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義尋聲望去,見一名青年推開眾人走了出來。圍觀之人紛紛見禮,恐怕此人便是這裏的管事,韓府中等師爺鍾賢了。
“鍾賢,小爺現在累了,走不動了。就在這兒跟你說話吧。其他人都給我滾開!該幹嘛幹嘛去,不然這廝便是下場!”韓義說著用眼睛一瞪眾人,那些人見過唐虎慘狀,紛紛感覺蛋疼菊緊、褲襠發涼,夾著屁股一哄而散。
看著狼狽而逃的眾人,韓義十分得意。仿佛又迴到往日裏令人聞風喪膽的紈絝日子裏。
“你們倆個,把這廝扔出去自生自滅!”吩咐門衛將已經昏過去的唐虎扔出大門,周圍除了自己帶來的侍衛便沒有外人了。
“你是鍾賢?”韓義大咧咧的道。
“韓公子,怎麼時隔幾日您就不認識我了?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鍾賢裝傻。
“切~虧得你在我們韓府外派的中等師爺當中還有幾分名聲,連我不是韓信都看不出來嗎?老子怎麼可能和那個廢物一樣?!隻看氣質也能發現不同吧……”韓義一副“你真的讓我很失望”的表情。
鍾賢聞言這冷汗都下來了。他可沒想到韓義能夠如此的草包。這麼機密的事情剛一見麵就和盤托出了?這可是欺君之罪啊,禍滅九族的大罪!看來這廝還真就不是一般的紈絝,是個一點兒腦子都沒有的白癡紈絝啊!
“呃……恕小人愚昧,還請少爺恕罪。”鍾賢立刻告罪,臉上全部都是驚訝和難以置信。
他的表情讓韓義很有成就感。於是哈哈大笑道:“算了算了,諒你也想象不到我的手段。先說正事兒。少爺我要在風雲城代替韓信的身份生活一段時間。本少爺對這窮鄉僻壤的也不熟悉,所以便先來你這裏落個腳,了解一些韓信的
大致情況。明白了沒有?”
“明白明白,小人明白了。”鍾賢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表現的甚至有些討好。這副樣子讓韓義非常受用,但鍾賢心中卻對這個紈絝充滿了鄙夷。簡直是一點兒城府都沒有,如此脾性若是讓他掌管了韓家,恐怕他鍾賢也得隨著韓家這條大船葬於海底,屍首都不見得能落下個全的。一念至此,他心中終於有了決斷。
“公子,既然您想要暫時以韓信的身份生活,而且還不能引起聖京那邊兒的注意,我看您身邊這幾位……就別帶著了。那韓信在風雲城哪裏有這般排場啊……您這般,太招搖……”鍾賢措辭委婉的道。
“這……”韓義也知道這是事實,但身邊沒有幾個高手保護,他總是有些不放心。在聖京裏,虧心事做多了,總是怕遇上什麼高手或者仇家,萬一被人家給做了,豈不是後悔都來不及?!
鍾賢知道韓義怕死,於是道:“公子放心。首先咱們風雲城是座小城,沒有什麼像樣的高手,更沒有仗義執言的劍客,都是些心心念念息事寧人的小人物。當然也沒有什麼漂亮的姑娘值得您當街調笑。最漂亮的都在城內各個**妓館裏呢,有錢就能買,不至於有危險。再一個,韓信雖然在此處名聲不好,但也算是名人,盡人皆知。您若前唿後擁反差太大,恐怕會憑白招惹懷疑啊……”
“這……當真不會有危險?”韓義猶豫道。
“當真不會。您想,韓信夠窩囊了吧,他都能在這風雲城裏風平浪靜的活三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會有什麼危險……”鍾賢笑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好吧,少爺我就先平靜幾日,初來乍到的弄出太大聲響也是不好。”韓義終於被鍾賢說服
。
鍾賢聞言露出會心笑意。他如此做,是盡量將韓義的危險降到最低了。沒有了這些爪牙,即便韓義想要做什麼欺男霸女之事,以他那草包武力,恐怕也做不了什麼。作為韓家的師爺,這是鍾賢能夠為韓信做的唯一的事情了。
韓義扮演韓信的角色也算上心,問了一些有關韓信在風雲城中的信息。比如家在哪裏?有什麼朋友?之前一直在做什麼?靠什麼謀生之類的問題。鍾賢均一一迴答。當然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例如韓信與風雲會之間的關係等等,便都隻字不提。
問了個大概之後,韓義哈哈大笑,道:“這個窩囊廢,三年來在風雲城一無是處!除了吃軟飯竟然什麼都不會做!虧得他還姓韓!真是丟光了老祖宗的臉麵。不過這樣也好,他日子越簡單,我學起來越容易。”
時間匆匆,很快便過了個把時辰。以韓義的性子,他能夠在鍾賢這裏耽擱這麼久,已經實數難得的上心了。此時此刻他的心已經像是長了草一般,恨不得撲向外麵那花花世界。於是也聽不得其他人再囉嗦,抬腿便獨自出了韓府的小別苑。
按照鍾賢指給他的方向,他順著街向著城外的雲頂山遊逛起來。正走著,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喊韓信的名字。
“韓信?你做什麼去啊?”隻聽這聲音甜美異常,韓義便立刻迴頭尋聲望去,竟然是一名美女?!
“你認識我?”韓義很詫異,韓信這個窩囊廢還認識這麼漂亮的女人?
“韓信,你腦子糊塗了?連我都不認識了?”沈雪瑤賭氣道。
韓義搜索記憶,確定剛剛鍾賢跟他交代的人裏麵,沒有這樣的一個女人。難道是韓信背著別人偷偷養的女人?!
看著沈雪瑤窈窕的
身材,特別是一雙長腿,芊芊細腰盈盈一握,豐滿傲人的上圍差一點兒讓他口水流出。這廝立刻動了心思。他眼珠子一轉,便道:“呃……那個誰……我昨晚喝多了,現在還在頭痛,腦中不是很清楚……不若……去你家歇息片刻,讓我安安神吧。”
沈雪瑤隻覺有些異樣,但也沒太在意,畢竟是喝多了酒嘛。宿醉傷神情有可原。她本就對韓信有好感,迴家休息也無不可。便道:“那好吧,不過你可不能白去……”
沈雪瑤的意思是想韓義也就是她眼中的韓信給她做個午飯。因為她知道韓信廚藝高超,比什麼大廚都要強上許多。
不過韓義哪裏有這等才藝。他隻道沈雪瑤是想要什麼好處。似這樣的女人,當然是為了錢才會和韓信在一起,不然以韓信的窩囊模樣,誰會喜歡他呢。
“這個你放心,喜歡什麼盡管與哥哥說,哥哥買給你便是了。”說著話,韓義從兜裏拈出一疊兒金銀票子,抽出一張便要往沈雪瑤胸口裏塞,十足十紈絝打賞的架勢。
“你酒還沒醒啊!是不是又去喝的花酒?!”沈雪瑤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韓信”,這家夥怎麼突然之間轉性去喝花酒了?難道是繼上一次黃金樓之行徹底放開了?嚐到甜頭之後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別說那麼多了,哥哥頭痛的緊,趕快去你家吧。”韓義迫不及待的道,看向沈雪瑤的雙峰就像餓鬼投胎看剛出鍋的熱熱乎乎的肉包子。
見他眼神,沈雪瑤臉色一紅,雖然輕啐了一聲“不要臉”,但心中卻禁不住暗自得意。看這廝以往那漠不關心的模樣,原來都是裝的。這不一喝點兒小酒就都暴露出來了嗎。
二人來到沈雪瑤家中,韓義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摟
沈雪瑤,卻被恰好拿出圍裙的沈雪瑤轉身擋住。
“你幹嘛?”沈雪瑤疑惑的問。
“呃……你說呢?”一把抓在圍裙上的韓義**的迴道。
“不是讓你給我做飯吃嗎?”沈雪瑤看著色瞇瞇的韓義,臉上紅雲蒸騰,眼神飄忽不敢與其對視。
“春宵一刻值千金,哪裏還有心思做飯哪!”韓義一把撤掉圍裙,抱住沈雪瑤。
雖然沈雪瑤喜歡韓信,但卻一直沒有說破,而且韓信還是自己最好閨蜜的夫君,這過程有些太快了。於是雖然有些情願,但沈雪瑤還是覺得應該再培養一下感情再說。
於是將韓義推開,道:“我想……我想聽你撫琴……”她始終忘不了那日在花船之上,韓信為蘇運瑩撫琴一曲,這是何等幸福的事情啊。她一直羨慕,今日既然韓信已經向她“表白”,自己也應當有這個待遇。
“撫琴?這個時候撫什麼琴?”韓義哪有這種雅興啊,又枯燥又乏味的,哪有水靈靈的大姑娘好。
“不行!你不為我撫琴,就是不喜歡我!”沈雪瑤態度堅決。讓自己傾慕的四絕公子為自己撫琴,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
“好!好!撫琴就撫琴!”韓義無奈,隻得憋著一肚子邪火兒撫琴。韓府家教森嚴,琴棋書畫必須都有涉獵。不過韓義是個典型的紈絝,他最多也就是會,還算能彈,但根本就入不得耳。再加上現在心情煩躁,哪裏還能靜心,所以這琴撫的格外刺耳。
本來滿懷期望的沈雪瑤聽了,根本就和自己期望天差地別。她心中道:“這也太敷衍了!難道他對運瑩之愛,乃是出自真心,所以才能揍出天籟,而對自己隻有情欲,所以才不入流?難道我在他眼中,就是不入流的貨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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