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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去殺人了。
死這個字對江湖上的人來說,並不陌生。
對他來說也是如此,他能活到現(xiàn)在也不全是運氣,完全靠著手裏的這把刀。
這把刀像是他的情人一樣,他的眼睛冰冷如鐵,但看向他的刀時,眼神又是那麼的溫柔。
他這次要去殺的是狂獅鏢局的鏢頭楚天。
他早就打聽到楚天今天會在城裏擺下宴席,請來江湖的一眾人士。
楚天有兩個想法,第一個是告訴他們,這個雙腿修長,容顏絕美,一舉一動都能牽動男人那顆心的女人是他楚天的,二來是他要在這裏殺人。
他殺的人是素有黑雲(yún)十一劍之名的展十一。
而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展十一愛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並不是如此。
可以說,這個女人她誰都不愛,因為她的眼睛都在楚天身上,看都沒看展十一。
她白皙的脖子上掛著金色的項鏈,身著花梨色的薄紗,紅唇吞吐間時刻都男人欲罷不能。
她享受這些男人看她的眼神,這眼神就像餓狼看見了羊,仿佛時刻都要衝上去,要把她生吃了一般。
她並不感到害怕,她反而很喜歡這樣。
她喜歡看見男人為她瘋狂,但又得不到的樣子。
上次在酒宴上看她的男人,如今已經(jīng)成了瞎子,他的眼睛不是被挖下來的,而是被針縫上,他也說不出話,因為他的嘴巴也被縫上。
任何人想到這兒都會忍不住的顫栗。
她雖然美,絕美,誘惑,仿佛長在了男人的心坎裏。
但她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了他們,要想占有她,必須得比她的男人強,她本來以為黑雲(yún)十一劍的展十一很強,但楚天比他更強。
於是她果斷的拋棄了展十一,撲到了楚天的懷裏。
展十一心裏痛苦,他此時已被楚天的手下打的不能說話,重傷倒地,像一條死狗。
她滿臉嫌棄的看著他,緊接又看向楚天。
楚天身高兩米二,像一個巨人,手持八十公斤的流星錘,耍的虎虎生風。此時他正享受著那份旖旎,這讓他很舒服。
但現(xiàn)在,他玩膩了。
他興致來的時候,無論她要什麼,他都會給,但現(xiàn)在他不想要她了,他已經(jīng)得到了就不會珍惜。
但他還是要殺展十一,不過在殺展十一之前,他要做一件事,於是他麵對著她遞來的葡萄,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地下。
他的手掌何其寬大,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女子柔軟的手腕上,隻聽啪嚓一聲,便被打的骨折。
女子淒厲的大叫出聲,宴席上的所有人紛紛側(cè)目,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看向了楚天,情不自禁的又看向那女子。
那女子果然是天生的魅,她充滿痛苦的一張臉,也忍不住讓所有人都心生憐惜。
楚天除外,他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不顧她的痛吼,說道:“這女子,我不要了,給你們。”
說完這句話,他便發(fā)出邪笑,說道:“不過你們一定要當著展十一的麵。”
他剩下的話沒有說,一群人突然跳了起來,餓狼們得到了頭狼的首肯,紛紛露出了他們的獠牙,撲向那秀色可餐的綿羊。
綿羊的尖叫扯動這餓狼,也像一根根針紮著展十一。
楚天不知何時走到他的麵前,把展十一的頭用力掰起來,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肆虐,楚天的心裏說不出的敞快:“展十一,你看好了,這就是你的女人!”
“你覺著她痛苦嗎?”
“你看她有痛苦的樣子嗎?”
“我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把劍,你殺了她,如何?”
楚天享受著這一刻的感覺,這種主宰別人生死,把別人踩在腳下的感覺,讓他莫名的暢快。
展十一看著女子,他魂牽夢縈的女子,他們說過很多情話,他以為她會為了自己迴心轉(zhuǎn)意,到頭來,還是自己錯了。
他吐著血,楚天把劍遞了過來。
展十一拿起劍,一步步的走向被餓狼撲倒的綿羊,可這綿羊竟然滿是享受著餓狼的利爪。他隻感覺到惡心,在隔著人群,他一劍就刺進了她的胸口,刺進了她的心髒。
飛濺出來的血,濺了餓狼們一臉,他們隻是一時的錯愕,盡皆又狂歡了起來。
綿羊被撕開了個口子,生機在漸漸流失,她至死都不敢相信,都不願相信,這個最愛自己的人會殺了自己。
他的腳步在黑夜裏麵沒有發(fā)出聲音,他的腳步很輕,像貓一樣輕。
他的刀也沒有光澤,即使月亮皎潔,也沒有反射出寒芒。
他一步步的走向楚天,楚天竟然毫無察覺。
楚天甚至沒有感覺到殺意,就先感受到了涼氣,這是一把刀,一把狹長的刀。
當他的眼睛看見這把刀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頭沒了,臨死前楚天看見了他,這是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
他看一眼之後,就沒必要再看第二眼。
而他再也沒有機會看第二眼。
他從不會讓人看他第二眼,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張臉若是被別人認出,那他就再也別想在這行幹了。
他殺完人之後,手裏多出一個黑色的布兜,兜住了楚天的人頭,又踩著貓步出去。
等到綿羊毫無生機,等到餓狼們迴過神,院子中央,隻剩下一個無頭的屍體。
楚天死了,楚天這樣的強人竟然死了,地上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楚天甚至都沒有還手,就被割去了頭顱。
可以說,他們完全都沒有注意到。
殺人的是蕭泣,這不是他的原名,他把原來的名字改了,改成了一個泣字。
他甚至都忘了自己原來的名字。
蕭泣選擇這個時候殺人,正是深思熟慮的,他在殺一個人之前,就已經(jīng)摸透了這個人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楚天,狂獅鏢局的鏢主,力大無窮,生性殘暴,對任何人都是如此。
他早早就來了,就蟄伏在夜裏,一直等待著時機,而一有時機,他便不會錯過,因為他不知道還有沒有第二次。
他不是來救人的,他甚至不管那女子的死活,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那女子一眼。
他渾身也沒有殺意,所以楚天根本感覺不到有人要殺他。
在江湖上,會隱藏殺意的人,無疑是最令人心悸的,因為你無法知道你走在路上時,一個路人突然就給了你一刀,這一刀就要了你的命。
即使你是一方霸主,即使你力大無窮。
當蕭泣看到楚天掛著獰笑的看著展十一拿起劍殺那女子時,他就已經(jīng)動了,楚天沒有感到殺意來臨,臨死前,他隻記住了那把狹長的刀。
他被削去的頭顱裏,眼裏都是不可思議,不可置信。
仿佛,他想不到自己會死。
居然真的有人可以在自己的地盤裏殺掉自己,自己的狂獅鏢局屹立江湖十幾年來,他憑著一把流星錘所向無敵,地位財富水漲船高,當然還有女人,隻要在他的地盤上,就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而一個人越是有了身份地位,越是有了這些東西之後,就比任何人都怕死。
所以他在自己的堂口設(shè)宴,而堂口內(nèi)有他設(shè)下的九層關(guān)卡,如果有人要殺他,就必須通過這些關(guān)卡。
在通過這些關(guān)卡之後,還要將刀放在他的脖子上,隻有脖子是他的軟肋,他一身的橫練功夫不說刀槍不入,也絕對不至死。
但現(xiàn)在,真的有人已經(jīng)做到了。
蕭泣麵無表情的看著楚天的頭,像是看著一個尋常的物件,沒有任何感情,正如楚天對待他得到的女人一樣。
一個足以魅惑眾生的女子,如果說楚天的那個女人已經(jīng)足夠魅惑了,但這個女人卻比她還要魅惑,舉手投足之間都能牽動男人的心,讓男人忍不住的想要征服。
但這個女人和楚天的女人不一樣,她不會輕易讓男人得到。
當蕭泣把楚天的人頭放到桌子上時,她如綢緞一樣的肌膚,在床上忽然就像蛇出洞一樣的就探出頭來,看著這個頭顱,她滿意的一笑。
然後又慵懶的仰伏在榻上,像是吃到了食物的蛇迴到了自己的洞中。
她故意露出自己那修長的雙腿,他知道男人都喜歡這個,她甜蜜動人一笑,輕聲道:“你做得很好,你從不會讓我失望。”
蕭泣忍不住的口幹舌燥,肚子升騰起一股邪火,但很快他就強行壓了下去。
他知道,這些都是這女子的表麵,她是一條毒蛇,千萬不能靠的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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