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韓信離去的背影,天寶兒眼中帶著一絲絲失落。
“怎麼?沒有信心?怕他不喜歡你?”天君心疼的摸著天寶兒的頭發道。
“嗯。他那麼優秀,而且還有家室。雖然蘇家人並沒有把他當家人。不過他對我的態度冷淡了些……”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戀愛之中的男女總是特別敏感的。些許小事就能夠觸碰他們的某一根神經,從而引發許多猜想,導致情緒混亂或者一蹶不振。
“唉~寶貝放心。隻要寶兒喜歡,老夫就是綁也要把他給你綁到身邊來。”天君拿出了家主的氣勢。
“不要!強扭的瓜不甜。我要的是心……”天寶兒情緒低落。
“寶兒放心。我的寶兒既漂亮,又善良,家勢又好,瞎子才會看不上。這風雲城中,還沒有能夠配得上我**兒的男人呢。寶兒喜歡,他們應該死都瞑目了呢。”
“就是!本小姐要是招夫君,整個兒風雲城都得為之瘋狂!”到底還是年輕,幾句話天寶兒就又充滿了活力。
韓信腰間掛著天君贈的令牌,果然一路之上沒有一名天家侍衛阻攔。而且遇上天家子弟,看到這枚令牌,不論見沒見過韓信,都會躬身施禮,客氣的叫一聲“先生”。看來這令牌的“輩分”還蠻大的。
出了天家別苑,韓信正想上車,突然之間一道淩厲的氣勁從身後襲來。不過韓信早有防備。這位襲擊者的腳步虛浮,根本就不是什麼高手,頂多算練過幾年莊稼把式而已。韓信估計多半是認錯了人。
於是氣勁外放,直接將人震了迴去,這才迴頭看看襲擊之人的麵目。這一看不要緊,竟然還是熟人。
“蘇定邦?你是哪兒根筋搭錯了嗎?竟然在天家別苑之外襲擊我?哦?還拿了把寶劍?看來你是真的恨死我了啊。
不過這把寶劍放在你手裏還真明珠蒙塵啊,比之燒火棍也強不了多少。”
原來是蘇定邦背後偷襲韓信。不僅如此,他手中還拿了一把最低級的靈寶寶劍。這把劍鋒利是鋒利,但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屬性或者法陣,隻是最最低級的靈寶。不過就這把劍,也是蘇定邦傾盡所有積蓄才買到的。
即便如此,也能夠看出他恨韓信之心,已經到了恨不得治他於死地的程度了。
蘇定邦被韓信外放的氣勁衝了個“狗啃屎”,嘴皮子都磕破了。不過這一次他竟然連痛都沒喊,眼中冒著怒火,也不說話,拿著寶劍再一次衝了上來,對著韓信胸口便刺。
“哼,不自量力。”韓信伸出兩根手指夾住寶劍的劍尖兒,然後稍微用力,這把靈寶寶劍當即便被他兩根手指夾折。韓信抬起一腳,直接踢在蘇定邦的小腹之上。
這一腳並沒有用多大的力量,因為韓信怕一腳踢死他。畢竟還是蘇運瑩的親屬。
不過這一腳對於蘇定邦來說,已經夠他喝一壺的了。他感覺自己的腸子仿佛斷了一般,整個人就像被妖獸撞了,騰空後退了十幾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此時,天家護衛也趕到了。幾個人將蘇定邦控製住了。別說韓信是身戴家主信物的貴客,即便是普通人,在天家門前被人襲擊,他們也應該將當事者拘押起來。
“你這狗東西!竟然敢在天家門外行兇?!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說,你是哪個家族的?老實交代!若家主開恩還能留你不死!”侍衛怒道。
“我……我隻是為我自己的家族清理門戶,跟天家沒關係……”此時此刻,蘇定邦才知道害怕。剛才一股怒火衝昏了頭腦,讓他做事根本沒有考慮後果,在他心底感覺,韓信不敢把他如何。即便他是真
的要殺韓信。現在被天家捉住,這才知道害怕。
“我管你什麼私人恩怨?!天家門口也是解決恩怨的地方?!你的腦子裏裝的是屎嗎……唉?我認識你!你不是在壽宴上學狗叫的那個小子嗎?!!!”天家侍衛突然間認出了蘇定邦。
不過這事兒不提還好,一提起來,蘇定邦的怒火再一次被點燃了。
“韓信!有本事你讓他們放開我!別用天家的勢力壓人!是個男人你就堂堂正正與我鬥!!!”蘇定邦雙目赤紅的吼道。
“哦?蘇定邦。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這種有骨氣的話語竟然從你的口中說出?就衝這一點,我今天放過你,不跟你計較。”韓信言罷拿出天君給他的令牌。
“放了他。”韓信道。
“是!”侍衛們恭敬應道,並放開了蘇定邦。他們的侍衛長上前兩步,恭敬的對韓信道:“先生,我看此人對您恨意極深。不若幹脆就著這個由頭,直接將其斬殺!也落得個一了百了。省的以後還要處處防範……”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就憑他?哼哼……”韓信不屑的看著地上猶如死狗一般的蘇定邦,意義不言而喻。他蘇定邦想要報複韓信?他不配!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
“是!”侍衛長恭敬退下,臨走還不忘嗬斥蘇定邦,“算你小子命硬!先生不與你計較!若是依我,直接就宰了你!”
他惡狠狠的模樣嚇得蘇定邦連忙後退,那慫樣看的韓信連連搖頭。轉身上車揚長而去。
車行半路,突然一股熟悉的氣息迎麵而來。此人並未掩藏自身的力量波動,所以韓信一下子就認出是母親身邊的侍衛,那位武先生。
“武先生今日突然出現攔住我的去路意欲何為啊?”韓信在獸車上問。
“少主,家主病危,夫人請您即日
便動身迴聖京。”武先生並未多話。
“哦?我父親病危?母親讓我迴家?母親沒有說別的?”韓信眼神微瞇。
“夫人要您務必盡快趕迴。”武先生語氣恭敬,不過所說的信息卻很有限,翻來覆去就隻是催促韓信迴去。
“好的!我知道了。”韓信見問不出什麼,便隨口應道。
“少主,您能否給屬下一個具體時間,也好讓屬下交差。”武先生道。
“哦?這麼急?”韓信道。
“家主病危,實在是不等人啊。”武先生躬身。
“好吧,我要先安頓一下這裏的事情,快要一天慢則兩日。不出三天我必動身。”韓信皺眉道。
“好!武某這就傳信迴去。”武先生倒是幹脆,直接轉身就走。
“情況不對勁兒!”看著武先生的背影,韓信本能的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
因為武先生說是施華讓韓信迴去。而沒有其他人。這本身就不正常,因為韓信能否迴家,老太君西門燕雪是繞不過去的坎!她不發話,沒有人敢私自放韓信迴韓家!
而以西門燕雪對韓信的態度來看,即便是父親病逝,她也絕不會讓韓信迴來奔喪。因為在她眼中,韓信已經不再是韓家的人了。
所以這一次西門燕雪默許或者說幹脆就是她指使的讓自己迴去,其動機不純,必然是有目的的!而最有可能是就是……韓信想到了一個可能。
“西門燕雪!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樣子!不然我和韓家的這份香火情分,便徹底斷在你的手中了……”望著聖京城的方向,韓信眼神犀利,喃喃自語。
然後便直接調轉車頭,不迴家了,先去風雲會!
來到風雲會,炎陽、刀奴和林忠正在商議對付方展鵬的計劃。見韓信來,炎陽便道:“兄弟你今日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裏?”
“你們在商量什麼事情?”韓信問道。
“天家不是與方展鵬的勢力放棄合作了嗎。這廝竟然不甘心,想要和我們拚一記。我們正在商量,如何給他個教訓,讓他老老實實的交出自己的勢力。”炎陽道。
“韓信,你為何深夜至此啊?而且好像還有心事?”刀奴敏銳的感覺到了韓信的變化。
. “我要迴聖京一趟。所以來與你們道別。另外,炎陽,我交代你一件事。”韓信看著炎陽鄭重的道。
“你說!”炎陽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
“老子人間無著處,一樽來作橫山主。這是我最喜歡的詩句。如果我從聖京迴來之後,變得六親不認,甚至連兄弟們都不認識了,你便問我上半句讓我接下半句,我若答不上來,那我便不再是我!”
“啊?你不是你?那你是誰啊?兄弟你有啥事兒直說,咱別打啞謎成不?”炎陽頭大。
“不,有些事不能說明白!事關重大,我不能冒一點兒走漏消息的危險!”韓信鄭重的道。
“好!我明白了!”炎陽將這件事記在了心裏。
出了風雲會,韓信迴到家中,竟然發現蘇家老太太已經在家中等待自己了。
“還真是前有狼後遇虎啊……不對,應該是前有狗後遇熊才對。”韓信心中嘀咕。
“韓信!你倒是迴來的晚。怎麼?天家主有什麼重要事情吩咐你做了嗎?看來你在天家主麵前很受重視啊?!我真不明白,你一個廢物,也就是有點兒武技。但天家根本就不缺武力,為何還如此看中於你呢?!”老太太輕蔑的看著韓信。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在蘇家的廢物為何被天家看中?也許這就是蘇家與天家的不同吧。這麼沒有眼力勁兒,活該天家掌握風雲城的主導地位,成為超一流勢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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