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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聖人的約定
"取我意誌,守護四方。"
感受著四個字中帶著的感覺,淩天心中微驚。
這八個字中所蘊藏的意境,絕對是重生一世以來遇到的最強意境,甚至已經超過了意境,到達了一種更高的層次。
這種感覺,遠在聖島的幾位島主之上,他雖然沒有見過玄老散發出來意境,但直覺告訴他,玄老不及這道意境的主人強大。
微驚的同時,淩天心中也有些警惕,對方的意念太強大了,若不懷好意攻擊,即便是他,都無法承受。
"不過這八個字,又是什麼,意誌,難道也在這裏?"
將心神放在字的內容上,淩天心頭閃過一絲疑惑,單從字麵的角度上講,他知道後麵的意思,四方,應該是指這片四方之地,那取走意誌,又是什麼意思。
他大概知道意誌是什麼東西,修煉源氣之人,在實力到達一定程度之後,精神力會蛻變成為意識,與他凝練神念頗為相似,在之後,表示凝聚意誌。
不過,據他所知,凝練意誌,並非是件容易的事情,所需要的意念程度,也極為驚人。
難道,留下卷軸的人,已經強大到凝聚了意誌?
對這一點,淩天有些懷疑,南域雖然強者眾多,但對他而言,這些人實力境界終究有限。
意誌卻不同,虛境強者以精神力凝聚意念,隨後更近一步,才能成為意誌,到了那時候,已經是在先天境之上的。
在南域這種甚至連意念都少見的大陸上,留有一道意誌,並且留了這麼多年,這麼多年,竟然一直存在,這一點,著實可疑。
淩天看向兩座雕像,這些事情,恐怕隻能在這兩人的身份上才能清楚。
"卷軸中的東西,你看了?"
玄老不知何時也來了此處,出現在淩天身旁,出生問道。
"已經看了。"淩天點頭,卷軸之上隻有這八個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你如何選擇?"玄老再次詢問,這一次,他的臉上多了些鄭重。
從玄老的目光中,淩天能夠感覺出來,因此他沒有急著做出迴答,而是問道:
"前輩,在這之前,我可不可以問一些事情?"
在他踏入先天境前,意誌對他同樣有著很大的作用,若可以,他自然不會錯過,但在這之前,他要搞清楚他心中的疑惑。
畢竟,此時的他,甚至連兩人的具體身份都不知道。
玄老點點頭,目光看向雕像,說道:
“你可知道他們兩個是什麼人?”
不等淩天做出反應,玄老便繼續說道:
“他們兩個人,曾經是這一片天地天賦最出眾的人物,他們生在一個時代,曾經平定了這片大陸,並且有機會走向外麵的世界。”
“你先前得到的琴法,就是他所留下。”玄老看向擺放著古琴的那個雕像。
淩天並不意外,不過他倒是第一次在玄老臉上見到不一樣的神色。
玄老向來都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但當提起二人的時候,卻是多出不一樣的神色,那種神色,在淩天看來,更像是一種崇拜。
“兩位前輩這麼出名,一定有他們的名號吧?”淩天出聲問道。
他見玄老的樣子,總感覺玄老會為他說上很多。
“用琴的這位,名為琴聖,而拿著書卷的這個,則稱為北淵聖人,他們兩個,在當時合稱為雙聖。”
“雙聖?”淩天心中一動,這個稱唿倒是十分讓他懷念,上一世,他的稱號之中同樣有一個“聖”字。
“他們最後都去了何處?這雕像又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淩天又問道。
直覺告訴他,這個雕像已經留下了很久的時間。
“這兩座雕像,從留下來到現在,恐怕有快兩千年的光景了。”玄老說話的時候,像是在迴憶什麼,最後說出來的答案,讓淩天都極為意外。
這個時間,可是要比南帝國早上很多時間了。
“在南帝國之前,兩座雕像就已經存在?”淩天想到了什麼,試探的問道:
“如果真是那樣,南帝當初是否也來到過這裏?”
在接觸玄老沒多久的時間,他就發現了這件事情,在南帝的布陣手法上,有太多玄老的痕跡,不同的是南帝並未能夠掌握空間之力。
並且,淩天可是記得,當初的南帝,在陣法上同樣出名。
“對雕像存在的歲月來說,南帝國隻是一個時期罷了。”玄老搖了搖頭,像是想到了什麼,輕歎一聲,說道:
“那小子的天賦的確不錯,倒是可惜了。”
對玄老的稱唿,淩天心中笑了笑,在玄老麵前,哪怕他兩世為人,恐怕都要算小輩。
既然向玄老說的這樣,淩天估計,玄老很可能一直都守在這裏。
既然玄老確實與南帝有過接觸,淩天就想到另外一件事情,玄老有著這樣的實力,當初的南帝或許也無法與之相比,那為何南帝國又會被所謂黑暗遺族給毀了。
玄老的實力,他若是出手,想要滅殺當初那黑暗遺族,應該不是件難事。
在淩天將自己的疑惑提出來之後,玄老似乎也迴憶起了往事,似有些無奈,又有些不忍。
“當初那小子讓我不要出手,為了南域考慮,後來事情發展的太快,超出了控製範圍,最後隻能由我暗中出手,將南帝國單獨封入一處空間之中。”
“而他,選擇了與南帝國待在一起,不再離開。”
淩天眉頭皺了皺,看向玄老,沉聲問道:
“南帝當初為何不讓前輩出手解決這些麻煩?”
那可是一個南帝國的人,從現在萬島域的範圍看,就知道範圍到底有多大。
若玄老出手,事情不至於此。
“我出手,麻煩會更大。”玄老搖頭,看向淩天,說道:
“你應該知道他們兩人很強大,琴聖當初留下來的意誌,稱得上是聖人意誌,可你知道為何意誌被留在這裏,卻能夠留這麼久嗎?”
“請前輩告知。”淩天搖頭,這正是他一開始就疑惑的事情。
“因為有一些約定存在,才攔住了很多的人,讓他們沒有前來尋找。”玄老頓了頓,隨後又道:
“當初琴聖離去之前,曾留下一語約定,南域不出洞虛境,他人不可入南域。”
“南域不出洞虛境。”淩天有些意外,看了一眼雕像,說道:
“琴聖如此約定,大概是不想讓人打擾到南域吧?”
他大概能夠明白用意,洞虛要在入虛之上,淩天估計玄老便是如此實力,若洞虛境之下的人前來,或許連玄老這一關都過不去。
這的確是個辦法,“但其他地方的人,應該不會徹底死心吧?”
有所謂聖人傳承,一條約定,並不足以限製所有人的心思。
“也有,但沒能活下來。”玄老說著,風輕雲淡。
眼前的玄老,實力比他推測的似乎還要強大許多。
淩天隨後又問了不少的問題,皆是與兩人有關,玄老說了這麼多,他也懂了當初玄老為何不出手的原因,便也釋然。
聖人終究是聖人,有著足夠的威脅,一個約定雖不能震懾所有人,但對絕大多數人而言足以有用,這樣一來,也就讓大家不能明麵上打破這個約定,來到這裏。
而其他人,若是偷偷前來,也不會是玄老的對手。
南帝顯然也知道這些,所以才沒有讓玄老動手,雖然後來,玄老仍舊還是動手將南帝大陸封印,但南帝做了一次擋箭牌,在所有人看來,南帝國消失,是當初南帝燃燒生命的所造成。
有約定在,南域才顯得有些世外桃源的意味,與其他的地界少有接觸。
“南帝前輩當初應該也來到過這裏吧,他麵對意誌,選擇是什麼?”聊了一會,淩天問道。
先前的交談,玄老曾經提及,他並不是第一個來這裏的人。
那麼,當初南帝難道沒有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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