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陷入了對峙,古葬塵這邊叫來的援手逐漸變得多了起來,最後足足五位修士,實力最差的便是神尊了。
天棄孤山那邊來了一個白君華,萬古荒澤那邊則是派來了六部上神之一的青神,人域來的是天斧氏刑無邪,靈域的則是古葬塵與聖鴻蒙。
如今禁地徹底撕破臉皮,或者說暴露本性更貼切一些,但是聖鴻蒙似乎並不在禁地的打擊範圍內,他們之間還有著某種合作。
至於其他的那些禁王,都去抄大族修士的老家了。
這一次禁地的行為,幾乎已經僅次於動亂年間了。那個時候,不管你走在任何一處地方,都會遇到屍體,哪怕是無人問津的深山老林中,可以想象那一戰究竟多麼慘烈。
這一戰才剛開始,禁地已經屠殺上千人了。這座巨型森林裏麵所聚集的修士,足有幾十萬人,周邊也有不少,甚至還有不少消息閉塞的小族正在路上。
這才開戰之初,恐怕就得有數以百萬計的生靈被屠殺,再加上禁地清掃四域,這一戰的規模與動亂年間相比,隻差帝境戰力出手了。
古葬塵這邊的修士狀態都很不錯,還沒有參與大規
模的廝殺,幾乎都是巔峰狀態。
白君華眼神陰柔的盯著牧軒,如果眼神能殺人,牧軒已經死了好幾萬次了。這群家夥自從上次被牧軒打過之後,就已經嫉妒在心了。如今牧軒手裏沒有先天法器,他們比誰都高興。
聖鴻蒙腳踏風與塵,臨高天之上。他氣質超然,言語無情緒流露:“給你個機會,若是一位帝姿肯追隨於我,我可以考慮讓他們停手。”
聖鴻蒙知道帝姿所蘊含的意義是什麼,可他依然這麼說出來了。他不是自傲與自大,他知道自己的盡量,他這麼說,純屬是為了惡心牧軒,壞他的道心。
一旦一位神帝之資沒有了身為帝姿該有的自信,又怎麼配妄談神帝?神帝本該是世間最自信的存在,擁有無敵且自信的意誌,還有一顆牢固的道心。
但凡追逐神帝這條路上,道心一旦晃動,哪怕是帝姿,也有可能落敗!
聖鴻蒙自知不敵牧軒,便想著攻心。不過聖鴻蒙可能不知道,牧軒沒了九妙塔還有混沌鍾,他的自信可比你想象的多。
牧軒笑著搖了搖頭,做了個挑釁的手勢:“要不我也給你個機會,追隨於帝姿不丟
人,更何況是古老時代的修士?自封到現在恐怕很不甘吧,那個時代兩位帝姿,你們為了避開帝姿,選擇自封,在這一世出世。”
“嗬嗬……有趣的是,這一世有四位帝姿。當然,可能還有第五位。”
牧軒的話像一根鋒利的刺,直插聖鴻蒙的內心。聖鴻蒙皺了一下眉頭,很快恢複了平靜。
也許別人認為聖鴻蒙不會受影響,但是牧軒看得出來,聖鴻蒙挺在意這個的,這就是他的死門。
“和他廢什麼話,趁他沒有先天法器在手,戰力必然大打折扣,就趁現在殺了他!”白君華咬牙切齒道。
他白君華遇到牧軒之前一直很自信,在那之後,牧軒一人戰數人,他的自信一點點被磨滅。遇到這樣的機會,他絕對要抓住,狠狠地打擊牧軒。
除了萬古荒澤的青神,牧軒的對手還有五位。
先天法器在手,牧軒本來就不怕一打多,再加上青神是萬古荒澤的禁王,估計會使盡渾身解數放水。本來就強勢的牧軒,對麵又有一位放水的,古葬塵叫來這麼多人,恐怕都是來搞笑的。
“最近玩塔玩膩了,給你們送口鍾玩玩,順便練練
刀神帝的刀韻。”牧軒很平靜的開口,即便是麵對這麼多禁王也能安然與之對峙。
古葬塵聞言,頓時皺了眉頭:“今天不能讓他走了,一旦他的境界與我們持平,這個世間恐怕無人能製衡他了。”
話音未落,古葬塵便祭出葬仙杵強勢出手。葬仙杵看起來很重,古葬塵揮舞著葬仙杵,與空氣摩擦,發出厚重的悶響,並帶有雷電肆虐的聲音。
空間頓時塌陷了一片,葬仙杵則是朝著牧軒揮舞了過去。
同時,古葬塵雙眸散發陰陽二氣,直接撕裂空間打了過去,沿途的樹木枯萎又崢嶸,在生與死之間不斷的徘徊,最後啵的一聲徹底消散了。
白君華祭出萬鬼爐與骨鞭,手中骨鞭抽動,餘波震碎一片片森林。萬鬼爐則是飛往高天,籠罩方圓幾萬裏,無盡的幽冥鬼火壓下,整片天地都呈現紫黑色。
韻靈之地的入口被幽冥鬼火籠罩,那些化作流光要進入韻靈之地的修士,他們才剛飛到一半,就被幽冥鬼火燒成了灰燼,最後的一縷殘魂則是被萬鬼爐吸收,萬鬼爐的光芒色澤又變亮了幾分。
萬鬼爐的外壁上,雕刻的鬼物吸收了殘
魂之後,竟然變得跟真實存在的一樣。恐怖的鬼物上體剝離爐壁,從天空中伏了下來。
有的鬼生有三隻眼,有的鬼無頭顱,有的鬼則是好幾條手臂,總之它們形態各異,而且巨大無比,隨便一道鬼壁雕都能夠輕鬆擎起一座大山!
聖鴻蒙與刑無邪沒有出手,他們還在觀望。
刑無邪為什麼不出手,牧軒並不知道,可是聖鴻蒙不出手,是因為牧軒的那一席話像刀子一樣紮進了他的心裏。如果聖鴻蒙過不去這道坎,無論他再怎麼天縱之資,天命者中也不會有他一席之地了。
牧軒麵對著鋪天蓋地的道法與法器,泰然自若的踏出一步。
牧軒腳踩著混沌鍾淩駕於虛空中,身後憑空多出了好幾條魔氣化成的手臂。魔氣手臂對著虛空輕輕一抓,無數把刀劍憑空出現。
瞬息間,天地異象橫生。牧軒的身後世界陷入了昏暗,無數的刀劍浮動,有規則的律動著,仿若有生命一般。
刀劍發出鏘鏘的聲音夾雜著可怕的力量,方圓萬裏的大山被這股力量撕裂,山脈崩斷,大地裂開。
萬裏以內的天色逐漸變暗,下起了朦朧細雨,仿若天在哭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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