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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墨家弟子。也可入匠神教。”杜易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初代匠神公輸班,和墨家先祖墨聖的仇怨,幾乎世人皆知。
墨聖甚至將其記載在成聖典籍《墨子》中。可以說將匠神的臉麵吊起來抽了,而且是要一代代抽下去。
“匠神教是二代匠神創(chuàng)立,而他又不是公輸家之人。你猜他是來自何處……”
天下工道,無非墨家與公輸家。
杜易一愣,道:“獨(dú)將軍的意思是二代匠神,其實(shí)也是墨家弟子。”
言罷,杜易又立刻否定了。
“這不可能,我不知匠神教,還可以是我孤陋寡聞。可若匠神是墨家弟子,為何每次祭拜墨家先祖之時,沒有匠神之位。”
“這就是二代匠神和墨家的恩怨了,其中緣由,我也不是非常清楚。”
“但據(jù)說二代匠神,未成神之前,就被逐出了墨家。理由恐怕隻有墨家嫡係和匠神知曉了。或許你可以問一問你師父。”
“盡管墨家不承認(rèn)他,但是二代匠神,從來不避諱出身。墨家弟子,在匠神教,同樣有身居高位者。”
“你師父是墨家嫡係,身上流淌著墨聖血脈。自然不方便加入匠神教,但私底下和匠神教的關(guān)係一直不錯。不然他怎會有誇娥羿神臂的圖紙配方。”
“可你不同,你隻是他徒弟。加入匠神教毫無問題。”
“而且,你難道覺得老夫是工道之人嗎?”
獨(dú)一味說著,捏了捏磐石一般的肌肉,
“匠神教,沒有那麼多規(guī)矩,連我這個莽夫,都能擔(dān)任護(hù)法。如今,又不是選你當(dāng)教主,誰管你是不是墨家弟子。”
“杜小子,你仔細(xì)想想,加入匠神教之後,不但能以更優(yōu)惠的價格購買機(jī)關(guān)傀儡,還不用承擔(dān)過多的約束,將來有什麼新的工道技術(shù),咱們還能第一批用上,多好啊!”
“不用付出,就能享受福利,這天底下,哪裏有不勞而獲的事?匠神教難道是開善堂的?”
杜易對獨(dú)一味的說辭,表示懷疑,他那麼熱切地引我入教,總感覺其中有貓膩,絕不是如他說得那麼簡單。
杜易懷疑獨(dú)一味此舉,有好處拿。
莫非他傳教,還有迴扣拿?
“咳咳……當(dāng)然也不是完全不用付出。首先,同為匠神教的教眾,在遇到危機(jī)時,要互相提供幫助。若是棄而不顧,會被匠神責(zé)罰。”
“其次,就是一旦開發(fā)了新的工道技術(shù),要與匠神分享。最後一條就是要和匠神簽訂契書,絕對不會對匠神之位,有窺伺之心。”
杜易轉(zhuǎn)念一想,就看出了其中的問題:“不對勁啊?前兩條還好,最後一條,對於匠士來說,豈不是斷絕成神之路。那麼苛刻的要求,竟然會有人願意?畢竟我覺得‘不想當(dāng)匠神的匠士,不是一個好匠士。’”
“你以為人人都是鎮(zhèn)魔公啊!年少成名,後身居高位,半聖之路,幾乎毫無桎梏。”
“這世上大多是碌碌無為之人。對於大部分的匠士來說,匠神之位隻是夢想。什麼是夢想,就是做夢時想想而已。”
獨(dú)一味說著,還敲了敲自己的腦殼,
“況且,如今匠聖之位空懸,對於一些驚才豔豔的工道天才,也不是前路斷絕。”聽了獨(dú)一味的解釋,杜易有著自己的理解。
雖然我不清楚二代匠神的脾氣秉性,可是他會願意人族再出一個匠聖嗎?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
天曉得,初代匠神是怎麼沒的。
“杜小子,你到底考慮好沒有?成為教眾,最次也能享受匠神福澤的,對你的誇娥羿神臂,也有增幅效果。”
“匠神福澤?那是何物?”
“神明和聖人的能量,都會不斷增長,乃至一部分聖力或是神力,就會溢出變成福澤。庇佑信徒和後裔。”
“其實(shí)你身為半聖女婿,應(yīng)該也享受了部分半聖福澤的庇佑,有提升武道資質(zhì)的效果。”
“不過,你入匠神教後,也隻是最普通的教眾,享受匠神福澤也隻是最低程度的。和你身為半聖女婿的福澤來說,不能比。”
杜易琢磨了一下,似乎加入匠神教,沒有壞處。甚至墨人愁樂於見到此事發(fā)生。
老墨頭,又在盤算著什麼事?難道又要算計我?我不坑師父,你倒是坑起徒弟來了。那我要不要接坑呢?
……
巨筆峰,顧名思義,外形如同一根倒懸的巨大毛筆,根部插在峰底的天硯譚之中。
筆尖之上,則有著武功郡的第一大道場,道教玉虛觀。
“嘎卡嘎卡——”
一個巨大鐵箱子,順著百裏索道,緩緩降落到了巨筆峰峰頂?shù)倪吘壣稀?br />
還未徹底停穩(wěn),一道高大的身影就推開鐵門,從中躥了出來,扶著一旁的歪脖樹,麵色蒼白。
“獨(dú)將軍,沒想到,你這錚錚鐵骨的漢子,還有恐高癥?”杜易也從鐵箱中走出,說著風(fēng)涼話。他經(jīng)過雲(yún)梭的考驗(yàn),這索道籠轎,對他來說,小意思。
“……”獨(dú)一味沒有反駁,而是用獨(dú)眼迴頭瞪了他。另一邊眼眶中的小觸手也在瘋狂蠕動,表達(dá)著他的不滿。
杜易笑了笑,不說話。
正好注意到,歪脖樹旁,有一個萌噠噠的小道童。兩人對上眼,他看上去也就五六歲,肉嘟嘟的模樣分外可愛。
此刻,小道童正握著比自己還高的掃帚,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人。
隨後他就注意到,自己清掃了一個上午的落葉,因?yàn)樗鞯阑\轎的緣故,再次鋪散開來。頓時,大眼睛就變得水汪汪,滿眼委屈。
然而就當(dāng)眼淚湧出的前一刻,這道童突然就丟下手中的掃帚。
一邊邁著小短腿,朝著道觀後門跑去,一邊用稚嫩的聲音大聲唿喊:“師父,師父,有香客上門啦!”
臨了,還補(bǔ)了一句:“是,是坐著錢箱子過來的!”
就在道童試圖手腳並用,翻過道觀後門門檻的時候。
一個身著華麗道袍的道士,忽然出現(xiàn)在門後,一把就將他拎了起來。
就聽道士瞇著眼,嘴裏念叨著:“時隔半個月,終於又開張了。讓富道看看,是哪家的貴人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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