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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已經死去的老李常用的那個搪瓷杯!


    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但是的確出現了,而且曾經被於小東丟到海裏的那個搪瓷杯!


    這個不祥的東西已經第二次毫無原因的出現在他麵前了。


    王科長的心髒著實停跳了一會。


    作為領導,多少年風風雨雨他都走過來了,什麼事情他都見識過,所以對於殺人,屍體這些東西他並不覺得多麼可怕,他甚至不怕那個殺人兇手,反而有些感謝他,因為他知道,剩下的人越少,他分到的錢就越多,他怕的,是那些躲在陰暗角落裏的東西,那些他無法想象,無法控製的東西。


    登上這個孤島,他就感覺不對勁,這也是他對孫蔓紅話裏左一個“鬼”字,右一個“鬼”字特別敏感的原因,他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暗中凝視著自己,“難道真是老李陰魂不散?”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趁著所有人都忙著打電話報警的時候,他悄悄的拿起梳妝臺上的搪瓷杯,揣到懷裏。


    在尋找許賓的途中,他故意離開其餘3個人,然後再一次將搪瓷杯扔到海裏。


    他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第二個人,他寧可相信陳恆說的,是許賓殺了孫蔓紅,也不願意相信他心裏那個越來越令他恐懼的想法。


    預感是對的,我真不應該來這個島,王科長想。


    陰雲密布,使得夜晚好像降臨得更早了,下午6點,遠處的風景就已經變的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了,4個人在島上轉了一天,既沒有找到許賓,也沒有看見任何除了他們以外的活人,他們終於放棄了尋找許賓的念頭,饑腸轆轆的迴到度假屋,想著樓上還有一具恐怖的屍體,每個人都沒有食欲,草草的吃了些東西,王科長又下令說:“找些能燒的東西,到沙灘上點篝火求救。”


    篝火燃燒起來,但是氣溫似乎更低了,大家縮緊了脖子在沙灘上,希望這一點點火光能夠引起對岸人們的注意,但是看起來希望渺茫,對岸都市的燈火,在這個孤島上看起來隻有星星一樣微弱的亮點,這一點篝火在對岸是否可以看得見都是個問題,但是他們實在找不到更多可以燃燒的東西了。


    “也許我們應該燒一間房子,對岸就能看見了。”於小東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征求大家的意見,見沒有人給他迴應,又低頭不語。


    時間在沉默中流逝,篝火漸漸黯淡下來,能燒的東西更少了。


    於小東再次抬起頭,似乎下定決心一樣說:“其實,我們不必就這樣幹著,我有辦法通知對岸。”他開始脫衣服。


    張麗麗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而陳恆和王科長則冷冷的看著這個已經有點歇斯底裏的年輕人。


    於小東脫的隻剩一條內褲,露出一身健碩的肌肉,說:“我可以遊到對岸,也許一小時,也許兩小時,管他呢,終究會到的,然後我會叫人來救你們。”


    張麗麗失聲的喊道:“你瘋了?”


    然而已經沒有什麼能夠阻止於小東了,他“撲通”一聲跳進大海,奮力的向對岸遊去,白色的浪花在黑夜中格外刺眼。


    陳恆和王科長仍舊無動於衷的看著,似乎這些事情根本不是發生在他們身邊,隻有張麗麗聲嘶力竭的喊聲飄蕩在夜幕中:“小東——”


    白色的浪花漸漸遠去,終於看不見了。


    “至少,我們應該給他一個救生圈,他遊到對岸的機會可能大一些。”陳恆說,帶著幸災樂禍的語氣。


    張麗麗憤怒的瞪了陳恆一眼。


    隻依靠體力不可能遊那麼遠的,於小東的舉動無異於送死,奇怪的是,沒有人出來阻攔。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燃燒的東西了,篝火漸漸熄滅。


    陳恆拿起於小東剛才脫下的衣服,正在考慮是不是把這些也燒掉的時候,本來已經平靜的海麵上又傳來海水拍擊的聲音,白色浪花由遠至近。


    於小東又遊迴來了。


    他並不是一個人迴來的,當他遊的足夠近的時候,大家看見,他後麵還拖著一個人。


    於小東被冰冷的海水浸得牙齒直打顫,話語不清的說:“他在海裏漂著我把他帶迴來了”


    他拖著一具屍體,許賓的屍體。


    張麗麗這次沒有尖叫,她來不及叫,就俯身嘔吐。


    王科長看著屍體,眼皮又跳了。


    屍體已經被海水泡得臃腫發漲,看起來死了至少一天以上,屍體的臉更可怕,但不是因為被海水浸泡變形,這張臉讓人想起了孫蔓紅的臉,一樣的驚恐萬狀,似乎死前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王科長還注意到,屍體手裏握著釣魚桿,不過已經在線輪以上折斷了,這支進口的紅狼海釣魚桿,至少要25公斤以上的拉力才可以把它折斷。


    王科長心裏那個恐怖的想法再次湧現出來。


    許賓的確去釣魚了,王科長可以想象,許賓一個人坐在清晨的海灘上,後來魚咬鉤了,許賓收線,然而魚太大了,在離開水麵的同時,魚桿被拉斷,許賓看見了那條魚,然後就嚇死了,掉進海裏,不,那不是魚,附近的海域不可能有那麼大的魚,魚也不會將一個人活活嚇死,那是什麼,隻有許賓自己知道了。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許賓在孫蔓紅死之前就死了,他是第一個受害者,隻不過大家都不在意他,失蹤了兩天也沒有人關心。


    張麗麗已經停止了嘔吐,於小東也顫抖的穿好了衣服。


    陳恆卻慢慢的向後退,臉色越來越可怕,雙眼血紅,充滿了仇恨。


    他的聲音也因為仇恨而走了樣:“我明白了,都是為了那筆錢!為了錢你們什麼事都幹的出來,我錯了,老許不是兇手,孫蔓紅也不是,島上除了我們沒有別人了,兇手在你們中間!”


    王科長的眼皮跳得他心慌,他揮著手,試圖阻止陳恆繼續說下去,但是他的動作更加刺激了陳恆,陳恆象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向後跳去,王科長無助的望向張麗麗和於小東,發現他們居然也和自己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王科長知道,這個時候,信任已經不複存在了。


    他說:“小陳,請你冷靜一下。”


    陳恆喊道:“別和我打官腔,你現在不是領導,你隻是嫌疑犯,你們都是嫌疑犯!誰靠近我我就宰了誰!”


    這句話象冰錐一樣刺進每個人的心髒,4個曾經在一個屋簷下工作的同事,忽然變成了4個水火不容的仇人,彼此間剩下的,僅僅是猜疑。


    王科長無力的說:“至少,我們應該把老許抬到房間裏去吧。”


    許賓的屍體也抬到了孫蔓紅的房間,兩具屍體都蒙上了白色床單。


    然後,一樓所有的燈被都打開了,4個人坐在沙發的四角,小心的與旁邊的人保持距離。


    沒有人提議迴房間休息,甚至沒有人說話,大家寧願這樣坐著,讓其他的人保持在自己的視線之內,才有安全感。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每一秒都象一個世紀那麼難熬,沒人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沒人知道這種情況會維持到什麼時候,更沒有人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外麵的海風在黑夜中唿嘯,夜色比以往任何時候更深邃,更加恐怖,牆上的掛鍾“滴滴答答”的響著,隻要稍微抬頭就可以看見時間,就可以知道還有多久天就亮了,但是沒有人去看,沒有人敢這麼做,似乎自己一抬頭,其餘3個人就會趁這個時候將自己至於死地。


    4個人就這樣對坐著,神經如繃緊的弓弦一樣不敢放鬆,以至於於小東微微舒展了一下筋骨,王科長,陳恆和張麗麗就如臨大敵,異口同聲的說:“你要幹什麼?”


    於小東木吶的說:“我,隻是想去廁所”


    其餘3人對望了一會,王科長說:“去吧。”


    在6隻眼睛的注視下,於小東走進衛生間,關上房門。


    第四天。


    東方終於有些發白了,這意味著很快天就要大亮,大家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陳恆說:“誰餓了?我去弄點吃的東西。”說完了他又後悔,覺得自己很愚蠢,這種情況下,還有誰肯吃別人做的東西?


    其他人果然沒有迴應,於是陳恆自顧自的走到廚房,拉開冰箱,找了些昨天剩下的食物胡亂吃了起來。


    隻剩下王科長和張麗麗坐在沙發上,張麗麗忽然說:“小東去衛生間很久了。”


    王科長看了看牆上的掛鍾,說:“是很久了。”於是起身走到衛生間外麵,拉了拉房門,房門一定是在裏麵反鎖了,沒有拉開,於是王科長一邊敲門一邊說:“小東,出來吧。”


    衛生間裏靜悄悄的。與此同時,廚房放出砰然巨響,象是什麼重物掉在地上。


    王科長心中再次湧起不詳的預感,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廚房,跟在他後麵的張麗麗掠過他的肩膀向廚房裏望了一眼,又尖叫起來。


    毫無疑問,陳恆死了,和孫蔓紅還有許賓一樣,看見他的臉就知道他肯定已經是個死人。


    陳恆的屍體四肢張開橫躺在廚房的地板上,嘴裏還有未來得及咽下去的食物,他的臉因恐懼而扭曲到一種無法想象的程度。


    這表情曾經如標誌一樣刻在前兩個死者的臉上,現在輪到陳恆,每一個死去的人都是這種表情。


    死了就是死了,死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留在死者身上的信息,這些信息讓活著的人不敢去想死者生前遭受的是怎樣的痛苦和恐懼。


    王科長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時候,衛生間的門打開,於小東走出來,正要說什麼,但是看見廚房裏的情景,馬上閉了嘴。


    張麗麗看著於小東,一步步向後退,說:“你剛才在衛生間幹什麼?為什麼敲門也不答應?”


    於小東的注意力仍停留在廚房的屍體上,完全沒有明白張麗麗話中的意思。


    張麗麗繼續向後退,說:“除了老陳,剛才隻有你離開我們的視線,現在老陳死了,你是不是應該解釋解釋?”


    於小東忽然意思到問題的嚴重性,這個平日自負在少女麵前巧舌如簧的帥哥此時卻緊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他發現,一切解釋都是徒勞的。


    張麗麗退到櫥櫃旁邊,抓起一把雪亮的餐刀對著於小東,說:“你殺了老陳是不是?衛生間有窗子,你假裝去衛生間,然後從窗子跳出衛生間,再跳到廚房,等老**了廚房你就殺了他,或者你事先將毒藥放到食物裏,毒死了老陳對不對?”


    於小東終於漲紅了臉語無倫次的說:“麗麗你瘋了?什麼毒藥?我剛才一直在衛生間裏,你要相信我!”


    張麗麗咬牙切齒的說:“騙子!你說過不會騙我的,但是,為了那筆錢,你殺了孫姐,殺了老許和老陳,你還會殺我,你是個畜生!”


    場麵漸漸失控。


    隻有王科長仍舊保持著冷靜,他的目光凝視著廚房內的一樣東西上,半天,終於說:“小張,我認為你冤枉小於了。”


    這話就像按下了錄音機的停止鍵,廚房裏立刻鴉雀無聲。


    王科長顫抖的舉起右手,食指一指,說:“你們看。”


    他所指的是一個靜靜的立在櫥櫃上的綠色搪瓷杯。


    孫蔓紅的房間又多了一具屍體。


    剩下的3個人癱軟在沙發上。


    於小東雙手掩麵,不停的說:“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已經把它扔了的,不可能。”


    張麗麗冷笑:“我們都該死!”


    王科長說


    :“沒錯,我們都會死在這裏!”


    陰沉的天空終於按耐不住下起了傾盆大雨,暴風雨在廣闊無垠的海麵上展現出摧毀一切的威力,海水因為卷起海底的泥沙,不再是令人心曠神怡的蔚藍色,而是一種讓人心悸的黑色。


    絕望的3個人對外麵的狂風驟雨充耳不聞,正相反,風雨聲似乎有些催眠作用,過渡的恐懼和疲勞讓他們昏昏欲睡。


    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炸雷讓張麗麗和王科長從睡夢中驚醒。


    醒來後,真希望以前發生的事情都隻是一個噩夢,所有的人都圍坐在一起,享受著旅遊的樂趣。


    然而,除了王科長和張麗麗,沒有別人了,甚至連於小東也不在了。


    外麵黑壓壓的,風雨繼續肆虐著,看過牆上的掛鍾,才知道他們已經睡了一整天,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於小東不在房間裏,所有的房間都找過了,而且那個不祥的搪瓷杯也消失了。


    王科長陰鬱的說:“去外麵找找吧。”


    雖然希望渺茫,但是他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外麵,狂風夾雜著雨點打在身上,聲音象鬼哭一樣,冰冷得讓人心悸。


    泥濘的地麵上有一串腳印,執著的向著海岸的方向延伸。


    於小東的腳印。


    走了不遠,腳印變成了兩串,就象有一個人忽然憑空出現,緊緊的跟在於小東後麵。


    他們知道,於小東死定了。


    然後,他們就看見了於小東的屍體,沒有傷痕,沒有任何跡象顯示他因何而死,有的,隻是一臉的恐懼,和他手裏緊握的搪瓷杯。


    也許,他想將這個不祥的東西再次扔到海裏去,也許他還想繼續他那個瘋狂的想法——遊到對岸,然而,他還沒有走到海邊,就被後麵跟上來的人殺死了。


    那不是人,那是鬼,是地獄裏麵複仇的冤魂,隻有鬼,才能這樣殺人於無形!


    4具屍體。


    王科長疲憊的坐在沙發上,任由雨水和冷汗自發梢一滴一滴的流到地板上。


    這個詭異恐怖的孤島之行以前,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害怕,而現在,恐懼的陰影無情的籠罩在他四周,讓他感覺自己如一隻赤裸的羔羊一樣無處躲藏。


    他忽然憤怒起來。


    我老王闖蕩了這麼多年,虧心事是做過不少,如果真的有報應存在,如果注定了不能活著離開這個孤島,至少應該死的象個男人,決不能如女人似的隻能躲在角落裏發抖。


    他自言自語的說:“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然後他轉身對蜷縮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張麗麗說:“小張,你迴去自己的房間,把門窗都鎖好,誰敲門也不許開門,即使是我!”


    張麗麗照做了,將王科長一個人留在大廳。


    鎖上房門的一瞬間,孤獨感無法製止的襲來。


    漫長的雨夜象惡夢一樣的不真實。


    大廳裏有說話聲,張麗麗木然的聽著。


    王科長似乎在和別人說話,但是,沒有別人,其他人都死了,變成樓上房間裏的4具屍體。


    但是王科長仍舊在說,聲音模糊不清,象哀嚎,又象祈求,直到最後一聲低沉的慘叫,一切都安靜下來。


    張麗麗一直沒有開門。


    第五天。


    早晨與黑夜沒有太大的區別,因為天空依舊是陰沉的,雨依舊在下。


    唯一的區別是:黑夜是恐怖的,邪惡的,早晨卻能夠多多少少給人一些勇氣。


    張麗麗輕輕的打開門,大廳中寂靜無聲。


    王科長仍舊坐在他昨天坐的那個位置,隻不過,他已經死了。


    張麗麗沒有尖叫,好像一切已經在她的意料之中,好像一切都習以為常了,她甚至俯下身體認真的看了看王科長恐怖的遺容。


    然後她無聲且機械的將王科長的屍體移動到二樓孫蔓紅的房間,與其他屍體放在一起,王科長體形肥胖,這個移動屍體的過程差不多用了張麗麗一整天的時間,她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但是除了移動屍體,她實在找不到更好的事情讓自己做了。


    至少,你們又在一起了,張麗麗想。


    屍體處理完畢,張麗麗隻能坐著發呆,她忽然發現在這個時候發呆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空閑的大腦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樓上那些屍體的臉。


    她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瘋了,因為她忽然有了幻覺,大廳中坐滿了人,王科長,孫蔓紅,老許,老陳都在對著自己笑,她不敢看他們,生怕他們的笑臉會一下子變成他們死去時的樣子,但是他們仍舊在笑,她甚至聽見他們對自己說:怎麼不去做晚飯啊?我們都餓了。


    是啊,天已經黑了,該做晚飯了,她不知道怎麼就走進了廚房,於小東在廚房裏,他還在幫她洗菜呢。原來你們都沒死啊?她忽然笑了,精神恍惚,這個是誰啊,廚房裏還有一個人,她感覺這背影很熟悉,一時又想不起來了,那個人背對著她,正在飲水機前麵喝水。於小東說:你不認識了?他是老李啊。


    老李?老李不是死了嗎?你們不是都死了嗎?張麗麗猛然驚醒。


    所有的人都不見了,所有的幻覺都消失了,除了那個背影。


    多麼熟悉的背影啊,是老李,沒錯!


    張麗麗想尖叫,可是喉嚨隻發出了“咕嚕”一聲,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老李的背影慢慢的轉過身來。


    老李手裏拿著他常用的那個搪瓷杯,印著“八一”字樣的綠色搪瓷杯,他的確在喝水,可是他怎麼喝啊?他已經沒有嘴了,他的頭自下顎以上就完全粉碎了,血肉模糊,那是他跳樓自殺的時候摔的啊


    孤島這個故事的情節是標準的“密室殺人”案件,幾個人被隔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中,然後一個一個被殺掉,太老套了,老套的就象是一部日本三流推理小說的故事大綱。


    通常的“密室殺人”案件最後會剩下一個幸存者,根據常理,這個幸存者非常有可能就是兇手。


    一個星期以後,導遊返迴孤島去接送島上的6個人,發現情況不對,又返迴對岸報了警,在大批的刑警到來後象梳子一樣搜索了整個島,結果搜出了度假屋二樓房間內的5具屍體,以及一個蜷縮在島的某處一個完全瘋掉的活人,這個人就是張麗麗。


    後來刑警隊的小黃——我的一個朋友,打電話來要我協助偵察一個嚴重的刑事案件,於是我在市精神病醫院見到了張麗麗。


    我根本不認識張麗麗,很奇怪她為什麼指名道姓的要找我,小黃解釋說:“在島上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瘋的不成樣子,幾個刑警都拉不住她,她是這個案件的唯一幸存者,也是重要證人,但是在精神病院很多醫師的治療下她的病情毫無進展,我們沒辦法從一個瘋子嘴裏了解島上這一個星期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上麵領導催的很緊,要限期破案,就在今天上午她忽然平靜下來,說要將島上發生的事情說出來,但是事情太過離奇,必須有一個能相信她的話的人在場她才肯說,她提到了你,大概她以前看過你寫的鬼故事,我們這就把你找來了,希望你能協助破案。”


    我說:“那沒有問題,難得有人看得起我,於公於私這個忙我都要幫的。”


    在一間病房裏我見到了張麗麗,她是一個不算很漂亮,但很吸引人的女孩子,可能是由於那些事情的折磨,她眼眶有些深陷。


    張麗麗此時很平靜,一點也看不出她是個嚴重的精神病患者。


    在短暫的自我介紹以後,病房中隻剩下我,小黃和一個速記員,其他人都應張麗麗的要求被請到病房外麵去了。


    於是在這個下午,這個昏暗的精神病院3等病房中,張麗麗向我們講述了上述那些事情。


    我默默的聽完了張麗麗所說的一切,那個孤島上一個星期中發生的故事,故事的本身非常有吸引力,也很離奇,有幾次我甚至不由自主的暗自叫了起來。小黃更是濃眉緊縮,一邊聽一邊思考,我知道他並不完全相信張麗麗所說的,這是一個刑警的本能。


    故事講完了,但是我仍舊有一個疑問,我等所有人都不再說話的時候提出了我的疑問:“張小姐,我大概明白了你說的意思,你認為是那個自殺的老李,陰魂不散跟著你們6個人到了那個孤島上,把你的5個同事一一殺掉,是不是?”


    張麗麗點點頭。


    我繼續說:“我的疑問是:老李和你們無冤無仇,他是自殺的,但是他為什麼將怨氣都撒在你們身上,非要殺了你們不可?”


    小黃也在旁邊點點頭,看來他的疑問和我是一樣的。


    張麗麗冷笑著說:“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


    於是,她慢慢的道出了事情的原曲,另一個更大的秘密,展現在我們麵前。


    錢的確是個好東西,沒有人能看著花花綠綠的鈔票而不動心的,絕對沒有。


    王科長也是人,而且是個貪婪的人。


    他有野心,而且他的野心隨著年齡的增長也在增長。


    作為一個高層領導,他的薪水以及不定時的外快本可以滿足他的欲望,但是孫蔓紅有意無意的對他表示了好感之後,他溝壕難平了。


    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年輕了,沒有能讓美女動心的資本,為了留住美女的心,他隻有想方設法弄更多的錢。


    一個偶然的機會,一筆公司本來已經認為是死帳而無法最繳的帳目,忽然有了下文,這筆帳,加起來有800多萬。


    他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公司對於這樣的死帳已經不注意了,他隻要想一點辦法,就可以將這些不被注意的錢放進自己的腰包。


    但是他也明白,單靠自己,是沒辦法把這筆錢弄到手的,他雖然是財務科的領導,但是他對業務技能並不是很熟,他要依靠他手下的6個人通力合作才能達到目標。


    了解下屬脾氣的領導才是好領導,王科長是個好領導,所以他對他的手下很了解,這6個人,的確是參差不齊,有幾個他是很放心的,孫蔓紅沒話說,肯定是在自己這邊的,於小東這個傻小子隻要利誘一下也會死心塌地,許賓和陳恆和自己私交甚深,應該都沒有問題,關鍵是張麗麗和老李這兩個不好說服。


    張麗麗是新來的,還沒有完全和財務科的其他人打成一片,王科長直接利誘她,未免有點唐突,小丫頭未經事故,未必能相信王科長這個人。


    但是王科長有自己的策略,他早就看出來於小東和張麗麗明麵上沒有什麼,其實早已經暗度陳倉了,隻是礙於公司的規定,才沒有擺到桌麵上,於是王科長把說服張麗麗的重任交到了於小東身上,於小東對少女巧舌如簧的本事在張麗麗麵前發揮到了及至,果真是愛情的力量大於一切,什麼原則,法律,一切道德規範都被拋到腦後,張麗麗屈服了。


    隻剩下老李這個老頑固了,當兵的出身,為國家流過血汗的人,原則性特別強,王科長不停的旁敲側擊都沒有效果,最後攤牌的時候,老李果然堅決反對,800多萬,被逮住肯定槍斃,王科長馬上把老李以前的老賬本翻出來,什麼去年給你多報的幾百塊出差費,前年幾十塊補貼什麼的,嚴格來講也屬於貪汙,老李馬上不出聲了,王科長知道老李已經軟下來了,趁熱打鐵的承諾:這事情不用你經手,你隻要當作什麼也沒看見就可以了,事成以後一樣分你一份。


    在老李的默許下,7個人的貪汙統一陣線形成了。


    在財務科工作,每天看著不計


    其數的鈔票從眼前流過都可以不動心,因為心裏明白,這些錢不屬於自己,但是忽然有個人對你說,隻要你稍微用一點手段,這些錢就可能歸你了,私欲就會立刻占了上風。


    人,就是這麼貪婪。


    接下來的事情就相對簡單了,張麗麗是會計,孫蔓紅是出納,幾百年形成的出納和會計相互製約的財務製度在她們麵前完全無效,凡是張麗麗的出帳,孫蔓紅一律給開綠燈,再加上其他幾個“戰友”的積極配合,800多萬的公司財產很快流向一個不知名的帳戶,王科長決定,先避避風頭,看看情況,錢到手了不急著分,暫時由業務最精的張麗麗保管,風聲過了再各拿各的一份。


    然而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巨款不見了終究會有人發現,也許發現的人同樣也對這筆錢動過心。


    一封匿名揭發信被寄到總公司那裏,因為缺乏證據,信中並沒有指名道姓的提到那個財務室,但是保衛科仍舊下來人,全公司幾十個大大小小的財務室一起查賬。


    聽到風聲第一個坐不住的就是老李,擔心自己清廉了一輩子的名聲晚節不保,老李流露出了主動自首的想法。


    王科長這才著急了,事情真的露了自己可是主犯啊,他先是讓張麗麗將100多萬轉到了老李的戶頭上,企圖用這筆巨款打消老李自首的念頭,老李不僅沒有如王科長所願,反而想用這100多萬作為證據正式揭發這個貪汙組合。


    王科長這才覺得自己當初看錯了老李,他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於是在那個晚上,6個人一起來到老李的宿舍,最後勸說無效的情況下,王科長忽然舉起一把椅子向老李的腦袋砸去,老李一聲不響的倒下了。


    其他人先是因為王科長的舉動怔了一下,然後不知道是誰說:老李死了沒有?要不要再給他一下?


    以後事情隻能用瘋狂來形容,幾個人象事先計劃好了一樣有條不紊的收拾著老李的宿舍,擦去了一切屬於自己的痕跡,最後,將老李大頭向下的扔出窗外,這樣,顱骨碎了,就掩蓋了他腦袋上的傷,一個天衣無縫的自殺現場就形成了。


    整個個過程中,沒有憐憫,隻有貪婪,寫在每個人的臉上。


    除了張麗麗,隻有這個涉世不深的女孩子為老李流下了幾滴眼淚,因為某些人的貪婪,一個老戰士不明不白的死了,而她已經無力改變這種現實。


    如他們所願,老李的死被判定為自殺,而他存折上來路不明的100多萬被認為是公司丟失巨款的一部分,也是老李的自殺原因。


    公司為保住聲譽不再追究巨款的事情,事情似乎就這樣結束了。


    然而,在他們憧憬美好未來的時候,在那個孤島上,老李陰魂不散的來索命了,當他們忍受了極度的恐怖與孤獨之後,等待他們的,仍舊是地獄。


    張麗麗最後冷笑著說:“我們以為事情終於過去了,但是沒有,老李的冤魂一直跟在我們後麵,他恨我們殺了他,而且讓他背上了莫須有的罪名,他死不瞑目啊,他來報仇了,他甚至帶著他常用的杯子”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眼神開始散亂,我知道,那是精神病人發病的前兆。


    果然,她開始大叫,拚命的抓自己的頭發,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衝進病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她按在床上,注射了鎮定劑。


    小黃歎了口氣說:“我們還是走吧。”


    走廊裏,張麗麗的叫聲漸漸聽不見了,小黃說:“你對這事的看法如何?”


    我說:“就象張麗麗說的,老李冤死,死不瞑目,找他們報仇,把他們都殺了,最後一個也瘋了。”


    小黃說:“如果是冤鬼複仇,這6個人都是仇家,為什麼還要留下張麗麗?為什麼不幹脆殺光?”


    我說:“也許因為張麗麗曾經為他的死流過淚,也許因為鬼魂需要個活口來告訴別人事情的經過,還他清白,誰知道呢,我倒是認為張麗麗目前的情況真是生不如死。”


    小黃笑了。


    我說:“我知道,你根本不相信這是鬼魂作祟。”


    小黃說:“這和相信不相信沒關係,你寫的是小說,怎麼吸引人就怎麼寫,可是我寫的是報告,我們不可能一樣的。”


    我說:“那麼你的報告準備怎麼寫?”


    小黃說:“老李的死,我認為張麗麗說的是實情,至於孤島上5個人的死,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張麗麗是兇手,她把老李的遺物,那個搪瓷杯帶到島上,然後用了各種方法,也是利用了那5個人心理的愧疚和恐懼感,將他們一個一個嚇死了,然後自己裝瘋,這隻是一種可能,對張麗麗病情的觀察,我否定了這種可能性,因為張麗麗的病不是裝出來的,醫生可以證明,所以我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性:兇手是除了張麗麗以外的另一個人,也許就是最後死的那個王科長,他利用大家的恐懼感裝神弄鬼,把他們一一嚇死,目的當然是為了獨吞那筆巨款,為了錢他甚至殺了自己的情人孫蔓紅,也許他認為有了錢,這樣的女人隨時可以找到,他之所以把張麗麗作為他最後一個殺害的對象,是因為他認為張麗麗年輕,涉世不深,而且是女性,屬於比較容易對付的目標,所以他先殺掉了幾個比較強的目標,即使最後被張麗麗發現了他的企圖,要殺死張麗麗也很容易,但是他低估了一個女人在絕望時刻的反抗能力,張麗麗在最後關頭反敗為勝,反而殺死了王科長,自己也由於一連串的打擊精神崩潰了。”


    我聽完了小黃的話,說:“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這樣吧,你寫你的報告,我寫我的小說,我們不要幹擾對方了。”


    小黃又笑:“至少我們的小說和報告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惡人終歸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孤島的故事就這樣結束了,至於那筆巨款,因為張麗麗的病情後來一種沒有好轉,所以,我相信永遠沒有人知道它的下落了。


    這所學校已經有好多年的曆史了,而且出了不少的名人,在他們的筆下都提到了學校裏那具黑沉沉看不見相貌的木頭雕像,沒讀大學的時候就想來看看,現在總算看到了,因為我考進了這所大學,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的時間就兩年過去了,現在的我已經上大三了,新學期一開始,就聽到風聲說今年要蓋新的圖書館,地址就選在理西樓旁邊的空地上,剛剛好與主樓麵對麵來著,可是木雕像剛好就在那快空地上,於是學校召集全體師生,要不要拆雕像建圖書館,結果可想而知,當然是拆雕像蓋圖書館啦,盡管是最後這樣的結果定了下來,還是有人反對,那就是主樓裏那個看大門的陳老伯,陳老伯是這裏看大門的,今年已經80多歲了,是個默默無聞的人,盡管他反對,可是大局以定,他也改變不了什麼。最後陳老伯惶恐而又倉促的走了,隻留下了一塊黑漆漆的木八卦,和一句話,:“大難就要來了,鑰匙我給你們留下了”說完,頭也不迴,逃也似的走了!我素來與陳老伯交好,可是今天的話怪怪的,我也沒明白,至於他丟下的木八卦嘛,帶迴寢室,避避邪,聽說古物都是能辟邪的,但求一個心理安慰吧,於是,木八卦掛到了我的床上!


    周二上午最後兩節課是體育,老師聽說是個新分來的大男生,為此今天班裏的女生都顯的有點興奮,想看看新老師有多帥,鈴聲響過後同學們都到操場上集合了,總算看到新老師了,黑黑的,瘦瘦的,但是很精神,眼睛也亮亮的,長的就像香港明星古天樂,於是女生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正說著就聽到了一陣劈裏啪啦的掌聲響起來,大家扭頭一看,原來是教委來的一班頭頭到學校裏來為新圖書館奠基呢,每人鏟了幾下後拍拍屁股走人了,估計又是去哪個大酒店為自己的肚子墊墊底呢!


    晚自習下課後就看到了理西樓旁邊的一大塊空地被竹籬笆圍了起來,工地上有不少的工人來迴的走動著,還有幾個人在木雕像前議論著,看這樣子,木雕像是不會迎接明天的太陽了!正想著,阿美跑過來,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拉我去陪她去買東西。迴來的路上跟阿美邊吵邊鬧著,卻看到了新來的體育老師向我們迎麵走來,於是我跟阿美便走上前去打招唿,大聲的喊到:"陳sir好!"陳sir笑笑的看著我們說到:"我也就比你們大兩三歲,上課的時候喊我陳sir,下課了你們喊我的名字好了,不嫌棄的話就喊我阿旭好了!"我跟阿美笑笑的看著他於是一同喊到:旭旭,喊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時候對麵看來了一輛摩托車,燈光照在我的臉上,刺的我眼睛睜不開,我正想開口斥責開車人的時候卻看到了陳sir盯著我的臉看,半餉才說了一句:"郭容,你印堂發黑,這幾天看樣子要有什麼大黴運,你自己要當心呀"


    我一聽笑著說到:"旭旭還會看相呀!"


    阿旭也笑到:"不是看相,不瞞你說,我是個天師,我們家祖傳的!"


    "就是跳大神巫術那一類嗎?"我好奇的問到。


    "當然不是的,兩碼事,那是騙人的,天師是收複鬼怪的一種職業!"他迴答到。


    "唉,我還是不太明白,感覺差不多,都是做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我一臉迷糊的迴答到,阿美也更是一頭霧水!


    阿旭正想再跟我們解釋解釋,可是很不巧,關門的鈴聲響起來了,於是我


    跟阿美一流煙的跑迴了宿舍!


    把腳放到熱水裏泡著,緩解一天的疲勞,真是件舒服的事。剛閉上眼睛就聽到了哐哐哐的響聲,然後響聲越來越密集,感覺很近,好象就在身邊,猛一睜眼扭頭看去,掛在牆上的木八卦不停的動著,像是活了一樣,不停的拍打著牆麵,縣的著急而又倉促,看到這我嚇壞了,大聲喊阿美,阿美從水房跑了迴來,關切的問到怎麼迴師,我指著木八卦結結巴巴的說到:他會動!阿美一聽,一臉懷疑的神色看著我說到:“你眼話吧?”我肯定自己沒眼花:“真的,剛才他真的自己動著來著,還把牆拍的啪啪響呢”阿美看到我的恐懼而又堅定的樣子開始半信半疑了,我們兩人相互望著,不知所措,卻聽到隔壁宿舍的人向我們問到:“剛才你們是不是在往牆上訂什麼東西呀,輕一點,我們屋已經有人睡著了,要訂明天再訂吧!”她說完剛走,牆上的木八卦又開始響起來,這迴阿美完全相信了,我們對看了一眼,嚇的趕緊爬到了對麵上鋪阿美的床上,用被子把頭蒙起來,兩人緊緊的抱著。沒過一會兒宿舍裏別的同學都迴來了,我跟阿美也定下來了,可是我們沒有對大家說剛才的事情,因為不想讓恐怖的氣氛傳染出去。小麗看到我跟阿美睡一張床就過來搭話說:“剛才工地上的那幫人把木雕像給推倒了,誰知道木雕像下麵居然還有個小門呢,你們猜裏麵有什麼”小麗故弄玄虛問大家,我們齊聲問到:“有什麼呀?”小麗嗬嗬的傻笑兩聲說到:“打開一看,什麼都沒有,就是門下麵有個小凹槽,還有幾張黃紙,而且看著礙眼,被包工頭一把火給燒了,就這麼簡單!”大家原本以為會發現什麼金銀財寶呢,聽她這麼一說都是失望了,於是各自散開,忙別的事情了。熄了燈以後,我跟阿美都沒敢睡,過了好一段時間聽到有人起床的聲音,原來小麗起來上廁所來著,小麗一起來就說了一句話:“這年頭,瓦匠們怎麼都改穿白色工作服啦,也不怕洗不幹淨?”我一聽她說話就接茬到:“你管人家呢!”小麗沒理我,去了廁


    所,迴來後倒床上就睡著了,夜越來越深,終於我還是合上眼睡去了!


    一大清早暈暈沉沉的被阿美喊醒:“天亮了,該起床上課了”於是萬分無奈的爬了起來,窗外,天陰沉沉的,好黑好黑,看樣子,今天會下雨,盡管是早晨了,可是樓裏的燈還是被管理員開了,因為天實在太黑了。今天在主樓上課,要早點去,那的教室小,去遲了就沒座位了。剛走到主樓大門口才想到筆記本沒帶,於是便讓阿美上去占座位,我迴去拿筆記本,討來後急急向教室走去。主樓裏的燈早就壞了一直都沒修,即使天氣好的時候裏麵都是黑蒙蒙的,更別說像今天這樣的天氣了!於是我便摸索著往前走去,忽然前麵有個白影子,隱隱約約的就在我前麵,我一看有人,便加快了步子跟著他走了過去,轉彎時卻砰的一聲撞到了一個人,抬頭一看,原來是阿旭!阿旭看看我,扶著我的肩膀問到:“你剛剛是不是看到了一個白影子”我滿臉疑惑卻又肯定的點點頭。阿旭的表情變的嚴肅起來,然後一本正經的對我說:“下次再看到白影子,千萬別再跟過去了,記住,千萬別跟過去!”看他那麼嚴肅的樣子,我點頭答應了,於是阿旭說了聲去上課吧,我就走進了教師,盡管阿美找到了座位,可是卻在最後,最後就最後吧,座著總比著強呀,於是就座到了最後那個靠窗的位置。人太多了,還擋著黑板,半節課下來什麼都沒聽到,無聊之下,四處觀望。忽然窗戶邊出現了一個女生,衝我笑了笑,然後走了過去,出與禮貌,我也對她笑了笑,笑到一半就僵住了,那個女生怎麼會從我的窗戶邊走過呢,我們的教室在四樓呀,難道她是飄過去的嗎,想到這我嚇壞了,於是尖聲叫到:“鬼呀!”我喊話的尾聲還沒結束全教室裏的同學也跟著驚聲尖叫起來,大家跟發瘋一樣的往外跑去,我向前看去,恐怖的一幕就發生在我眼前:黑板居然在往外冒血,還咕嘟咕嘟的響著,血流了滿牆滿地一講臺都是教授也倒在血泊裏,黑板的血跡裏依稀看到一張麵目猙獰的男人的臉,詭異的笑著!


    逃開,遠遠的逃開,我一把拉著已經呆棱住的阿美隨著大家沒命似的往外跑,跑到了樓下所有的人都在樓前呆呆的看著,一動也不動,空氣裏彌漫著一股蕭煞的氣氛,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萬份恐懼的神色。除了喘氣外,人群裏安靜極了!“啊”一聲慘烈至極的叫聲從背後穿來,大家扭頭看去,工地上一個工人搭腳手架一不小心摔了下來,被地上的毛竹刺了個通心過,麵朝天的被頂在那,口吐著血沫,瞪大著眼睛看著我們這群人。膽小的女生早已經嚇的癱倒在地了,眾人在呆楞了不到半分鍾後便四散逃竄,我跟阿美也沒了命的跑迴了宿舍。剛一腿們就聽到了尖叫聲,小麗跟阿芳他們迴來了,看到他們的表情,我就知道了,肯定是他們的教室裏也發生了恐怖的事情!天啊,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呀,為什麼會這樣呢!


    阿美,小麗,阿芳和我一整天嚇的沒敢出門,學校裏也靜多了,平常那些打籃球的男生今天也不知道哪去了。天黑了,昏黃的路燈下樹葉被風吹著嘩嘩響,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充滿著一中說不出來的恐懼。四個人擠在一張床上一言不發,肚子也餓的咕咕叫,實在受不了了,於是我們決定結伴一起到食堂去吃飯。出門前每個人都把閑置已久的護身符拿出來套在脖子上。


    四人手牽手的走到了食堂,食堂裏日光燈發著慘白的光,往常的喧鬧也被異樣的安靜代替了,一切的一切有著說不出來的恐懼。四個人買了飯菜座那安靜的吃了起來。小麗還跟以前一樣買了最喜歡吃的鳳爪,沒吃幾口就發現了阿美跟阿芳用充滿恐懼的眼神盯著小麗盛鳳爪的盤子看去:鳳爪之中赫然有一隻人手,是的,是人手,一個小小的忍受,看大小應該是個一歲大孩子的手!突然胃裏一陣翻騰,“哇”的吐了起來,接著阿芳阿美也吐了起來,隻有小麗沒明白,繼續的吃著。我猛的一伸手把盛鳳爪的盤子打翻,小麗看著地上的鳳爪裏居然攙雜著一隻忍受,眼一翻,暈了過去!剩下阿美阿芳和我三個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就靜靜的座著。兩個男生打了飯菜座在我對麵,慢慢的吃著,真羨慕他們的好胃口。一個男生跟另一個男生說:“今天我買了份紫菜蛋湯,你要不要來點?”另一個男生迴答道:“不了,你還是自己喝吧,我不太喜歡!”於是買湯的男生把飯盒打開,可是接著卻一把將飯盒打翻在地,湯撒了一地。地上躺的卻哪裏是湯,分明是一塊滿是頭發的頭皮!我的恐慌還沒結束,食堂裏的尖叫卻跟著起來。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爬滿了蛆蟲,一個個圓滾滾的在地上扭來牛去,惡心至極,讓人想嘔吐。阿美已經忍不住了,大吐起來。邊吐邊哭的說到:“我要迴家!”迴家現在是不可能了,還是先迴寢室吧!


    扶著剛醒的小麗迴到了宿舍樓,樓裏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尖叫聲四起。樓裏陽臺上晾的拖鞋居然派成一排在走廊裏自己來迴的走著,還沒晾幹的衣服在空中瘋狂的舞著,衛生間的鏡子裏全是一張張瘋狂而又扭曲的笑臉,鬧鍾也跟吃了興奮劑一樣,指針飛速的轉著,所以沒嚇暈的女生都瘋了似往外跑著,看樣子,宿舍樓是不能迴去了!去哪?現在能去哪呢,跟著大家一起跑吧!


    操場上已經了不少人了,有的叫,有的哭,有的發呆,有的自言自語,一片混亂。還聽到一個男生惶恐的說著:“學校已經讓鬼打牆封住了,出不去了,現在怎麼辦呀,誰來救我們呀?”原來不是大家不想出去,而是出不去了,操場上的人越來約多,可是總覺得不對勁,好象其中有的不是人,而是——鬼!隻是感覺,可我看不見!


    “吱”一聲刺耳的麥克風響了,接著就看到了領操臺上著一個人,穿著一件八卦衣,左手拿著桃木劍,右手拿著麥克風,仔細一看,原來是阿旭!隻聽阿旭拿著麥克風大聲的說到:“大家聽著,學校裏發生了這麼多怪事,根據我的推測是鬼門被打開了,現在學校到處都是鬼,冷靜下來我們是可以救自己的!”臺下安靜了,都在聽阿旭說話:“現在大家把右手中指咬破,再用血點到眉間,便能看到鬼了,不過大家不要害怕,常言到: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看見鬼後再用右手中指的血在左手手心畫個八卦,然後拍到鬼身上,鬼便被定住了,就奈何不了你了!”阿旭的話剛一說完,不少同學就照做了,我也一樣,剛安靜了不到兩分鍾的操場又被尖叫聲取代,原來人群中真的攙雜著不少的鬼!一個個麵目猙獰,陰森!盡管不少的鬼被定住了,但是也有不少的鬼逃了!


    大喇叭裏又傳來了阿旭的聲音:有誰曾經看到一個跟臉盆底一般大小的木八卦,看見的話就告訴我,那是關閉鬼門的要是,有誰看見了嗎?我一聽,趕緊往前跑去,拉著阿旭的手就往宿舍樓跑去,


    邊跑邊跟他說到:“木八卦在我們宿舍,是我前幾天從陳老伯那拿迴去的,我現在就帶你去!”阿旭聽了我的話一把拉住我說:“等一下,你這樣闖進去,會被鬼掐死的”說完他從脖子上解下一條紅線係在我的脖子上!:“這是紅線,是我妹妹送給我的,你係在脖子上鬼就不敢掐你了!”:“那你呢!”我問到。:“我沒事,我身上有八卦衣,手上有桃木劍,鬼是不敢靠近我的!”他迴答說!我跟阿旭快步的走到女生宿舍樓,在門口,一陣陰風出來,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涼氣直逼骨髓!阿旭慎重的對我說:“等一會進去後你看到的都是幻象,一切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樣,千萬別相信你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要記住呀!”我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答應了他!於是我們向樓裏出發了。


    這哪裏還是宿舍樓呀,裏麵燈光昏黃,屋頂上滿是蜘蛛網,地上滿是不知名的蟲子爬著,蠕動著!我忍著嘔吐的欲望,安慰自己:都是幻覺,不理會!阿旭看著我的表情知道我不好受,便牽著我的手,掌心裏穿來一股熱流,心也安定多了!一直往前走,走到走廊盡頭,然後再上樓!阿旭和我剛到轉彎的地方就聽到了一陣毛骨悚然的笑聲,拐彎處的牆裏猛然伸出一隻手來,緊緊抓住我的腳踝,我動不了便歇斯底裏的叫了起來,隻見阿旭手起劍落,將牆上的手砍了下來,我能動了,可是那隻手還是抓著我的腳踝不放!管不了那麼多了還是趕快上樓把木八卦找到才是。上了二樓好多了,燈光明亮,走廊裏也喊幹淨,沒有鬼就好,趕快往前跑。經過水房門聽到咯吱一聲響,門開了!小表妹琳琳的腦袋從門縫裏伸出來,一臉恐懼的表情。我驚奇的問到:“琳琳你怎麼在這呀?”小表妹用要哭的語調迴答說到:“我嚇的沒地方跑就躲廁所來了”看著小表妹可憐兮兮的表情我決定拉著他一起上樓去拿木八卦。可是一低頭我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情——小表妹沒有影子,是的,沒有影子!她不是我的小表妹,是女鬼!我趁著女鬼不注意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女鬼撞到了牆倒在了地上,頭掉了下來,骨碌骨碌的滾到了我的腳邊,嘴角流著口水,兩眼瞪著我,嘿嘿的傻笑的說道:“表姐,你弄的我好疼呀!”明知道這是假象可是還是嚇的大叫起來,一邊叫一邊跑!可惡的阿旭說要把牆裏的女鬼給滅掉,要不染等會下樓會有麻煩的,讓我一個人先上來!害的我嚇的快不行了


    好不容易跑上了三樓,看到宿舍門大開著不顧一切的衝了進去。爬到床上把木八卦取了下來,緊緊的抱在懷


    裏,生怕會掉下來就再也找不到了!正自高興著,阿旭也上來了,看到木八卦,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我們拿著木八卦從屋裏走出來,身後傳來了唿唿的聲音,一迴頭,一陣黑色的風向我們迎麵撲過來,風中依稀可以看見一個滿是頭發的骷髏張大著嘴巴,那樣子像是要將我們吞噬一般!我楞住了。阿旭一把拉著我就跑,邊跑邊喊到:“別給他追上,追上就沒命了!”拚命的跑下樓,腳下軟軟的,底頭看去,地上全是一張張滿是腐肉的臉,嘴裏發出呻吟!我已經不知道怎麼做了,連尖叫都已經喊不出來了。隻是雙腿還是一個勁的往前跑。終於除了宿舍樓,天下著傾盆大雨,看著小水渠裏流淌著的紅色液體我才知道自己錯了,大大的錯了,天下的不是雨,是血:“假的,全是假的,是幻象!”我快要崩潰了,明明想哭,可是張開嘴巴卻笑了起來!阿旭拉著我的手往前跑著。來到了圖書館的工地上,雙腳一踏上工地就被抓牢了,地上有很多很多的手,在空中不停的揮舞著。


    阿旭用劍不停的砍著,終於開出了一條路。把剩下的幾隻手再砍完就能把木八卦放到雕像下麵的凹處了,就能把鬼門關上了。阿旭不停的揮劍我跟在後麵,可事情進行的很不順利,那陣黑風狹著骷髏頭又來了,而且來勢兇猛!阿旭停下手對我說到:“我來對付黑風,你去把木八卦放到凹槽裏,把鬼門關上。能不能獲救就全靠你了:”說完看了我一眼就向黑風衝去了,從他的嚴厲我知道了,這是我們獲救的最後機會。我向前衝去,努力的掙脫那些手的抓縛。每走一步都萬分艱難。身後的怪響不斷,我知道那是阿旭在跟黑風鬥法呢。感覺也告訴我阿旭好象快要頂不住了,我要加快步子,我不希望阿旭死去!離木雕像的底座不到兩米,心一急:“啊”摔了一跤,木八卦從我的手裏飛了出去。“完了”這下完了,一瞬間我的心裏萬念懼灰!木八卦從我手裏飛出去,一隻鬼


    手想要來搶,可是高度不夠,沒搶到,隻是碰了一下木八卦的邊,這下子碰的實在太恰到好處了!木八卦不偏不斜的正正好落在凹槽裏!剎時間,焦雷四起,狂風大作,為了避風沙,我頭一偏卻撞到了旁邊的石頭上暈了過去!


    “誒!~懶蟲,快起床。再不起又要遲到了!”阿美在喊我起床,我睜開眼醒了。隻聽到小麗說:“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學校裏麵到處都是鬼!”抬頭看了看窗外,陽光明媚。“是夢嗎”我問自己,我也不知道,隻是穿衣服的時候,發現了脖子上真的掛了條紅線!


    “好了,我說完了!”白欣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有些吃不消,所以拿過一杯水喝了一口說道。


    死亡鬥智之殯儀館


    夜晚吹來一陣寒風,小宇慢慢醒了過來。“啊,好痛啊。”小宇呻吟道。他伸手想撫摸一下被打的脖子,以此來緩解一下疼痛,可是他發現自己的手腳竟然被繩子綁著,這才想起來白天去追那個神秘人,追到胡同的時候被人打了一悶棍,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人把自己給綁起來帶到這裏的。他環顧四周自己竟然在一片樹林裏半個人影也沒有,他四處查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解開繩子,可是四周除了零零散散的枯草和石子外什麼也沒有。他失望了,向後一靠,感覺靠在了一個像靠椅似得東西,仔細一看他頓時汗毛直立腦袋嗡的一下。那哪裏是什麼靠椅,那是座墳墓的墓碑!後麵都是一座座的墳墓,墳墓前還有沒有燒完的紙錢碎片。他慌忙的滾到了一邊瑟瑟發抖。


    “救命啊,救命。”此時的小宇眼淚已到了眼眶,眼看著就要掉下來了。可是遲遲沒有人應,這麼晚誰會出現在這裏呢?


    小宇見求救無效,便借用手臂的力量東滾西爬了好長時間才撐起了半個身子跪在了地上,嘴裏說道:“各位爺爺奶奶大叔大媽們,我是被人綁來這裏才無意間打擾你們的,我迴去以後一定會多多給你們燒紙的,求你們可千萬別出來嚇我啊!”說著說著他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那份恐懼了,流淚滿麵哇哇大哭起來。


    “這是哪個王八羔子在這裏哭,裝神弄鬼的。”隻聽見不遠處傳來一位男人的說話聲。小宇一聽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得大聲著喊救命。


    隻見一位六十左右的老大爺手裏拿著手電筒走了過來。


    “大爺我在這裏,救命啊!”雖然老大爺離小宇不遠,但是小宇生怕老大爺會迴去,所以依舊大聲的唿喊求救。


    老大爺一看,心裏也是一毛,可轉念一想,這世上哪有什麼鬼,再說自己在這裏幹了十多年了,也沒遇見什麼怪事,所以他沒有了顧慮,來到了小宇的身邊並說道:“你是誰家的毛孩,大晚上在這狼哭鬼嚎的裝神弄鬼?”


    小宇急忙迴答:“我也不知道怎麼就來到這裏了,大爺你快幫我把繩子解開。”


    老大爺有些遲疑摸摸下巴,說道:“你不會是神經病吧?”


    小宇急的都火上房了:“大爺,我是個大學生,不是神經病,我會算數的,一一得一,二二得二,三三得三,不對不對,二二得四三三得九!”小宇胡言亂語道。


    老大爺一聽,更加覺得小宇是個神經病了。


    小宇看老大爺的樣子,慢慢的唿吸了幾次,平息了自己內心的恐懼不慌不慢的說道:“大爺,我是被壞人綁到這裏來的,如果我是個神經病,也不可能自己把自己綁起來吧?”


    老大爺一看,果真看見小宇的手腳被繩子綁著,確認小宇不是神經病以後,才幫他解開了繩子,並把他帶到了自己的屋子裏。


    路上得知老大爺姓劉,無兒無女,在這專門看守這片墳地已經十三年了,而這裏便是西區的火葬場。


    到了小屋內,劉老拿出拴在褲帶上的鑰匙,“這人老了啊,就老愛忘東西,這不,今天我就把鑰匙丟了,下午才去配的新鑰匙。”劉老嘰裏咕嚕的說著。


    可驚魂未定的小宇並沒有心情去聽,隻是東張西望的看著這小屋裏的布局:這是一個很破舊的屋子,牆上掛著一個老式鍾表,看樣子也應該有些年頭了,再往旁邊看,是一個破舊的電視,下麵有一張桌子,就連地都是那種長方形的磚砌成的,坑坑窪窪。想必從來也沒有人管。


    這時,他發現桌子擺著一個好像是相框之類的東西,前麵還擺著一些貢品,隨手拿來一看,手不僅抖了起來,這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裏正是劉老。


    他害怕的扭向劉老,害怕的看著他,隻見劉老還在那嘰裏咕嚕的說著,劉老這時也看向了小宇,目光相對。


    劉老一看小宇正拿著那個相框發抖,一下就明白了:“孩子啊,不要怕,那是我的雙胞胎哥哥,前兩年去世了。”


    虛驚一場,小宇道:“哦,是這樣啊,剛才可真是瞎了我一大跳。”


    劉老一樂,並說:“小夥子,你跟我說說,你為什麼大晚上跑來這裏?”


    “我是被壞人帶到這裏的。”小宇把這兩天的事情告訴了劉老。


    “一定是有人搗鬼,你想想你得罪了什麼人吧。”劉老說道。


    “我也是覺得是有人在搗鬼,可是我沒得罪過誰啊,這人我怎麼也想不到是誰。”


    “小夥子,想不到就先放下,不要想了,看把你嚇得小臉現在還是慘白慘白的呢,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你還得趕路不是?”說完,劉老就開始鋪床了。


    “今晚你在我床上睡吧,咱爺倆湊合一夜,我在裏麵,你在外麵,省的你晚上小解,麻煩。”


    小宇倒也不客氣,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他在想著兩天發生的事情真的很難理解,誰對自己有這深仇大恨啊,下午眼見就要真相大白了,可誰知半路殺出個陳咬金把自己打暈,而且還把自己扔在這裏不管。那老式的鍾表叭叭的來迴響著,本來就沒一點頭緒的小宇,被這聲音吵得更加煩躁了。


    小宇坐了起來,望望牆上的老式鍾表,已經夜裏一點半了。他穿上衣褲,想去外麵小解一下,穿好衣褲輕手輕腳的走出小屋,他不想打擾到劉老,畢竟自己在這已經給人家添了不少麻煩。


    出了小屋是一片小空地,旁邊有兩個大屋子和一個比較窄的出口,小宇向外走了幾步解開褲帶小解,他忽然看見其中的一個屋子裏有火光,不會是著火了吧?小宇抽起褲帶一邊想這一邊走了過去。


    他走到門前,屋裏盡然向外刮了一陣風,如果他發現門前掛著的那塊匾,他打死也不會進去的,可是他並沒有看到,他走了進去,向裏麵望了望,他看見了一隻蒼老的手!手裏拿著一根點燃的蠟燭,那手的主人正伸出舌頭,舔著融化的蠟!


    他想逃,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門“咣當”一下關上了,“咣咣咣”,小宇砸著門,想逃出去,可是這門卻怎麼也不開!


    這時,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扭過頭來看著小宇,小宇嚇得連連後撤,最後撤到了房子的一個角落蜷縮著,他忽然感覺後背寒氣逼人,這時,他並不敢完全的扭頭看,他生怕這個鬼會突然過來咬斷他的脖子,便慢慢轉頭用餘光看向了背後。


    這是一個巨大的玻璃櫃好像一個大魚缸似的,裏麵裝的竟然是一具**的長發女屍!女屍全身腐爛的快露出了白骨,眼睛的位置是兩個空洞洞的黑洞,舌頭伸出老長。啊!小宇此時快要崩潰了,這不是人能承受的了的,更何況他還是個上大學的孩子。他再也忍受不住這中發自內心的恐懼了,此時死對於他來說或許是個解脫,他看見地上有一把尖刀,撿起來就刺向了自己。當你不想死的時候,你缺無能為力,當你想死的時候,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一瞬間,那人就來到了小宇的身邊,抓住了尖刀奪了過來,那人竟然說話了!


    “哼哼,你這麼想死嗎?”


    “我,我當然,當然不想了,求求你放!放過我吧!”此時的小宇已經嚇得快說不出話來了,臉色白的嚇人,五官也因驚嚇變得異常誇張,如果此時有人看見的話,定會以為這裏有兩個鬼呢。


    “如果你幫我做一件事情,我可以放過你,我還會保護你,但是,你要沒有辦到,你會比現在死還要慘一百倍!”


    聽到能活命,小宇連忙說道:“什麼事,我一定辦到!”


    見了小宇的樣子,那鬼暗哼一聲,“別急,聽我慢慢道來。”


    “三十年前,我在西區的北街生活。我和我妻子都是工人,雖然不富裕,但是過的也算幸福快樂,可是老天不開眼,讓我們遇見了王天翔這個王八蛋,他見我老婆長得年輕貌美,就時常來我家調戲我老婆,這個王八蛋是我們那一片有名的混混,隻要不把我們逼急了,我們倒是也不敢惹他。可是有一次,我實在是忍不住,拿著木棍就去了那個王八蛋的家,可是剛到他家門口,就被他手下的混混打的倒地不起,連他的麵都沒看到。”我老婆見了一邊哭著一邊說:‘咱們搬走吧,去別的地方住’唉,隻怪我自己沒本事,最後我隻能忍氣吞聲的和老婆搬到了別處。


    我們新的房子雖然離老房子近,但是我們知道他是找不來了,就這麼平靜了幾天,可是世事難料,自己得了肺癌,雖然是早期的,但是如果沒有及時治療,也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我被無理由的辭退了。當時我真的很難過,老天為什麼不開眼看看,我家都成什麼樣子了。不過妻子是愛我的,這讓我感到欣慰。當時家裏沒有錢去醫院治療,我倒下了,所有的擔子都由我的妻子肩負了,每天我妻子隻睡幾個小時,一個人做三份工作,一個是本職工作,其餘的兩個工作都是給人家做活,縫補衣服。每天還要再家裏伺候我,賺來的錢隻夠我每天的藥費,家裏值錢的東西,能賣的都賣了,可我妻子從來都沒有抱怨過。


    直到有一天,我妻子在給人家縫補衣服的時候,看見了那個王八蛋王天翔,原來這家廠子就是這王八蛋他嫂子開的,到了晚上,那王八蛋竟然**了我的妻子,並要挾如果她說出去,就叫我和我妻子死,我老婆迴家告訴了我這件事情,我聽了當時就口吐鮮血,撐起與病魔抗爭的身體,拿起菜刀就要砍了那王八蛋,妻子拉住我讓我不要去,我不但不聽勸還伸手就給了她兩巴掌,嘴裏還罵她‘賤人’,我現在真是後悔,妻子見我動怒也不敢說什麼,隻跟在我的身後,我找到了那人麵獸心的王八蛋,可他卻說:‘你不就是想要錢嗎,說吧多少?’


    我聽了這句話,氣的真是火冒三丈,拿起手中的刀就向他揮去,一刀把他的左耳給割了下來,他立刻紅了眼,叫了幾個小嘍暈胰蚪盤擼詈蠡釕陌鹽掖蛩潰宜懶耍幌氚咽慮檳執缶桶鹽腋鴰耍晌移拮幽啦磺喬菔蘧穀話鹽業鈉拮右采繃耍3彝諏慫難壑椋胰訟鋁碩局洌夢移拮硬荒蘢勞短ィ土齬祿暌骯淼淖矢穸濟揮校。


    小宇已是聽得心驚膽顫,不過之前的害怕也蕩然無存。小宇氣憤憤怒的說:“你放心,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那個王天翔真的是人麵獸心的禽獸!”


    此時,那個人已沒有了先前猙獰的麵孔,和藹道:“孩子,你把這帶上,帶著這個吊墜找到王天翔,之後的事情就有我來辦,我會暗中保護你的。”隻見他手一揚,一個吊墜掛在了小宇的脖子上。


    蠟燭滅了,他走了,小宇這時推開門已是輕而易舉,小宇歎了口氣,走了出去並把門帶上,他抬頭望了望,看見了那個之前沒有看到的匾,赫然寫著三個大字:“殯儀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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