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生自爆而亡,整個花家也因爆炸的熱浪,引發了連環的爆炸。
“砰砰砰……”
傾城的人們都聽到巨響,並驚恐的到房門外,望著西北方的花家。
此時整個花家大宅熊熊燃燒,升騰起漫天火花,直衝雲霄。
突然,西山禁地萬獸嘶鳴,震耳欲聾,在這本就喧囂的夜晚,增添了一絲恐慌。
不一會兒,萬獸奔騰的腳步聲,從西山禁地深處往傾城移來,越來越近,讓人瑟瑟發抖。
爆炸發生的瞬間,整個傾城頓時充斥著婦孺兒童的驚唿哭泣聲,慌亂逃亡的腳步聲,甚至是打翻桌凳等等的嘈雜聲……
這就如同有節奏並且傷悲的交響樂,渲染了整個城池。
清老板望著西山的爆炸,眼中有著一絲痛苦。可是轉而,他恢複如常,變換手印,口中低語。
一道細弱的靈魂,從西北方緩緩飄蕩而來,最後落入他的掌中。
他閉上了眸子,對著那靈魂說道:“今生你不得修道,可你今日種下善因,老夫我就違背天意,將你送入玄界修煉,還望你好自為之!”
他手中的那道靈魂立刻跪拜而下:“小人張曉生,感謝主人的大恩大德。能親手為家母報仇,小人已經是心滿意足。承蒙主人大恩,張曉生定當永生永世為奴為仆。”
清老板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道:“總有一日,你將為今日老夫贈你的機緣,付出代價!世間,無人能跳出輪迴,就算老夫,也隻是輪迴中的一粒棋子。不過隻要你心記今日承諾,定不會有惡果。”
說罷,他嘴唇微動,張曉生的靈魂,慢慢的消失不見。
而他,也化作了一道橙芒,直衝蒼穹。
“嘭……嘭……嘭……噹……噹……噹……”
此時,韓冰和王冷二人,渾身是血,望著周圍熊熊火光,和那因不斷爆炸而紛紛掉落的巖石碎片,臉色痛苦。
爆炸引起的氣浪,讓司馬文靜這個毫無護體靈光的靈巫境修士,也毫無招架餘地,瞬間昏迷過去。
韓冰忘了一眼她,又轉過頭,看著身旁的王冷,憤恨的問道:“張曉生為何會自爆?”
王冷笑著說:“這是他的造化,他因禍得福!”
韓冰不解,正想繼續問道,卻聽到西山禁地上無數疾馳的腳步聲,立刻放魂窺視。
成千上萬的妖獸,從山上疾馳而下,眼看就要衝到西山禁地的出口
而方才的爆炸,居然將西山禁地的那道封印震得有了一絲破損,靈氣波動潰散而出。
韓冰見之,皺了皺眉。
韓家之中,眾人已經有序的進入了塔頂。韓征利拿出了那半塊琉璃玉佩,封鎖了塔樓的入口。
藍家之中,藍陽溪望著花家方向,擔心的說:“這花家的爆炸,真是威力無比,仿佛要讓整個傾城都
陷入火海一般。”
戀寒淡淡一笑,答道:“陽溪,放心吧,花家距離我們這裏還有十萬八千裏呢?”
藍陽溪突然變得別扭,心中堵得慌。他想起了昨日韓冰約他在清風樓時說的話:“好好照顧她,別告訴她我們去花家的事情。”
可是,藍陽溪看著那漫天燃燒的火焰和滾滾黑煙,聽到那西北地帶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打定主意,長吸口氣,說道:“如果現在我告訴你一件事,請你不要怪我?”
戀寒不解的望著他,看著那張異常鎮定的臉,笑著說:“怎麼了,如此嚴肅?”
藍陽溪眼神痛苦,迴道:“我現在想去西北地帶看看,仿佛妖獸也下山了,可是爺爺在閉關,我不能離開。”
“西山禁地的妖獸兇猛無比,我是真心不想看到那些妖獸。”戀寒的腦海中迴想著曾經被各種猛獸攻擊的痛苦畫麵,眼神苦澀,望向虛空。
藍陽溪吞了吞口水,閉上了眸子,一字一句的吐了出來:“韓冰今夜在花家!”
戀寒一聽,立刻望向了藍陽溪,問道:“你說什麼?”
“韓冰帶著王冷,去偷花不敗的秘藥!”
戀寒眼中有淚,咬著嘴唇,什麼也沒有說。可是剎那間,她跳下了城牆,騎著那匹白色的靈馬,往西北而去。
藍陽溪看著那道白色的身影,心中一痛:戀寒,要不是爺爺在閉關,我不能離開。我也一定會跟你一起前去救他。
對不起……
西山禁地門口,一頭威風凜凜的金熊,眼露兇光,露出兩顆長長的獠牙,對天怒吼。
“嗷嗷嗷……”
不一會兒,它的身後,就聚集了成千上萬的妖獸,排列有序,****。
他們如同來至地獄的魔鬼,睜著血腥的瞳孔,呲牙咧嘴,渾身殺氣騰騰。
它們不約而同的望著迅速燃燒的花家大宅,眼露兇光。
它們焦急的等待著金熊的號令,前往此地,尋找它們心中的真正主人。
金熊毛發悚立,憤恨的說:“本王感應到微弱的紫微真氣又迴到了傾城。可是,在方才的爆炸之中,那最後的氣息已經消亡。現在,爾等給我滅殺所有傾城人類,為我們的主人報仇!”
頓時,群獸對天長嘯,震懾山河。
一瞬間,金熊身泛青色靈光,衝向了西山禁地門口的那道禁製。
隻見半空中,湧現了一道如同水波的破裂鏡子,當金熊衝過之際,泛起了幾道漣漪,就消失不見。
眾獸見之,拔腿而衝,來到了人類的世界,見到人類,立刻撕咬吞之。
頓時,那些原本就在逃亡的人們,成了妖獸口中的美食,慘不忍睹。
傾城西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雞飛狗跳,妖獸橫行……
燒殺哭喊震天響,妖獸猙獰霸傾城。
戀寒一身白裙,手持軟劍,騎在靈動的白馬之
上,望著衝向自己的獸群,眼神冷峻,迎麵而去。
她那泛著寒光的薄劍,一次又一次的快速劈向妖獸,劍影如光,毫不拖遝。
她不想跟這些妖獸至死方休,此時,她隻想快點找到韓冰。
妖獸大軍的主力,已經圍在了花家大門口三丈之外,戀寒好不容易才殺出一條通道,擠到了此處。她望著身前黑壓壓的獸群,倒吸口涼氣,跳下馬,手拿長劍,在了花家大門口,一夫當關,禁製妖獸大軍往花家移動。
那些妖獸看到這一抹白色身影之際,立刻停止了方才那血腥的屠殺,鬆開了口中的人類,等待金熊的到來。
獸口餘生的眾人,拖著血淋淋的身體,連滾帶爬的往安全地帶逃亡。
他們不可思議的望著殘缺的花家大門口,那單薄的絕色少女,心中即感激又擔憂。
“她是不是瘋了?”
“怎麼還來這裏呢?不是找死嗎?”
“那不是藍家少夫人戀寒嗎?她是修靈之士,難道是來解救我們的。”
“太好了,真是老天開眼,她來救我們了。”
“可是這龐大的妖獸大軍,怎麼可能是她一個弱女子能夠應付的?”
“也許藍家少爺就在附近。”
……
一個婦人抱著一個孩童,披頭散發的往外跑。當她經過戀寒身畔之際,她懷中的孩童奶聲奶氣的說:“姐姐,快跑,我爹爹都被怪物吃掉了!”
戀寒對著孩童微微一笑,又看向了數丈外的妖獸,眼神篤定。
因整個花家四周都在劇烈的燃燒,帶著無數殘羹斷瓦崩塌而下,唯獨隻有大門留有一處狹窄的安全通道。
韓冰拖著司馬文靜,慢慢的往此處挪動。
當他來到前院,望到門口那一嬌小的背影,心中一怔:她怎麼來了?
王冷在他身後,好不容易才將紫皇煉丹爐收服,剛入納環,蹣跚跟來。當他一眼望著門外的獸群,唿吸急促:“韓兄,看來我們今夜隻能葬身此地!”
韓冰此時似有所思,沒有答話。
王冷望向了清風樓方向,心中想到師尊臨走時說的話語:一切都是命數,為師隻能如此。如果還有突變,就得看你們各自的造化。
他心中明白,師尊不會前來相救。而藍莫文還在閉關之中,整個傾城,唯獨剩下他這個靈巫境修士外,修為最高的人都離開了此地。
可是,他如今也被那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傷了經脈,根本無法調動靈氣。
而韓冰,隻有靈童境修為。
今夜,必死!
他看著那白色的身影,搖搖頭:真是個傻丫頭!渾身經脈盡毀,才換得一絲生機,居然又來找死。
“如果我王冷有這樣的紅顏知己,伴隨走上黃泉路,今生亦無悔。”他低聲說道,聲音小的隻有他自己才能聽見,可是他的眸子羨慕的看向了身前的韓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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