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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郭老大,他從一塵道人的口中,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叫郭瑾。
郭瑾,名字很好聽,但為何讓別人叫她郭老大。
“我若死了,你也不必為我悲傷,正如張覃一樣,我們都會死,誰不會死。”
話音落地,鐵鞭已至。
“小友,莫要說死,你還年輕!”
一道尖細沙啞嗓音的聲音忽然而至,他們雖年事已高,卻功夫了得,僅僅一個踢腿,便把鐵鞭踢飛,又是一個搗藥的木錘將飛鏢擊落。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老翁,和一個老婆婆,郭老大認出那婆婆,不禁脫口而出:“毒手張婆婆?”
張婆婆聞言,看向郭老大,不由得道:“沒想到還有人能認出我來,但我卻不認識你。”
郭老大聞言,隻得開口,還未開口,便感到惡心,強行壓過去後,氣若遊絲,說道:“逍遙林,郭老大。”
“郭老大?”張婆婆一怔,然後道:“一個女子能讓別人稱她為老大,倒也有些本事。”
說完這句話的張婆婆沒再言語,一旁的老翁卻意識到了什麼,急忙過去,為她號脈,不由得道:“真是苦了你了,懷孕了,還要被人追殺。”
蕭泣聞言一怔,郭老大也是如此。
“什麼?”郭老大不可置信:“你說什麼?我…你說我懷孕了?”
大夫笑道,不禁戲謔的看向蕭泣:“你還行,知道自己老婆懷孕了,便明知不敵,也要舍命護她周全。”說完這句話,又看向郭老大,見她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不禁開口道:“這有什麼,懷孕而已,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這不正是女子該有的路嗎,你要做媽媽了。”
郭老大怔住,眼眶濕潤,久久沒有說話,有淚珠在眼眶裏麵閃爍,情不自禁的摸向了自己的肚子。
她還是無法相信,可又開始惡心嘔吐起來,大夫見狀立即為她號脈,感受到她體內經脈有些錯亂,可能會動胎氣以後,立即扶她向旁邊坐下,安撫道:“沒事,孕吐而已,胎兒還小,還未動胎氣,能保住。”
她不可置信,不可思議,她用手摸著自己的肚子,那感覺仿佛在摩挲著肚子裏這個小小的生命。
她要做媽媽了?不會吧,這是真的嗎?
她又開始嘔吐了,她不動聲色的開始運轉體內內力,試圖觸碰著宮房裏的那個小小的東西,她剛一碰到,肚子裏麵隨即傳來痙攣的痛。
大夫見狀,麵色一變,立即拿出銀針封住她的經脈,忍不住寒聲道:“你要幹嘛!”
郭老大麵色痛苦:“我要殺了他!”
大夫怒急:“可他是你的的孩子!”
聽見聲音的張阿嬌不禁迴頭看向這個女子,忍不住道:“姑娘,孩子是無辜的,他選擇了你,你就不要辜負他,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
說完這句話,一塵道人的鐵鞭再次破風而來,其勢更利。“孩子是無辜的。”蕭泣忍著劇痛,走近郭老大,輕聲道:“別這樣,郭老大。”
郭老大一言不發,她停止了動作,做什麼事情都小心翼翼。
大夫見她穩定許多,也沒有多說什麼,皺著眉頭看著張婆婆已經落入下風,不由歎息一聲道:“可惜啊,張婆婆雖是使毒高手,但終究還是敵不過一塵道人。”
他說完這句話看向了蕭泣,發覺此人雖然身受重傷,但氣息仍平穩,麵相雖然普通,但眉眼之間的神韻卻與他的一位故人無比相似,或許是人老了,總會想起往事。
張婆婆雖內功高強,但也不是那道人的對手,能救他們四人,算上女子肚裏的孩子,能救他們五人的,隻有這個刀客了。
大夫不由得開口:“小夥子,我看你使刀,雖然奇招頻出,角度刁鑽詭異,但終究還是沒有一門適合你的刀法。今日算你我有緣,我送你一套霸刀刀法,這是一故人所增,奈何慘遭滅門,至今沒有後人,我便將這霸刀刀法傳授給你,時間倉促,隻能傳你霸刀心得,能領悟幾分,全靠你悟性了。”
隨著大夫言語落地,張婆婆被一鞭擊中,雖靠手中搗藥木錘卸去部分力道,但還是身體倒飛出去。
一塵道人不由的道:“哼!毒手張婆婆,隻會用毒的老嫗罷了。”
言畢,手中拂塵再次一揚,那拂塵便如花開一般,彈射而出數十枚暗器,向著張婆婆而去!
此時的大夫不管不問,他相信張婆婆可以拖延到時間,於是他先拿出自己獨有的金瘡藥,給蕭泣敷了上去,蕭泣此時感覺到一股暖流從自己的傷口而來,昨日曹阿花拿給自己的金瘡藥便是如此感受。
蕭泣一怔,未等片刻分心,便感到白骨生肉一般,疼痛減去大半。
“不要分心!”大夫朗聲道:“我傳你霸刀心法口訣,今日我等性命全係你一念之間!”
蕭泣不敢怠慢,雙眼微閉。
“霸刀在於勢,勢在於內力,內力與人共存,天下武器,刀排第一,因其重,而有其勢,修煉霸刀心法,則身有霸氣,奸佞之人不敢與之對視。然霸刀雖縱橫無比,卻太過剛硬,易折而斷,吾遊曆江湖,尋得天下第一劍客,在其一劍之上領略出至聖一招,其僅憑劍氣可斷山成穀,在此心法之上,吾終於達到那個一字,便是斂去體內霸氣,讓內力迴旋於體內小周天,氣勢橫盡,達到那個一,便可劈開山腰,幽裂成穀,我取名為‘霸刀一閃’!”
大夫每次想起這句話,腦海總能浮現一道人影,那是少年成名的刀客西門傲,以上就是他的原話,他仿佛知道自己要死,怕無人繼承他的霸刀,所以將此事告訴了自己。而自己麵前這人,眉眼裏麵竟有他的神韻,可西門傲早在十幾年前就被黃坤滅門而死,這個小夥子又是何人。
正在他納悶之時,一股熟悉的氣息悄然從這小夥子身上傳來,又有些許不同,西門傲的霸氣是讓人望而生畏的那種,而這小夥子身上傳來的氣息卻是讓人後背驚起一聲冷汗,是**裸的殺意!
“這霸刀心法口訣雖與我相性不符,但卻與自己心得相同,我雖沒有修習霸刀功法,但憑著這麼多年斂去自身殺意,豈不是如同斂去身上霸氣一般,而那‘霸刀一閃’所謂的那個一,不就是圖窮匕見的剎那,將自己殺意徹底暴露一般嗎。”
蕭泣如是想著,周身內力仿若化為實質,張婆婆不敵,被一塵道人鐵鞭擊中,身子倒飛出去!
大夫心中憂慮,他雖然說出了那霸刀口訣,看似簡單,卻始終沒能悟出個道理,他有些擔心這個小夥子做不到。
就在他遲疑之時,忽然之間那股讓他心悸的殺意消失了,徹底的消失,無影無蹤。
這個小夥子身上傳來的氣息就如普通人一般,緊接他看見這個小夥子動了,他的腳步和貓一樣輕,他走向了一塵道人,一塵道人竟然完全感受不到。
不止是一塵道人,就連張婆婆也是仿若沒有看見,身形倒飛之時,仍扔出幾枚飛鏢,厲聲道:“司徒敗類,我今日必報張家滅門之仇!”
司徒空笑道:“張阿嬌啊張阿嬌,你若想要報仇何必等到今日,還不是你不行!”
此言一出,鐵鞭鞭頭如同毒蛇出洞,迅疾的向著張婆婆的心口刺去,在即將貫穿之時,一塵道人忽然麵色一變,但緊接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那一剎那之間一塵道人想到了所有讓他心生恐懼的東西,都不如方才的那種感覺。
是一種被死神盯上的感覺,他頭顱掉落,在地麵咕嚕咕嚕的滾動,他看見了一把刀,一把狹長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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