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嶽秉寒何在?”項鼎氣淩八方,威震寰宇之內,聲波所過之處,引起陣陣浪濤之聲,猶如天神般威嚴。
本來就是人心浮動,此刻聽聞聲音更加的驚悸不安,猶如惶惶之蟲般。
不少人交頭接耳,放下手中勞累之事,抬頭看向蒞臨虛空之人,發出疑問聲音:“此人是誰?敢當麵直唿第一高手名諱,這不是找死嗎?”
“天地教得罪的人不在少數,哪裏知道得罪了什麼世外高人,我們隻管看好戲就成。”神格宗內一名修為不弱的弟子出口說道。
而在另外一波人中,一名妙齡少女露出頭顱,說道:“這人好生威武,嶽秉寒都敢直麵挑戰,姐姐,他的師尊是誰?”
傍邊,一名同樣年華,眉間帶著點點英氣的少女的微笑道:“我也不識。但他手提之人,卻是有過多次見麵了。”
妙齡少女這才注意到項鼎手上挾製的人的樣子,頓時發出一聲驚唿:“哎呀,那不是齊靈公子嗎?我就說這幾日為何不往我縹緲峰去了,原來出現在了這裏。”
英氣少女冷笑,說道:“混賬之人,早就應該被人收拾收拾了。且看他大師兄怎麼收拾殘局吧。”
妙齡女子也是歡喜鵲舞,仿似撿到寶貝一般。
咒門公子紫洛同一時間看見了齊靈,他眉頭一皺,心底微微思索,頓時知道這是絕妙的機會:“就是不知道此人的目的,如果真是為了上古龍鱗而來,我們迫於無奈的九天使者,興許有了點點希望。”
嶽秉寒屹立於高峰之上,化作一道流光對持項鼎,抬手試禮,頗具有高人風範,雲淡風輕的說道:“閣下是誰?為何擒拿我六師弟,難道不知道我武夷峰的威名嗎?”
齊靈看見項鼎攜自己來到天地教上空,不明
白項鼎想要幹什麼,直到看見他大吼出聲,更是莫名驚訝,這小子也太大膽了,直接挑戰大師兄。
直到見到嶽秉寒後,之前的神秘憂傷和驚懼皆被拋諸腦後,歡欣道:“師兄,救我。這小子目中無人,出言不遜,還說要挑戰整座武夷峰高手。大師兄,替我狠狠教訓他。”
嶽秉寒目光一聚,臉上布滿**,心裏一震,怒視項鼎道:“你說過此話?”
“他說過,他說過。他藐視我們天地教。”齊靈發言道。
此話一出,天地教所有修士無不指指點點,出聲唾棄項鼎:“怎麼可以這麼說話,天地教好歹是四大明教之一,如此言語,把我等放在何處?”
“有種你下來,我要挑戰你。”
……
接連數十道挑戰的話語同時湧入項鼎的耳朵,他神情自然,沒有半分的怯弱之意,掃過嶽秉寒,停留下來後說道:“你相信嗎?”
嶽秉寒對於齊靈的性格知之甚深,明白他的高傲性格,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一身速度修為更是超出天人,如今在最優勝的領域別人生擒,自然惱羞成怒,誹謗他人的事情依舊水到渠成,一目了然了。
他冷笑三聲,指著項鼎,氣度不凡:“我信不信不重要,你竟然明目張膽要挾我,肯定有把握逃過,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
衝魂境後期的神識猛然襲擊而來,整片虛空都被挾持的幾乎凋零,項鼎甚至可以聽見輕微的破碎聲,一道虛化的金光斧鉞出現,直接插入項鼎的靈魂深處,欲要不費吹灰之力瓦解他的意誌。
項鼎神態自若,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金光斧鉞石沉大海,項鼎體內的天神彩玉隻是輕微閃動,吸收的幹幹淨淨,召喚魂力的特殊力
量出現,斧鉞成為新生力量進入第七天星。
感應到自己的魂力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嶽秉寒,臉上出現一絲不安,很快被壓製下去,從新掛起笑臉,大笑道:“好久遇到這麼有趣的對手了?說吧,你想要什麼?”
他有了一絲警覺,對方不過是七星修士,但是神識力量卻能吸收他衝魂後期的魂力,這種人,定然出身不凡,甚至不是人族修士。
深處他不敢想,太不可思議了。
“竟然你如此直白,那我就留長話短說。你這弟弟目中無人,幾次挑釁於我,我被逼無奈,隻好替你們師門教訓他,為了略施懲戒,就讓他親自探探著九天使者的口風吧。”項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話中規中矩,不卑不亢。
嶽秉寒怎能不知道他話中深意,他這個六師弟心腸不壞,修為不高,但體質卻異常特殊,乃是為數不多的速度天才,在速度上,他都為讓不多,但提起修為,隻能有心無力了。讓他挑戰九天使者,說白就是找死,他萬萬不能同意。
“有什麼話閣下隻說便是,無需拐彎抹角。”嶽秉寒露出了冷血一麵,他決不允許齊靈受到任何傷害。
項鼎視若無睹,繼續說道:“子不教父之過。也有第二種選擇,你或者天地教替他受過。不知意下如何?”
“大師兄,救我。殺了這違逆之徒,哼,項鼎,你不得好死。天地教人人得而誅之的雜種。”齊靈看見嶽秉寒後,之前的畏懼和沮喪完全拋之腦後,大膽起來,他有底氣,項鼎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尤其還是在第一高手麵前。
一旁許多人都用讚歎的目光看著他,稱唿他有膽氣十足,自然也有不少人暗中搖頭,其中以四大教領軍人物以及許長安幾人。
簡直
是找死,這一下嶽秉寒不開戰也得開戰了。紫洛心底沉悶道,身為咒門天才,精通咒術妙法,主修神識力量,對於各方的戰鬥力有著清晰的見底,盡管項鼎的修為一目了然,但混生上下充滿的戾氣以及殺意根本不是七星修士能夠擁有的,就算是久經戰場的死士也沒有這般氣勢,而且至始至終項鼎身上都圍繞著一股讓他看不穿的奇妙力量,正是這股力量,讓他非常忌憚,甚至畏懼。
魏千軍離他不遠,看見紫洛皺眉,也知道事情不妙,不敢輕舉妄動。
至於縹緲峰兩名女子,掛著淺淺的微笑,作壁上觀。
項鼎的名字……或許對於三大教比較陌生,但在嶽秉寒聽來,極為熟悉,那位殺死天陣子,放跑鬼愁的人,不正是項族逆子項鼎嗎?
“你還敢出現?”嶽秉寒說道。
“為何不敢?你又不是我什麼人。一句話,想救你師弟,給我破開九龍瀑布,不然,頃刻間我讓他死。信不信?”窮兇極惡,臉色猙獰,帶著邪魅微笑,威脅著嶽秉寒,一柄寒鐵寶刀帶著森然的殺氣橫跨在脖頸上,可以看見殷紅的鮮血隨著劍刃慢慢流淌,倒影出張皇失措,冒著冷汗的臉龐。
風起,樹動,人們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指指點點。
“不敢。”
項鼎哈哈大笑,聲振寰宇間:“我,有何不敢。”
手中微微用力,隻差一寸,齊靈的死近在遲尺,不少人已經開始閉目,不想看見慘劇的發生。
莫大的悲哀,天辰大**大教第一高手,竟然要眼睜睜看見自己的六師弟親手死在自己麵前,這要是傳出去,項鼎會成為天下喜談的趣料,嶽秉寒的名聲一落千丈,墜入穀底。
滴滴答答的時間慢慢跳動,等著嶽秉寒的話語
。
“我同意。”使出渾身力量,他說出了幾個字。
前進的劍光停了下來,項鼎威嚴立在一旁,好像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笑嘻嘻的說道:
“這才是好師兄。我等你好消息。”
項鼎也不停留,帶著齊靈揚長而去。
獨自一人留在半空中,臉色極度難看的嶽秉寒迴到天地教領地,朝後麵一人打了臉色,傳音道:“你去看看他來自哪裏,一旦有機會,給我殺了他。”
那人頷首領命,消失在原來的地方。
許長安一直盯著前方,對一切心知肚明:項鼎,這倒是可以爭取的對象。
鄒秋和莫雪晨來到嶽秉寒身旁,欲言又止,撇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嶽秉寒自然知道他們想要說些什麼,揮揮手止住,皺著眉頭走向遠方。第一次感覺到憋屈,衝魂後期竟然不敢向七星修士動手,歎息奈何後,看著前方水花四濺的破瀑布,無奈何隻能決定明早不惜一切代價打通九天使者,六師弟的命必須救。
心底打下這個決定後,迴到原地修煉,對於來訪的人,一概不見。
鄒秋看在眼底著急在心裏:“師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是不是要去拜訪一下這個叫什麼項鼎的?”
莫雪晨一聲紅衣,勾勒出均勻身材,抬頭直勾勾看著鄒秋,說道:“你有把握勝過他嗎?”
鄒秋一聽,傻乎乎一笑:“比過才知道。”
“你就傻吧,你真以為大師兄是因為齊靈的關係才放棄動手的嗎?”莫雪晨不安言道,他看出了其中關鍵。
“難道不是嗎?”
“嗬嗬,大師兄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當年是,現在也是。那人的神識,十分強大。”莫雪晨皺眉,露出一絲擔憂神情,對於鄒秋的修為,不是那麼自信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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