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部落,易辰專心修煉。
後續(xù)的掃尾和善後,仿佛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這並不意味著,他不關心掃尾和善後事宜。
恰恰相反,他非常關心,隻是沒有把時間浪費在全程關注和跟進上麵。
情報組織和總政院從石門下方的縫隙裏,塞進來的資料和信息,他幾乎是一出現(xiàn),便打開查看。
他得隨時了解和掌握善後情況。
因為善後,同樣事關重大,甚至關係到利益是否能夠最大化。
這一戰(zhàn),他也是付出了不少成本的。
時間精力還在其次,最主要的,在於四路大軍的靈識期天才全部調到了迷霧森林,這導致四路大軍的擴張全部停滯不前。
大半個月下來,他的勢力範圍少增加了將近四十萬平方公裏。
而且,在成功擊敗聖水部落之後,四路大軍的靈識期天才也沒辦法返迴。
還需花不少時間,來整合和收編那些實力強大的兇獸,同時坐鎮(zhèn)山穀一段時間,確保有足夠的實力來鎮(zhèn)壓整個聖水部落。
畢竟,聖水部落的族人數(shù)量,多達三萬五千多人。
加上之前陸陸續(xù)續(xù)收服的零散部落,也有一萬五千多人。
短時期內,山穀中湧入了五萬多人口,是炎山部落之前總人口的將近四倍。
加上還有大量兇獸,四路大軍的靈識期天才,必須留守山穀一段時間,確保部落不會出現(xiàn)大亂子。
也就是說,重啟擴張,也還得再過一段時間才行。
按易辰估計,加起來,起碼讓他少六十萬平方公裏的領地。
六十萬平方公裏,那就是0.6倍的額外天賦加成。
當然,如果一切順利,這損失就不值一提了。
光憑四千多實力不俗的兇獸加入,就足以讓擴張速度暴增。
更別說,這一次,炎山部落的人口數(shù)量,從一萬三千人,飆升到了六萬三四千人。
頂多半年之後,新增加的五萬多人,便能陸陸續(xù)續(xù)有天賦出眾者,加入到四路大軍。
一兩年的時間,就足以讓四路大軍的兵力,從一千三四百人,擴充到六七千人。
五萬多人族,繁衍的速度也能大幅提升。
這利益和好處,比當前的損失而言,完全高幾百幾千倍。
而前提,就是一切順利。
新湧入的人族,能夠順利融入到炎山部落當中,並且慢慢同化。
易辰不想看到任何意外情況發(fā)生。
總政院那邊,出乎易辰意料之外的優(yōu)秀。
這種人口暴漲的情況,按理來說,肯定各種各樣的麻煩接踵而來。
尤其是這些新加入的人族,還都生活在迷霧森林當中。
各種生活習慣、環(huán)境氣候,跟炎山部落有著巨大的差別。
隨之而來的管理分配、思想引導、傳授修煉,必定出現(xiàn)一大堆的衝突,延緩合並的速度。
結果,總政院卻處理得有條不紊,安排得妥妥帖帖,讓整個大融合都處在快速推進狀態(tài)。
更甚至,連未來食物來源從狩獵,轉移和過渡到各種植物耕種都提前考慮到,並做出了詳細的規(guī)劃。
這讓易辰有種,總政院能人輩出的感覺。
不管是不是真的能人輩出,起碼進展比易辰預期的更快。
也就十多天,四路大軍的靈識期天才們,便開始分批離開山穀。
原本長寬數(shù)公裏,略顯空蕩的山穀中,隨著各種房屋、建築拔地而起,隱約已經有了擁擠的感覺。
再幾天,北路大軍那邊,甚至可以再度進軍迷霧森林,搜尋那些零散的部落。
用不了多久,部落的人口還能提升。
……
石屋造型的飛行法寶中,易辰在突破到靈識期九重巔峰之後,朝著新的大境界突破。
心無雜念,靈臺空靈。
驀地,似瞬間,又似過去了無數(shù)歲月。
易辰睜開雙眼,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置身於一片虛無當中。
什麼也看不到。
仿佛墜入到了無盡深淵,周圍,是妖魔淒厲的哭嚎與嘶吼。
這些哭嚎與嘶吼,在這看不到任何一切的無盡深淵中,仿佛就在耳畔,又好像由遠及近,帶著攝人心魄的淒厲。
令人靈魂深處,忍不住生出一股戰(zhàn)栗與恐懼。
易辰臉色驟變。
他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試著開啟神識。
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依舊無法感知到那些哭嚎與嘶吼的來源。
耳畔,陰風陣陣,莫名的寒氣,忽然席卷而來,帶著他朝更深處急速墜落。
那些鬼哭狼嚎聲,如跗骨之蛆,始終在耳畔縈繞。
這些可怕的聲音和將他冰封的寒氣,仿佛要將他拉入地獄的深淵。
哪怕是以易辰的定力,也不由心跳加速,大汗淋漓。
那墜入地獄盡頭,好似下一秒就將摔得粉碎的恐怖感覺,更是讓他的心底深處,一股恐懼感正在不斷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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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調集靈力,延緩下墜的速度。
卻驚恐的發(fā)現(xiàn),氣海空空蕩蕩。
無盡的深淵中,一張足以吞噬萬物的血盆大口,忽然出現(xiàn)。
令人惡心欲吐的腥臭味,撲麵而來。
他的身體,就仿佛被禁錮住了一般,朝著那血盆大口不斷墜下。
任憑他如何掙紮,也無法動彈分毫。
距離,不斷拉近。
無助和恐懼,交纏在一起。令他的靈魂,都顫抖起來。
他咬著牙,強忍心中的恐懼,拚盡全力要掙脫這股束縛,掙脫將身體冰封的寒氣。
砰!
靈魂深處,仿佛有什麼被震裂了一般。
一道無形的枷鎖,驟然崩塌。
那血盆大口,消失無影。
鬼哭狼嚎,煙消雲(yún)散。
易辰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忽然置身於一座巨大的神殿當中。
自己高坐於神殿之上,腳下踩著無盡的星辰。
這些星辰中,隱約有無數(shù)的生靈在伏地膜拜,簌簌發(fā)抖。
手中握著的神杖,仿佛擁有無窮的力量,可以主宰世間萬物。
神殿中,鶯歌燕舞。
有妖嬈動人的神女,有冰清玉潔的仙子,有曾經讓他心動的初戀……
她們或舞動著曼妙的身姿,或含情脈脈,或輕咬著紅唇。
姿態(tài)萬千,勾魂奪魄,都隻為吸引他的目光和憐寵。
易辰的心底深處,一股無形的火焰正在燃燒與膨脹。
他的眼神,時而清亮,時而迷離。
他是主宰世間的神靈,苦苦抵抗的意誌卻告訴他,這並不真實。
他不願相信這種主宰一切的神權和力量都是虛幻,卻又總覺得哪裏有些不盡如意。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堅決。
手中的權杖,被他丟了出去。
混沌的思緒,終於清晰了一些。
他要的不是可以主宰一切的權杖,而是主宰一切的實力。
嗡!
整個世界坍塌消散。
他猛地的睜開雙眼,一股強大的氣息,直衝雲(yún)霄。
風起雲(yún)湧。
天地變色。
晴空萬裏的山穀上方,驟然烏雲(yún)密布,隱約有駭人的雷光閃動。
恐怖的氣息,令穀內的數(shù)萬族人,都有些心悸的抬頭看向空中。
石屋外,兩名守衛(wèi)匍匐在地。
恐怖的威壓,讓他們簌簌發(fā)抖。
當易辰目光內斂的剎那,烏雲(yún)散去,晴空再現(xiàn)。
屋外的飛沙走石,漸漸平穩(wěn)。
一切歸於平靜,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