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見到有人反對,林戰麵色卻是不變,沉聲說道。
感覺到林戰隱隱的怒氣,林業臉皮一抖,顯然有些退意,不過在瞥了一眼旁邊某個老者後才終於鼓起勇氣說道,“迴家主,這林崖犯的乃是擅闖禁地的忤逆大罪,按照族規,理應示眾三天。”
“族規?”聞言,林戰卻是笑了一聲,轉眼看了周圍,沉聲說道,“你們都是這樣認為的?”
周圍一片安靜,沒有人剛迴答。
“族規族規……”林戰顯然也沒有希望得到迴答,他低聲**了兩句,聲音多了幾分霸道,“身為家主,我林戰就是族規……鬆綁!”
聽到這話,場中更是一片死寂,唯有那老奴阿平,顫顫巍巍走過去,給林崖鬆了綁。
“你們都退下吧,剝奪命紋,廢除武學,這就夠了。”林戰聲音依舊低沉,夾雜的氣息令得周圍的樹葉都瑟瑟發抖。
而感覺到林戰情緒的不對,那十幾位高層聞言也是不敢多留,各自身影閃動,消失在了夜幕中。
“清舞,跟
爹走,你娘還在等你,兩年了,她很想你。”大家走後,林戰也是溫聲說道。
“可是,林崖哥哥他……”林清舞眼中滿是不舍,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戰拉起,而後飛身離開了。
一時,院落再次迴歸了開始的空蕩蕩,林崖望著空中那緩緩隱沒的紅色身影,多了一絲悵然感,不過忽然從半空傳來的林戰的聲音,卻是讓得他臉上多了幾分凝重—
“再有兩個月,就是家族族典,你好好準備吧。”
族典,是林氏家族每年一度的盛大禮儀,對於林氏弟子來說,乃是人生一個極為重要的風水嶺,因為族典,就是武鬥。
武鬥決定著林氏弟子的前途,若是無法通過武鬥,那就會被判定沒有修煉潛力,將被分配到家族偏遠的產業,而若是在武鬥中獲得好成績,那麼前路將是一片光明。
林崖的父親,林無法正是在當年武鬥中斬獲第一,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一路攀上到家族的最高權力集團。
當然,林崖明白,林戰之所以提起這件事,並不是寄
望自己能在武鬥中大放異彩,而是在給自己警告,因為在武鬥中,是允許傷殘甚至死亡的!
林無法曾是執法長老,得罪過不少人,因此現在在家族中,對林崖懷恨在心的絕不在少數,而林劍仁,就是其中最為典型的。
林崖不用想都知道,林劍仁一定會在武鬥中找機會對付自己,而以他父親在族中地位,想做到這些並不難。
何況,林崖從不相信父親的死是一個意外,而憑林業一個小小執事想要害死他父親還遠遠不夠,所以在他身後,肯定有更大的人物。
“林劍仁如今是七轉武士,而我隻是一轉武士,雖然差距大,但是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以涅槃神紋的威力,我就不信沒法趕上。”走迴住所一路,林崖一直在考慮著自己的處境。
對於武鬥之事,他壓力倒不大,畢竟還有兩個月準備時間,如今擁有涅槃神紋,林崖有這個把握,真正讓他擔憂的,是那暗中的殺手。
那奪命的金箭,林崖現在想起都有些後怕,而且首次失敗後,說不定
下次來暗殺將是等級更高的殺手,雖然林清舞迴來了,但她不可能無時不刻呆在自己身邊。
“實力,實力!一切都是實力不足!”林崖狠狠地握住了拳頭,心中對於實力的渴望愈加迫切,在這個武力至尊的世界,沒有實力,連生存都沒法保證。
“喲,這不是那個廢物嗎,怎麼還沒死啊……”就在林崖低頭走路時候,忽然一道尖細的嘲諷聲傳進了耳邊,將他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林崖抬起頭來,隻見在麵前,正有三個黑衣少年迎麵走來。
這是林氏家族的一條大道,來來往往並不多人,而這三個黑衣少年故意擋住去路,又出口嘲諷,顯然沒安什麼好心。
而或許是察覺到了這邊有熱鬧看,來往不少林氏弟子都是紛紛停了下來,一時間,原本有些空曠的大道竟是圍了二十多人,當然,其中更多的是抱著幸災樂禍的念頭。
“林雲飛三兄弟,原來是林劍仁的三條走狗。”不理周圍各異的目光,林崖從迴憶中搜出這三個人的背景,臉上露出
了一絲冷笑,果然如他所料,這林劍仁不會那麼容易罷休啊,竟然派出了自己的三條走狗。
“大哥,你看這個小雜種還在笑,我看是被打成白癡了。”最小的林雲騰陰陽怪氣地說道。
“三弟,你不知道啊,廢物和白癡,那可是絕配啊!”大哥林雲飛應和著。
“哈哈,這種人居然還有臉皮活在世上,真是辱沒了祖宗。”排第二的林雲落哈哈大笑。
三兄弟一唱一和,說得好不歡快,引得周圍人群一片起哄,不過林崖卻是麵色不改,正眼沒瞧,懶得搭理,自顧自朝住處走去。
見此那最小的林雲騰笑容即刻僵住,冷笑一聲,身影擋住了林崖的前進,“你這廢物,沒聽到本公子在跟你說話嗎?”
林崖終於抬眼看了他一下,淡淡說道,“聽到了。”
說著,他側了一下身徑直走開,那神情,竟是隱隱帶著不屑,而他這種反應,也是引起了人群一片喧嘩,大家都沒有想到,被廢除武學之後,林崖竟然還敢這樣以這樣的態度與林雲騰說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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