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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羽想了想，道：“九成九以上的兇獸會被滅殺，剩下的一些漏網之魚，要麼被洪荒生靈收作坐騎，要麼也隻能茍且偷生。”


    “那麼，洪荒生靈呢？”素雲仙子繼續問道。


    “傷亡怎麼也得七成以上。”這是墨羽最保守的估算。


    素雲仙子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是啊，這是劫，算是洪荒對生靈的考驗。雖然殘酷，而且我也不知這種考驗的最終目的是為何，但它確實存在。”


    “存在即為合理。”墨羽突然想到了後世的這句話。


    “道友說得不錯。”素雲仙子輕笑道，“存在即為合理。而我一人怎可能改變這種大勢，況且洪荒是天地生靈的洪荒，兇獸注定了失敗的結局；既早已注定，那麼我又何必出手呢？即使我出手，最多不過保下麒麟族多一些族人罷了，可是我又不欠麒麟族的，為何要去保他們？”


    這話是當著玉如兒正麵說的，沒有一絲的遮掩之意。


    隻是玉如兒卻絲毫沒有辦法迴應什麼，因為素雲仙子說得沒錯，唯有心中苦笑。


    而對於素雲仙子就洪荒大勢的看法，墨羽不得不感歎，大佬就是大佬啊，即使沒有自己這種開掛的信息差，她也能很輕易地就推算出目前洪荒的發展趨勢。


    至於拯救麒麟族，拯救洪荒生靈什麼的，別說素雲仙子不會特意去做，就是墨羽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插手，除非兇獸惹到他。


    也許這樣的想法看起來有些自私，明明有能力卻又什麼都不做，隻會明哲保身，可是別忘了，這就是洪荒，求生問道，追逐巔峰，那才是生靈最渴望的。


    簡單來說，自己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能做到不去主動禍害他人就已經是善良了；至於什麼拯救天下蒼生的英雄主義，在洪荒是不存在的，這樣的人也沒法在洪荒生存。


    因此，墨羽對於這樣的素雲仙子更有好感，不錯，他從來不喜歡聖母心泛濫的人。


    墨羽始終覺得人的確需要保持內心善良，但做事絕不能聖母。


    所以對於素雲仙子的迴答，墨羽表示無比讚同：“仙子看得通透。”


    也許這也是基本上沒什麼散修大能加入萬族仙盟的原因吧，畢竟散修可沒有什麼族人需要保護的，與兇獸之間沒有直接衝突的導火線。


    再者，兇獸也不會傻到消耗大量的戰力去招惹一個散修大能，就是花了無數兇獸的性命成功擊殺了散修大能，給誰吃呢？性價比完全不對等，不值得去做。


    素雲仙子繼續說道：“至於道友說得天地氣運，目前來說的確是好東西，隻是……我看道友，不也沒有特意去尋求天地氣運嗎？”


    聞言，墨羽心下微動，果然如此，天地氣運這種東西的確有大用處，暫時看來也沒什麼壞處，但是知道了素雲仙子對氣運的看法，在加上自己的某種猜測，墨羽多少能想到一種不太樂觀的可能。


    於是，墨羽答道：“仙子聰慧，墨羽受教了。”


    聞言，素雲仙子隻是輕輕一笑：“沒什麼，道友已然早有想法，不過想求證一二罷了，隻是我的看法也隻能算是某種猜測，不一定是對的。”


    “仙子這般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女神，說的肯定是對的。”墨羽嘻嘻一笑。


    素雲仙子：“……”這道友似乎不太正經的樣子？他這是調戲我？


    “咳咳，我是說英雄所見略同，哈哈。”墨羽連忙找補道，唉，竟然一時口嗨，暴露了內心的想法，實屬不該，這樣太不穩健了。


    不過，素雲仙子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而是問道：“墨道友接下來有何打算？”


    呃……這是被嫌棄了？都下逐客令了，我不就是口嗨了一句嘛，而且又不是什麼不好聽的話。


    唉，在大佬麵前，惹不起啊。


    不過女神就是女神，就算是逐客，她也會保持微笑，用溫柔的語氣問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反正就是讓你沒辦法對她心生不滿。所以，思慮片刻，墨羽如是說道：“仙子也知，我接下來要突破到四轉太乙金仙境，就需要火屬性靈物，故而想前往不死火山一趟。”


    他這是要去取不死火？


    對此，素雲仙子並沒有感到意外，要知道，整個洪荒之中，如果說五靈屬性中的哪一種絕品靈物是最為人所知的話，那一定是不死火，因為不死火山太有名了。


    隻是不死火山可是鳳族的祖地，那裏一直以來都是鳳族最重要的地盤，還有祖鳳始凰這對強得一批的夫妻檔在，一般的生靈哪裏敢動不死火的主意。


    不過，對於墨羽嘛，素雲仙子倒是覺得祖鳳始凰加起來也打不過他，不僅僅是墨羽的境界高，而是因為就連她這五轉太乙金仙都能感受到墨羽身上的一絲危險，當然這並非是針對她的，而是作為一個強者對於另一個強者的直覺。


    於是，素雲仙子道：“道友這是想去取不死火？”


    墨羽點頭稱是。


    然後他便見到素雲仙子拿出了一道冰藍色的令牌，上麵刻著一個“凰”字，道：“這是始凰的令牌，拿著它去不死火山，對你的阻礙會少一點，當然了最重要的是，我不想你傷到始凰。”


    呃……


    墨羽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隻是覺得這洪荒也太過玄幻了。


    同時，對素雲仙子的敬畏更甚。


    這位大佬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先是祖麟求援，後是拿出始凰令牌，這特麼當今洪荒最強三族的兩族都與她有關，而且看樣子都還對她頗為尊敬。


    要是她再拿出龍族的信物，墨羽都覺得她能一統洪荒，千秋萬代了！


    雖說素雲仙子絕對強大，可是再怎麼說，她也隻是個散修，不可能淩駕於麒麟族和鳳族之上。


    隻是現在從她的言行來看，這位女神不簡單啊！


    見過敖霸天的墨羽很清楚，像龍鳳麒麟這些洪荒強族，即使麵對修為比他們高的，也不可能輕易低頭的，那是盤古血脈的高傲。


    而素雲仙子既能稱祖麟為小麒麟，又可隨手拿出始凰之令，怎麼看都是個手段極強的人。


    “怎麼？墨道友不要嗎？”見墨羽有些愣住的樣子，素雲仙子推了推放在桌上的始凰之令。


    “當然要。”墨羽迅速拿起了令牌，立刻便感覺到了令牌上的一股冰涼之意，不愧有冰凰之稱，“仙子，不知始凰與你……？”


    他可聽到了素雲仙子拿出令牌時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不希望他傷到始凰。


    “她稱我一聲姐姐。”素雲仙子道，“不過，我也有上萬個元會沒見她了，洪荒總是太大。”


    不知素雲仙子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有追憶，有念想，亦有歎息。


    迴過神後又繼續說道：“墨道友既要去取不死火，方法有很多，我隻是希望這個過程能夠順利一點、和氣一點，這令牌算是個橋梁。”


    “明白了，如此，多謝仙子。”墨羽認真答道，“即使拿不到不死火，我也不會傷害仙子之友。”


    素雲仙子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說始凰之事，有些事點到即可便好。


    不得不說，對於這樣的素雲仙子，墨羽心中更添好感。


    最終，離開巫山之時，墨羽鄭重承諾：“此次與仙子論道，受益匪淺，下次我來，一定請仙子吃燒烤。”


    隻留下一臉懵逼的素雲仙子，燒烤？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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