,還是小心防範比較好。這招惹紅衣賊的事情你比較在行,你說這一次紅衣賊入關,到底會藏在哪裏?”
妖帥搖頭道:“我可沒有招惹過紅衣賊,我隻是害了龍驤衛(wèi)而已。如果這件事中沒有我,龍驤衛(wèi)也不過是換一個地方滅亡罷了,並沒有區(qū)別。如果我真的能夠摸得著紅衣賊的去路,我為何不把龍驤衛(wèi)救下呢!”
林曉航點了點頭道:“也不知道,到底去京城的人怎麼樣了?”
大道上塵土飛揚,一行騎兵浩浩蕩蕩而來。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人之中很多人都不是軍人,可他們已經(jīng)換了軍人的裝束,和軍人整天待在一起。
這些騎兵簇擁著的是一輛囚車,囚車裏關的就是楊琪郡主。
囚車的附近是封少秋以防萬一的高手,好幾個都是江湖中的掌故。而封少秋作為這件事的執(zhí)行者,竟然不在軍中。
大軍行走到了一個峽穀之中,突然一群人堵住了峽穀的出口,再迴頭時,來路也已經(jīng)被封死了。
就在此時,大軍中衝出來一員將軍,大聲喝問道:“前麵的是什麼人,竟敢阻攔龍驤衛(wèi)。”
突然,前後的人同時衝殺了進來。這將軍一聲令下,龍驤衛(wèi)兩頭應戰(zhàn)。來人戰(zhàn)力非比尋常,武功是江湖路子。看來,用江湖中人的確比調(diào)動大軍要簡單。
雙方正在血戰(zhàn)的時候,峽穀外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馬蹄聲。又有一支軍隊分前後兩個方向殺了出來,和龍驤衛(wèi)將這些人分成兩段在穀中夾擊。
這最後來的人馬,帶頭的分別是宋彥秋和蘇寒。這二人趕來增援,所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滅了這些人。
原來,封少秋早就設好了圈套。這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他們既然敢用江湖中人就應該承擔這種後果。因為江湖中人太雜,很難保守秘密。封少秋正是因為深諳此道,所以才能夠早做準備。
雙方人馬合做一處,浩浩蕩蕩向京城
而去。直到京城派出接應的人趕到,宋彥秋和蘇寒這才離開。至此,林曉航所認為的最大的危機還沒有出現(xiàn)。這個時候不出現(xiàn)就意味著,敵人可能會有更大的的打算。
林曉航遙望著京城方向,擔憂的道:“此時此刻,我擔憂的是京城。看起來銅牆鐵壁,其實上破爛不堪。我很明白楊琪押送到京城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我不這樣做也並不能夠化解危機。這個時候,京城接應的人應該已經(jīng)和他們迴合了,宋彥秋和蘇寒率領的軍隊雖然離開了,但是依舊要往京城而去,為了以防萬一。”
妖帥和唐絮兩個人都坐在營帳裏麵,聽了這句話,立刻感受到了林曉航濃濃的擔憂。
妖帥道:“紅衣賊的確是神出鬼沒,但是他們也是人,也會害怕的。”
林曉航搖頭道:“不,紅衣賊和普通的兵馬不一樣,他們最可怕的地方和最致命的地方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他們太江湖了。以至於,他們至今還是一股流寇,哪怕是世上最強大的流寇,那也是流寇。流寇的作風,未必全可以以用兵的眼光去看。你我這樣的人認為他們最不可能做的事情,可能就是他們要做的事情。”
唐絮道:“照你這麼說,那
豈不是此舉十分危險,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麼?”
林曉航道:“安逸比危機更加可怕,京城如果感受不到危機,那麼事情就會糟糕起來。至少我讓京城感受到了危機,即使是京城會派兵去迎接,也一定隻是九牛一毛,是一些其中的高手。在押送楊琪進京的消息傳到金鑾殿上的時候,另一個消息也已經(jīng)傳到了。為了讓這個消息不讓人以為是危言聳聽,我一定會讓京城都感覺到危機。京城可用的兵並不少,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他們睡著。”
妖帥笑道:“我想,紅衣賊一定不會把注意力放在一個楊琪身上,他們一定會一舉來到京城的城門口。世上最強的流寇居然侵犯了天下都城,這可真是莫大的諷刺啊!”
林曉航歎道:“不要小看楊琪這個女人,她能夠像奴隸一樣使喚很多有能力的人。所以這件事的變化就在於,紅衣賊到底會在什麼時候出現(xiàn)。於是,我想到了楊琪進京城的時候,也就是所有人放鬆的一剎那。”
妖帥點頭道:“說得好,如果是我,我也一定會這麼做。可是如果這不是兵法而是為了一個女人,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林曉航道:“並不可笑,因為楊琪和她的裙下之臣都是
聰明人,懂得忍耐,懂得尋找時機。”
在林曉航的營帳之中,這隻是幾句話的事,在京城可不是這樣了。
京城很多人都知道,今天朔王的女兒要進京了。這是當今天子的妹妹,也是天子最大敵人的女兒,這樣的人物出現(xiàn),自然少不了一番圍觀。
京城的城門上,封少秋早就來到這裏了。看著城下的人馬,他終於鬆了一口氣。旁邊守城的白淵道:“封少俠,這下你應該放心了吧,連日來你可是讓大家一點都沒有鬆懈呀!”
封少秋搖了搖頭道:“並不應該鬆氣的,可是我的確覺得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為什麼。”
白淵笑道:“因為四周根本就沒有任何有賊兵的跡象。”
封少秋豁然開朗,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我們再到別處看看吧!”
二人在城牆上走了一會,封少秋眉頭一皺道:“怎麼迴事,什麼地方遭了災,城中為什麼突然多了這麼多拖家?guī)Э诘碾y民?”
白淵道:“的確是有旱災,而且是去年的災。隻不過,眼下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所以人才會湧來。”
封少秋心中警兆大響,這些難民,為什麼大都是男人呢,而且根本就沒有多少家眷,但凡有都是神情呆滯,甚至畏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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