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家丁淚流滿麵,搗蒜般又磕起頭來,肖紫晨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兩個大男人忽然間就在這裏真情流lou痛苦流涕起來了,按說六姐七姐的“病”不可能惡化的啊,這問題出在哪?
她繼續(xù)撒謊又不是,老實交代也不能,無奈之下,還是選擇了心虛的搪塞,“要上黃山,暫時估計難了,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海大夫有師兄弟在此處,我早先已經(jīng)跟一個上山的大夫細說過六姐七姐的病情,讓他們上山的時候詢問下可有解救之法,這幾日因剿匪的事擾得我心神不寧,一直不得空去詢問那個大夫,要不你們先迴涇縣客棧住下吧,一有消息,我會立刻迴來通知你們!”
“不,我們在這裏等就好了……”丁旺忽然叫了起來。
胡寧甩了他一巴掌,又狠狠使了個顏色,低聲喝道,“這裏是縣令大人的別苑,哪裏有你我容身的位置,還不趕快跟我走!”訓完他又對肖紫晨道,“大夫人,那小人這就迴去了!
“哎,哎,”肖紫晨笑笑,這次總算把他們從地上扶起來了,“你們先迴去吧,一有消息我就會來通知你們的。”
看著兩個家丁蕭索的背影在院門外小時,肖紫晨籲了口氣,心裏百感交集。真沒想到六姐七姐的兩個家丁竟會對他們的主人如此忠心,她看得出來,他們的眼淚是真心的,他們是真心希望自己的主人早些好起來。
這,應(yīng)該是個好消息吧。能有這樣的好家仆,那主人的品格也差不了。六姐七姐誤會太深,性格也都太倔了,往後她一定多想好的主意,幫他們重歸於好。眼下要趕緊去問問海國開,六姐七姐的癥狀加重到底是為什麼。
“他們,是好人!”耳邊傳來美人的一句讚美,肖紫晨點頭道,“是,他們是好人。”
“但你卻欺騙他們!”美人翻臉快過翻書,冰冷的訓斥起來。他似不願再繼續(xù)跟說謊的人交談下去,又重重看了肖紫晨一眼,簡單的向景緣道了句告辭,拂袖離去。
肖紫晨癡呆的看著他挺拔修長的背影,看著他背後烏黑的,及腰的大馬尾在雷龍上輕輕擺動,越變越小。美人,我也知道騙人不好,可我也出於無奈呀,我在肖家一點地位都沒有,不想點歪門邪道,誰會理睬我呢。你連解釋都不肯問我半句就跑了,走前還留個我那麼一個鄙視的眼神讓我難受,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走吧,景緣,去問問海大夫,這究竟是怎麼迴事。”肖紫晨垂頭喪氣的道,大好的心情,就給這家夥這麼簡簡單單就毀了。
二女很快找到了海國開。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海國開想了想,答道,“問題絕不會出在我的藥上,若是我連這種藥都會配錯,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肖紫晨道,“那問題在哪?”
“在下藥的人身上!焙_笑了,“肖夫人,看來你必須立刻迴金陵,阻止你那個不懂事的小丫鬟,不能跟我們繼續(xù)旅行了!
啊,不是這麼倒黴吧!肖紫晨覺得自己徹底悲劇了。其實她在得知柳君授首的消息後就準備繼續(xù)這趟黃山旅行的,當然太平湖是不去了,柳君就是在那裏死的,景緣不怕強盜,卻怕鬼魂,遊湖她是打死不去。
海國開的傷口也已結(jié)痂,搬到黃山療養(yǎng)的話,更有助於傷勢的恢複。為了保證路上的安全,他特意請了四位黃山派的江湖人士在沿途做保鏢,以防有漏網(wǎng)的蛇幫匪徒在半路襲擊。
趁肖紫晨懊惱發(fā)呆的時候,海國開從屋外喚了個小廝進來,向他吩咐道,“去,把錢俠士請來!
小廝領(lǐng)命而去,不多會兒,一個身材高大的俠客走進了起來,他跟美人楚漠天一樣,都是穿著青天白雲(yún)紋的服飾,格調(diào)拖俗,飄飄欲仙,隻是這位並沒有紮馬尾,而是任由長發(fā)披散下來,多了許多粗狂的豪邁。
“假如我記得不錯,錢俠士是金陵人士?”客套的見禮過後,海國開開門見山的的問道,“有沒有興趣去一趟金陵呢?”
“文天確實是金陵人,”錢文天迴答時,表情中明顯多了一份期待,“不知是什麼差事,需要我去金陵的呢?”
“依舊是做保鏢,”海國開看著肖紫晨,繼續(xù)迴答道,“這位肖夫人有急事必須立刻返迴金陵,錢俠士可願意護送她一程,順便迴家看看。”
“那還用說,全都包在我身上了!”錢文天很爽快的就攬下了護送她迴家的任務(wù),笑道,“如此真要多謝謝海大夫了,兩年沒迴家,我還真有些想家呢!
這樣就算說定了,海國開建議肖紫晨即刻就迴金陵,一點時間都不要耽誤。這樣可以讓六姐七姐感受到肖紫晨的誠意,對她在肖家立足有積極的效果。
景緣並未隨行,肖紫晨很大方把她留了下來。且不說這趟旅行本來就是為了修複她們姐妹的關(guān)係,現(xiàn)在有了楚漠天這個新朋友,她就更不好意思拖她迴家了。
“放心吧,好妹妹。姐姐現(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我有信心,迴去也能過的很好,”肖紫晨給了景緣一個重重的擁抱,“你就痛痛快快的玩去吧。”
“可能的話,把那個美人也一起帶迴來喲!彼中÷暤脑诰熬壎厬Z恿道。
景緣臉一紅,似是想點頭,偏偏卻被她忍住了,她說,“姐,他不是美人,是俊哥!
小姑娘喜歡美人這是再正常不過了,景緣你還真是掩耳盜鈴啊。
……
十天前從金陵出發(fā)的時候,肖家的那輛小馬車是一個遭受鄙夷的存在,因為跟海國開的大馬車比起來,它太小,太不奢華,不夠穩(wěn)當,最重要的是,在這一路上,它屬於海國開。三個頑皮的小姑娘跟它取了個很不好的名字——公雞的籠子。
現(xiàn)在,肖紫晨坐在雞籠子裏往迴走,怎麼想怎麼不是滋味,當初幹嘛要給自己家的馬車取那麼難聽的名字呢?幸好沒有刻個牌子掛上,否則她要哭了。
錢文天擁有自己的坐騎,胡寧丁旺也都騎著家裏養(yǎng)的劣馬,她一個人坐在在馬車裏,格外孤單。
發(fā)呆,睡覺,發(fā)呆,睡覺,睡不著,繼續(xù)發(fā)呆。拖離了熱鬧的大部隊,她一時間還不能適應(yīng),胡思亂想中,一對星星似的眼睛又在她眼前冒了出來。
“嗨,壞人,你好啊,我們又來了。”它們向她打著招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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