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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一隻手,會因為難以固定紙張,讓剪紙變得困難。
但杜易很快就找到了解決方案,他讓人,將驢皮紙釘在木桌之上。
特製的驢皮紙,擁有足夠的厚度和韌性,不容易破碎、褶皺。
材質其實更接近製作皮影的材料。
然後就是畫稿、剪紙和拚接。
事實上與其說是剪紙,更多情況下,杜易是在用雙指鏤刻。
原本,對於這種手工活,杜易還是很自信的,畢竟他有個木匠師父。
然而實際操作中,杜易很快遇到了問題。因為鏤刻的過程,需要一氣嗬成。但手指容易控製,可蘊藏在手指之中的力量,卻鋒銳過強,時常力透桌麵,將驢皮紙撕裂。
在失敗了好幾次後,杜易才成功約束雙指的力量,第一次用紙驢術幻化出一頭長相可愛過頭的毛驢,短小的四肢,肥嘟嘟的身材。
杜易沒有留下它,而是送給了春蘭。
自從上次和張玉安那頭神驢並肩作戰後,盡管府中有的是高頭大馬,春蘭卻迷上了騎驢的感覺。可那樣的驢不好找,杜易這頭紙驢就是不錯的代替品。
沒有恐懼,不會害怕,更不會覺得疲憊。不用時,還可以將其再次變成紙,折疊收起。要用時,隻要注入血氣,就能再次幻化成驢。
而且,因為修煉紙驢術的緣故,順帶著,杜易也成功把斬首飛刀的進化分支索敵囊給解鎖了。
進化分支二:索敵囊。
進化知識:墨家初級機關術(已獲得),初級奇物製造學(已獲得)
進化方式:每日正午和夜半,親自鞣製睚眥獸皮一個時辰,十五日後,再配合斬首飛刀本體、納玉製作箭囊,最後鑲嵌上墨家機關核心。
效果:吸收日月精華,形成光箭。鎖定敵人後,自動發射,自動填充。
其中兩項進化知識,前者,杜易找墨人愁,惡補了一下機關術。盡管沒有完全掌握,卻已經滿足係統的要求。而,初級奇物製造學,則是因為紙驢術的緣故。
杜易赫然發現,自己鏤刻的紙驢,也算是一種奇物。
“或許,比起能令奇物進化。係統解鎖的這部分功能中。能顯示知識獲得度的附加能力,反而更為重要。”
學習沒有動力,是什麼原因?
是因為很多情況下,沒有獲得感,努力了,卻感受不到差別。
自從,係統解鎖新功能後,杜易的學習熱情,一下子被激發出來。隨時隨地,手不釋卷。
“前世,要是有這個界麵,我的學習成績,不蹭蹭蹭往上啊。”
……
就在杜易考慮如何製作索敵囊時。
突然間,身著一身喜慶衣裳的春蘭,闖入庭院之中。
“姑爺!”
她一聲大吼,差點把杜易從躺椅上,震到地上。
“喂喂喂……春蘭,你幹什麼呢?”
不由分說,春蘭將杜易扛在肩上,令他驚慌地喊了起來。
“送少爺出嫁?”
“什……什麼?”
……
這一次,鎮魔公府的婚禮,就沒有如第一次那般隆重,弄得全城參與。
畢竟在大部分人的認知中,上一次婚禮,可是圓滿結束的。
為了封口,蔣氏可是向各大家族,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鎮魔公府邸,隻是如尋常人家般,在府中各處布置了喜慶的裝飾。
而新郎官杜易,則被風風火火的春蘭,送到了離鎮魔公府,不遠的一處別院之中。
在那裏,府中侍女,早已準備妥當,待杜易一落座,齊齊上前,眨眼間,已經為他換上了新郎官的裝扮。“姑爺,果然打扮一下,你也是人模人樣的。”
杜易沉默了一會兒,道:“春蘭,如果你學不會誇人,那就請閉嘴!”
“你還沒給我解釋,怎麼突然就舉行婚禮了。難道鎮魔公迴府了?”
“沒有,不過小姐說,老爺在不在都一個樣。反正老爺是半聖,到時候堂上,擺一個老爺的雕像,一樣拜。”
“額,這樣的大事,鎮魔公不在,是不是不太好。親朋好友呢,不用知會一聲嗎?”
“姑爺你就老墨頭一個親人。至於小姐,方氏那些人,對她來說和草芥並無差別。而小少爺,人都不知在何處,根本趕不迴來。姑爺,你就不用在意了。”
那麼草率嗎?不過也好,正合我意。人情世故,並非我長。
“姑爺,你怎麼那麼多問題。你是不是不太樂意啊!”
“我就問你,你這親,還成不成了。不成,春蘭馬上就去告訴小姐。”
說著春蘭,扭頭就走。
杜易連忙攔下她,一臉尷尬,低聲嘟囔:“我也沒說,不願意啊。”
自從上次,月下交談之後,他和方伊人之間不說是濃情蜜意,卻也萌芽了淡淡的情愫。
“哼,姑爺就是矯情。”春蘭雙手叉腰,一一副把杜易看透的模樣,“那麼,姑爺請上轎。”
……
一頂八抬大轎,從別院離開,身後一群侍女,浩浩蕩蕩朝著鎮魔公府邸的方向出發。
沿路很順利,可就在一行人即將到達鎮魔公府時。
一聲嗩吶聲破空而起,蓋過了喜慶的鑼鼓聲。
“春蘭,你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轎中,杜易吩咐道。
春蘭騎著胖驢,來到街口,就見前方道路已被送葬的隊伍占據,白色的長幡搖曳,眾多人披麻戴孝,甚至還有道人念誦經文。
於是,她迴到嬌子旁,皺起眉頭向杜易迴稟,“姑爺,實在太晦氣了,前方是一支送葬的隊伍。”
杜易沉思了片刻,道:“既然如此,死者為大。我們繞路吧。”
一行人,正要改變方向,忽然間,狂風驟起,漫天紙錢,朝著他們的方向飄灑過來。
見狀,春蘭頓時麵色一黑:“姑爺,怕是饒不了路了,這群雜碎就是衝著咱們來的。”
……
黃昏下。
同一街道,喜悅的紅與哀傷的白,形成了顯明的碰撞。
對著麵前阻路的隊伍,春蘭提著擂鼓甕金錘,高聲發問:“你們是哪座府上的,這麼不開眼,鎮魔公府的送親隊伍也敢阻攔。”
破雲的嗩吶聲,驟然停歇。
“攔得就是你們。”
一名形容枯槁的婦人,在一個青年人的攙扶下,走出送葬隊伍,雙眼血紅,憤怒的吼聲中滿是怨毒。
“那小畜生呢,滾出來。憑什麼,我家兒郎身死,你卻能洞房花燭。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這婦人紅腫的雙目,似乎要將春蘭千刀萬剮。
“來人,將我兒抬上前來。”
六名健壯的仆從,抬著金絲楠木的棺材,擺放在隊伍前方,再小心翼翼地將棺材打開。
一個麵容陰柔的,身材高大的男人躺在其中,慘白的臉上五官縮成一團,那是連死亡都抹不去的痛苦。
婦人憐惜地撫摸著兒子的臉龐,原本癡狂的神色,變得更加歇斯底裏,尖聲咆哮。
“我可憐的孩兒啊!你怎麼忍心讓為娘白發人送黑發人。你的仇人就在前麵,你睜開眼睛看看啊。”
“就是他奪走了本該屬於你的幸福。”
“就是他奪走了你的生命。”
“孩兒啊,你快點睜開眼睛看看,快點睜開眼睛啊!”
隨著婦人的唿喚,棺材突然輕微震動起來。不知是震動的關係,還是別的原因,棺中人的眼皮似乎也睜開了一道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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