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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離、楚雲夢二人大驚失色,跪在地上不住哀求周巡高抬貴手。
周巡一聲冷哼,喝道:“滾!”這一個“滾”字夾雜他一絲神魂之力,直震得眾人頭暈目眩,耳膜幾乎穿孔,隻有女荁、江鋒、趙海龍等寥寥數人概免於外。
王若離等人肝膽皆裂,匆忙擦了擦口角溢出來的血漬,起身抱拳後退而去。
江鋒忽然兔起鶻落,一拳打殺一位青年。那青年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眸子裏的悔恨之色隨著瞳孔的擴散而緩緩消散。
“勾結外敵,殘害族人,死不足惜!”江鋒又踢了幾腳江城的屍體,吩咐道:“海龍,即刻帶人包圍江城一家,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趙海龍唱諾領命而去。
江鋒轉身對周巡道:“今日多虧周先生及時出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周巡抱拳道:“舉手之勞而已,江老過獎了!”
江鋒喟然長歎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老夫老嘍,周先生年紀輕輕便能有如此修為,真是令人欽佩。”
周巡道:“微末道行,豈敢誇耀。江玲乃我同門師妹,江家之事便是我之事,區區不才,願與江家共進退!”
江家族人聞言皆大喜過望。
其實,周巡這樣說是因為心中有愧,若非他急與女荁歡好,延遲了救援,江玲也不會重傷昏迷,但這個羞於啟齒的原因,他是萬萬說不得的。如何麵對蘇醒後的江玲,周巡也是頭大。
與眾人告別,周巡攜女荁迴到客房,二人興致尚存,卻也覺不合時宜,隻是褪下外套,和衣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早,門外吵吵嚷嚷。周巡醒來,悄悄布下一道結界隔絕噪聲,對著合眼酣睡的女荁欣賞許久,忍不住輕輕親了一下她的紅唇,然後慢慢挪開她緊扣著他的老腰的玉臂,起身穿上外套,伸了個懶腰,開門出去。
門外兩個江家少年見到周巡,歡天喜地地湊上來,唿道:“周先生早!”
周巡道:“早!你們大清早就人聲鼎沸,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其中一名江家少年激動道:“周先生您真是我江家的大救星大福星,自從昨晚您到我們江家,我們江家就好事連連。”
周巡好奇道:“此話怎講?”
那少年道:“我們江家曾有祖訓,大爭之世,當有聖人至我江家坐鎮。聖人至,金光現,神弓出,女帝歸。”
周巡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位聖人?”
另一名少年搶答道:“那是自然!今日淩晨四五點,我江家祠堂突然冒出萬道金光直衝天際,射日神弓於那金光中再臨凡世,此刻正保存在祠堂中,卻無人能夠靠近。聖女方才蘇醒,口吐驚天之言,說什麼朕已歸來,引起眾人嘩然,因此舉族歡騰,不想吵醒了周先生。”
周巡聞言不但毫無喜悅之色,反而眉頭緊鎖,一步踏出,已然瞬移到江家祠堂中,正好與“江玲”麵對麵相互凝視。
周巡沉聲道:“你是誰?我的江師妹她人呢?”
“江玲”冷漠道:“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周師兄,好久不見!”
周巡暗中釋放神識感應眼前之人的靈魂,隻覺似曾相識,卻絕不是以前的江玲師妹。
周巡冷冷道:“不,你不是她!快把她還給我,否則休怪我動手了!”
“江玲”道:“師兄,玲兒從來沒有變,朕…我隻是恢複了一些記憶,一些有關你我的記憶。師兄,你想聽聽我們以前的故事嗎?”
周巡伸手道:“不!大可不必!”
“江玲”幽怨道:“師兄,我們以前是一對,現在也應該是一對,我不介意與她一起分享你的。”
周巡道:“很抱歉,我是唯物主義者,不信什麼前世今生,雖然我現在的能力已經超出現有科學所能解釋的範疇。”
“江玲”道:“可是師兄,如果沒有前世種種因果,您覺得,她會選擇你嗎?”
周巡握緊鐵拳道:“我一定會讓小荁愛上她的大叔,而不是她的叔叔!我現在十分確信,我能做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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