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情況?”原本洋洋得意的蘇定邦差一點兒驚掉了下巴。這怎麼可能?蔣雲不僅沒有責罵韓信,甚至好像還有些……討好?!
“哦,嶽母大人,這個倒是無妨的。不論是蘇府還是韓府,不都是咱們的家嘛。無關緊要……”韓信微笑著道。
蔣雲這才如蒙大赦,對著蘇定邦和蘇紫衫二人道:“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才叫氣度!我姑爺這氣度真是不凡啊……”
“定邦哥,咱們走吧。我感覺怪怪的……十分不舒服。”蘇紫衫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簡直仿佛看見了鬼一般。
“走,趕快走。我也覺得後背涼嗖嗖的。”蘇定邦打了個寒顫,然後拉著蘇紫衫走了。
“不送啊……”韓信看著狼狽逃竄的二人,哭笑不得的送了一句。
出了蘇府,蘇定邦這才舒了一口氣。他迴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府門內韓信的位置,道:“這個該死的東西,竟然將蔣雲那個潑婦都溜須好了,果然是個天生吃軟飯的!”
蘇紫衫同樣憤恨。她道:“定邦哥,你什麼時候能夠拿下韓府別苑的總管鍾賢啊?隻要能將蘇運瑩從韓府執事的位置上拿下來,咱們就可以直接將她們一家子全部趕出蘇府了!”
蘇定邦聞言也是恨恨的道:“這件事你放心!我一直在緊鑼密鼓的張羅著呢。估計用不了多久了……”
畢竟有了兩次前車之鑒。這一次,蘇定邦務必要小心再小心。不過鍾賢最近已經一改往日態度,對他這個蘇家的家主客氣了許多,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直接說他是紈絝了。這種轉變在蘇定邦看來就是自己的身份、地位得到了對方的承認,所帶來的轉變。
蘇紫衫聞言立刻拍上馬屁,道:“我相信定邦哥。韓
信這家夥就是個靠著吃軟飯過日子的家夥!像這種沒有真材實料的家夥,遲早會落在定邦哥你的手裏。到時候定邦哥你一定讓這個家夥生不如死!”
“哼!這是自然!”蘇定邦將蘇紫衫的“馬屁”照單全收,得意洋洋。仿佛已經看到了韓信在他麵前卑躬屈膝的模樣。
而蔣雲在二人走後,更加專心致誌的核對禮單。突然間她發出一聲兒驚叫。
“哎呀!這隻玉簪子怎麼被刮花兒了?!呀……這隻玉鐲子也是!!!混賬東西!刮花了之後,這兩件東西的價值便要大打折扣了!!!這一定是蘇紫衫那個女人幹的!!!”
發現了這兩件被蘇紫衫特殊“加工”過的首飾,蔣雲的心都在滴血。這可是她的首飾啊!還沒戴出去炫耀呢,就壞了?!這怎麼行!!!
“蘇紫衫!老娘找她去!!!”蔣雲挽起袖子就要出去追蘇紫衫。
“算了吧,為這麼點兒小事兒實在犯不上。”韓信隨口道。因為在他眼中,這確實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兒。
“那好吧,既然你說算了,那就算了吧。”蔣雲心疼的看了又看,最終還是將簪子和鐲子放了下來。
“啊?”韓信隻是隨口那麼一說,真沒想到蔣雲竟然這麼聽勸。這可不是她的作風。這蔣雲看來真的是轉性了。
經過了蔣雲三年的冷嘲熱諷,這冷不丁的韓信還真就不太適應。場麵一度有些尷尬。於是韓信便直接道:“我去會友,運瑩迴來您替我告訴她一聲兒……”
“嗯,你去吧。年輕人就應該有自己的朋友和應酬。不用擔心運瑩,我會幫你轉告的。”蔣雲一臉真誠的笑容。
韓信幾乎是逃出蘇府大門的。說實話,蔣雲現在這態度韓信真的是太不適
應了。擱過去真跟見鬼沒兩樣兒啊。
架著蘇府的獸車走在風雲城大街上。說來好笑。現在風雲城最好的幾輛獸車都在蘇家,也就是韓信這裏。先是自己買的獸車,然後是天寶兒送的,後來蘇紫衫為了裝點門麵,也不惜花了重金購買一輛,這會兒也被抵債送到了蘇家。可以說蘇家現在的獸車場麵,堪比風雲城內最大的車行了。
駕駛著如此拉風的獸車,到哪裏都會引人注目。這不,今天韓信駕車前行,便引起了路旁另一輛獸車上兩人的注意。
這輛獸車也是豪華至極,車上雕梁畫棟、鑲金嵌玉。不過拉車的卻非靈獸、妖獸,而是兩匹五花馬。這五花馬十分健碩,奔跑如飛。比之許多低階靈獸、妖獸體力都好。隻不過乃是野獸屬種,所以這車駕的檔次便下降了很多。隻能算是性價比非常高的一種車駕。
韓信的豪華獸車經過之時,由於靈獸等級比較高,五花馬非常自覺的便讓了路。這讓車上之人極其不平衡。但也不敢說什麼,畢竟等級差也就表示地位差。沒什麼好說的。
隻是這車上之人恰好認出了韓信。說來也巧了,這輛獸車上坐的便是謝雨嫣。前日她因為韓信被自己父親一頓教訓。她心裏自然十分不服,但又不能忤逆父親。而且因為那件事,孔秋仁也不再理會她了。讓她十分鬱悶。這不今天便受邀與他人遊玩兒散心了。
邀約她遊玩兒的是劉家的公子,名叫劉寶龍。劉家不論財力還是勢力都不如謝家,屬於二流家族。不過劉家大公子劉寶龍迷戀謝雨嫣已久。隻不過謝雨嫣因為孔秋仁的關係一直不曾正眼看他。
所以劉寶龍每次約謝雨嫣遊玩兒大多數都約不到。即便是約到了,也是極力表現,一副舔狗的模樣。卻依然不
得謝雨嫣的青睞。
不過這一次,謝雨嫣鬱悶之下無人排解,便想到了這個家夥。倆人出遊,正巧看到了韓信的獸車。
“該死的!這不是韓信嗎?!為什麼這個混蛋什麼本事都沒有,卻能得那麼多人的賞識?!一個吃軟飯的家夥,竟然能坐如此車駕!真是老天爺瞎了眼睛!”謝雨嫣咒罵著。
劉寶龍見狀眉頭一挑,道:“怎麼?雨嫣妹妹認識這個人?他得罪過妹妹嗎?”
謝雨嫣正在咒罵,瞥見身旁的劉寶龍,眼中精光一閃。心道:“眼前的這個家夥可以利用啊。利用他幫我出一口氣也不錯……”
一念至此,謝雨嫣立刻便抽泣了起來。道:“劉哥哥你不知道,此人就是蘇家有名的廢物女婿韓信。你別看他窩囊廢物,卻憑借著吃軟飯的本事處處得好處。前日因為他,我還被父親打了。你看,現在臉上還有傷呢……”
“什麼?!敢讓我家雨嫣妹子挨打?這還了得?!老馬!跟上那輛獸車,小爺我今日就要替雨嫣妹妹出了這口惡氣!”
劉寶龍表麵上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心中卻笑開了花。這不是蒼天賜給他的機會嘛。如果能夠通過這件事讓謝雨嫣對他刮目相看,抱得美人歸,可謂得償所願啊!
謝雨嫣見劉寶龍上鉤,卻也不急,而是欲擒故縱道:“寶龍哥哥,我看還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劉寶龍立刻道:“這怎麼行?!妹妹的事兒再小也是大事兒!這個該死的廢物竟然敢得罪雨嫣,我今天就讓他知道死字怎麼寫!若不能讓他跪在你麵前學狗叫,哥哥就不姓劉!”
“寶龍哥哥,你想怎麼做?現在就衝上去打他一頓給我出氣?!”謝雨嫣問道。
劉寶龍撇嘴道:“當然不了
。親自動手髒了少爺我的拳腳。而且這事兒咱們親自出馬,並不能給這家夥足夠的教訓。哥哥我也認識一些江湖豪傑。他們就是幹這種事情的。我這就讓手下小廝去將我的朋友叫來,到時候就不僅僅是打他一頓給你出氣那麼簡單了,哥哥要讓蘇家家主親自過來領人,當麵給你賠罪!”
謝雨嫣一聽此言,便想起當日炎陽扣住自己,讓父親親自來要人,罰酒三斤,那是何等的霸道、威風!她也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那韓信也嚐一嚐被家主扇嘴巴的滋味兒!
“好好!還是寶龍哥哥你有本事!”謝雨嫣風情萬種的拋給了劉寶龍一個媚眼兒,讓劉寶龍渾身顫抖,差一點兒就把持不住。
得了謝雨欣如此的“鼓勵”,劉寶龍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兩人跟著韓信來到一間豪華酒樓之下。見韓信下車走進了酒樓,謝雨欣怒氣道:“這個家夥,成天也不見有什麼正經事兒,就是出入各個酒樓,醉生夢死!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能得那麼多人看中。”
她口中那麼多人,當然是指天家和孔秋仁。不過她並沒有將韓信獲得天家家主青睞的信息告訴劉寶龍。而以劉家二流勢力的地位,自然也不可能出席天君壽宴,自然也不知道韓信受天家老家主天君看重之事。不然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找韓信的麻煩。這也正是謝雨嫣陰險的地方。
劉寶龍若是打了韓信,是他劉家的事兒,和她謝雨嫣沒有關係。她這完全是借刀殺人,而且還不管這“刀”的死活。
不過此時的劉寶龍已經被美色蒙蔽了雙眼,哪裏還能注意這些細節啊?他隻是迫不及待的道:“妹妹管他作甚!既然他已經定了位置,我這就將我那些江湖朋友叫來,咱們一並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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