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在臉上僵硬後,逐漸被柳豐收斂。
他盡管心中震動,卻瞇著眼睛,隻有危險的氣息流露,卻沒有怒發(fā)衝冠。
眾人大氣不敢喘一個,知道陛下心中隱藏著怒火。
半晌後,柳豐才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雲(yún)溪,召集京都的一萬兵馬,明日婚宴上,殺梁王,奪皇後。”
柳雲(yún)溪遲疑道:“陛下,明日武三思一定會防備,說不定武則天還會去參加婚宴,祝賀武三思。到時候,定然戒備森然,您,真的要這麼做麼?”
“要知道,咱們在京都洛陽的兵馬,隻有一萬,對上大唐首都的二十萬兵馬,那是自尋死路。突圍還好,能從二十萬大軍中衝出來,至於救人……那就難了。”
“放心吧。”柳豐思索道:“如今京城能用的兵力,隻有武三思的二十萬大軍,還要分出十萬,守住洛陽城門。剩餘的十萬,我們不怕。因為我們皇朝一萬兵,個個以一當十!”
“而且,武則天不會讓十萬兵,全部來到婚宴上保護的。因為殺魏凉的時候,她得到的消息是,我隻有一千兵,卻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秘密把一萬兵馬,引入了洛陽城內。”
柳雲(yún)溪沉吟少許,“陛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陛下,我聽人說,造反那日在皇宮之內,金鑾殿前,那兩千天衛(wèi)出現(xiàn)的時候,你逃跑之時,呂煥卿和王皇後就已經(jīng)消失了。這就代表著,王皇後棄你而去,不顧你的死活。這樣的女人,值得陛下如此對待麼?甚至不惜為她,以一萬,對戰(zhàn)十萬。”
“我相信,她一定是被呂煥卿帶走的。那時,她陷入了昏迷,不由自主。”
柳雲(yún)溪皺眉道:“就算如此,為了她冒險,也不值得。陛下,那一萬皇朝兵,是派來守護陛下安全的,而非讓陛下領著他們,親身犯險的!請陛下三思啊!”
“若是非要去營救王皇後,請陛下不要親身涉險!由我這個皇朝次主率領一萬皇朝兵,營救王皇後!”
項羽沉聲道:“陛下九五之尊!不要親身涉險!營救王皇後的事情,交給我們了!”
“請陛下不要冒險!”段懷榮也恭聲道。
柳豐擺了擺手,“無需再勸,我要親自去。如果連救她,我都畏首畏尾,那我,還是男人麼?”
“陛下三思啊!”
“陛下三思!”
“陛下!”
柳雲(yún)溪、項羽、段懷榮,紛紛雙膝跪地,不想讓柳豐親身涉險。
好不容易才從皇宮之中,逃了出來,恢複自由。他們的不想讓柳豐再冒險。
柳豐起身體,走到窗口,發(fā)現(xiàn)有零星小雪飄飛。
他望著窗外的景色道:“朕意已決!”
他第一次用朕這個字自稱。
所以三人知道,陛下真的是下定了決心,不敢再勸,微微一歎。
“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可是,你們不用擔心。”
柳豐親自,把三人一一攙扶起來,笑道:“經(jīng)過這一個月的休養(yǎng)和修煉,我的身體機能,已經(jīng)完全恢複,我的內氣,也全部恢複了,甚至還提升了一些。”
“以我的身手,想要我性命的話,怕是不太容易。尤其是我執(zhí)意要逃跑的情況下,大唐境內,誰能攔我?”
這話說的很平淡,但是無形之中,卻滿是氣派。
一股視大唐英雄為無物的傲氣,無形之中,從柳豐字裏行間透漏出來。
“好像我每次耗盡身體機能,耗盡內氣,再完全恢複後,不管是內氣還是身體機能方麵,都會有所提升。”
“這一次,我的內氣,增加了四分之一,又經(jīng)過我這個月的領悟和修煉,勉勉強強,能夠使用出猩紅刀法第二式。”
這個月裏,柳豐除了吃喝,就是修煉內氣,修煉刀法,有時候又感悟刀法。
有一次項羽見柳豐盤膝而坐,整整三個時辰,不吃不喝,修煉的非常刻苦。
也是經(jīng)曆過定州喋血一戰(zhàn),和皇宮喋血一戰(zhàn)之後,柳豐才意識到,現(xiàn)在的自己,雖然很強很強。
在大唐,根本就有對手。
但是,自己還是要提升!
單個的對手沒有,但是大唐有軍隊啊!
提升個人武力,還是很有必要的!
若是有朝一日,我一刀能殺敵一萬,而非一千六。
那會是怎樣的光景?
一人獨戰(zhàn)百萬軍?
“據(jù)傳,呂煥卿是王皇後的親弟弟,武則天拿呂煥卿的性命威脅,王皇後才同意下嫁給武三思。”段懷榮把街上聽來的消息,說給柳豐聽。
“我就說嘛,以王皇後剛烈的性子,寧死不會從,卻沒想到呂煥卿竟是她的親弟弟。”
柳豐瞇著眼睛,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這個該死的武則天!我三番五次救她,她就這樣報答我的?早知道當初就讓項羽一戟捅死她了!竟幹些讓我鬧心的事情!”
眾人都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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