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邪受了傷,他左手握著的九練彎刀煙消雲散,他咬著牙讓自己起來,衝著李長歌冷笑。
李長歌一步步朝著杜邪走去,杜邪受了傷又心緒紊亂,他隻要稍稍的用力,杜邪隻能兩眼一黑。
杜邪嘴角一抽,一股狠勁油然而生,他就等著李長歌朝他靠近,大不了魚死網破。
“住手!”
劉三德大聲的喊了一句,杜邪已經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他豈會讓杜邪死在李長歌的手上。
李長歌迴頭看了看劉三德,他在劉三德的眼神裏看到了失望,然後是憤怒,最後是怒氣衝天。
劉三德嘴角一抽,右手往上一抬,邪力加夾著迷香從院中兩邊的樹木中飄出來,隨風搖曳。
當李長歌和妙靈兒準備屏住唿吸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
如果是尋常的迷香,並不能讓李長歌和妙靈兒中招,但有邪力的助力,迷香的威力大增。
不一會兒,李長歌和妙靈兒等人就感覺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腳跟不穩,渾身都晃晃悠悠。
李長歌將尋唯劍刺進地底下,好不讓自己倒下,可還是來不及了,雙眼一黑直接失去了知覺。
緊接著妙靈兒和秦耳也先後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灰衣派的院子一下子就寂靜無聲。
劉三
德一揮手,兩旁的灰衣派弟子蜂擁而上,將李長歌和妙靈兒等人綁了起來,送進地牢。
接下來就是盡情的折磨李長歌和妙靈兒等人,讓他們痛不欲生。
劉三德冷冷一笑,當李長歌等人走進灰衣派的時候,他就已經做了兩手準備,確保萬無一失。
劉三德瞥了一眼杜邪,他對杜邪有些失望,更是不滿,不滿杜邪還有事情瞞著他。
劉三德甩了甩衣袖,轉過身往書房走去,不給杜邪好臉色看,隻將杜邪一人留在院中。
杜邪的臉色黑如碳,旁邊經過的師兄弟都不敢靠近他。
等到李長歌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外麵的陽光明媚換成了璀璨的星空。
隨著李長歌醒來了,妙靈兒和秦耳也跟著醒來了,他們看了看四周,四周隻有陰暗和昏沉沉。
這裏是灰衣派的地牢,一般進了這個地牢的人,就沒有一個走出去過,他們的屍骨都已經沒了。
李長歌等人渾身被鐵鏈捆住,被牢牢的鎖在石柱上。
灰衣派的地牢裏,彌漫著的不是死亡的氣息,而是一股股失落和迷茫,足以讓人待的久了會精神錯亂。
腐朽的氣味揮之不去,蛇蟲鼠蟻藏在陰暗的角落裏徘徊著。
秦耳皺著眉頭,他不敢
麵對李長歌和妙靈兒,他覺得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請求,也許李長歌和妙靈兒不會被困於此。
秦耳低著頭,但秦耳並沒有垂頭喪氣,陰暗而又昏沉沉的灰衣派地牢,並不能讓秦耳絕望。
李長歌本以為劉三德會趁著他昏迷的時候,奪走他的尋唯劍,但此刻尋唯劍還在他背上的劍鞘之中。
李長歌側臉看向妙靈兒,他們的目光正好交匯在一起,他們對於這種地方,已經沒了新鮮感。
他們二人齊齊將目光落在了秦耳的身上,秦耳察覺到了,他抬起頭看了看李長歌和妙靈兒。
“對不起二位了,要不是因為我,你們就不會受這份苦。”秦耳說道,語氣裏充滿了歉意。
“秦大哥,你不用太自責,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和靈兒也會來灰衣派。”李長歌斬釘截鐵的說道。
“對,姓李的說的沒錯,更何況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我們得想個辦法離開這裏。”妙靈兒說道。
秦耳點點頭,隻是他們三人都被困住了,而迷香的作用還沒有散盡,一時間凝聚不了元力。
就在這時,地牢的大門被打開了,緊接著一陣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兒杜邪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杜邪在李長歌等人的麵前來迴踱步,他的心裏很糾
結,有些事情他已經考慮了很久,是時候做出個決定。
於是,杜邪停下了腳步,他來地牢的目的不隻是為了看看李長歌,更是為了和他聊聊。
杜邪最近幾乎都待在灰衣派總部,除了出去執行任務,劉三德是不會讓他離開灰衣派半步。
有些時候,杜邪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他是灰衣派的弟子,更何況劉三德相當於他半個師傅。
但天高任鳥飛,杜邪還是想讓自己盡快成長起來,而不是繼續當劉三德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李長歌和秦耳都算是在南夏國有點名氣的人物,杜邪希望李長歌和秦耳能夠為他指點迷津。
被綁在石柱子上的李長歌,輕輕的瞥了一眼杜邪,他在杜邪的眼神裏看到了迷茫的神色。
隻有李長歌才明白,其實不久前他和杜邪之間的較量,杜邪是故意被劍氣擊中從而受傷。
起初李長歌還不知道杜邪為什麼會這麼做,現在他有些想明白了,杜邪是想和他交朋友。
秦耳和妙靈兒都在等著杜邪開口,到底是要殺要剮,秦耳和妙靈兒還想聽到一句痛快話。
“你們三人現如今已是階下囚,有什麼想說的遺言嗎?”杜邪笑了笑,看起來非常的輕鬆。
“說了又有何用?你又不可能
替我們實現遺言。”妙靈兒白了一眼杜邪。
“嗯,妙公子還是挺聰明的,其實我還是希望稱唿你為妙姑娘,但不想讓你覺得不順耳,也就作罷了。”杜邪還是挺欣賞妙靈兒的。
在南夏國,有名氣的女子就那麼幾個,如今蘇影已經被困客居遙,而妙靈兒也危在旦夕。
“杜邪,你說這些客套話到底有何用意?”秦耳問道。
“我此時很想宰了你們,請給我一個不動手的理由。”杜邪說道。
秦耳擰緊了眉頭,他不知道杜邪的肚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事情,他不能給杜邪一個正麵的迴答。
“這還需要理由嗎?其實你心裏早已經有了理由,你在灰衣派待的並不開心。”李長歌說道,秦耳不能給杜邪正麵的迴答因為怕說錯,但李長歌不怕。
“嗯,李兄你這家夥確實挺有意思的,其實掌門早就對我不滿了。”杜邪說道,語氣中頗有怨氣。
“這是為何?難道是劉三德那廝妒賢嫉能?”李長歌問道。
“確實如此,要不然灰衣派的副掌門就不會是一個草包,出去執行趟任務小命就丟了。”杜邪說道。
“杜兄,我們可以聯手對付劉三德,隻要劉三德一亡,灰衣派就是你的了。”秦耳已經明白杜邪的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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