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果然,小清影咯咯笑了起來。
武則天見她笑的開心,自己,也是眉眼彎彎,用從未有過的溫柔之色,凝視著小清影,柔聲笑道:“小清影啊小清影,快快長大,快快長大,長大後,娘親帶你去見爸爸。”
爸爸這兩個字,武則天是跟周興和萬有全學(xué)的。這兩個柳豐的好大兒,整天在柳豐屁股後麵叫柳豐爸爸。
寢宮之外。
魏安手中拿著一封信,嘴角一抽。
為什麼每次過來的時候,都能聽到陛下唱這首童謠?
這是人唱的歌嗎?
魏安默默後退了幾步,可不能讓陛下知道,自己聽到了這首童謠。不然陛下惱羞成怒,還不知道會怎麼懲罰自己呢。
過了稍許,魏安才恭聲道:“陛下,有一封信,從定州而來,八百裏加急。”
武則天美玉般的俏臉上,驟然露出欣喜的表情!
難道是柳豐給我來信了?
隨即又神色一暗,想到柳豐身陷大梁,怎麼會有空從定州給我來信。
“拿來。”武則天恢複冷淡。
她的溫柔,隻給柳清影一個人。
或許以後,還會給柳豐。
但,那是見到柳豐之後的事情了。
魏安進來,把信,遞給了武則天。
信封,已經(jīng)被拆開了。
為了防止歹人暗害,在信紙或者信封上下毒,每次武則天要接觸到的信,魏安都要先過一遍,確定無毒之後,才會呈獻給武則天。
所以說,這封信,魏安已經(jīng)看過了。
武則天看完信,心潮起伏。
“定州要出兵營救柳豐了!向朕,借道徽州和宜州!”
武則天美眸放光道:“魏安,這封信,你可曾給別人看過?”
魏安搖頭道:“沒有。”
“很好。”
武則天點頭道:“魏安,朕同意借道徽州和宜州!讓定州的大軍,通過這兩個州城,去攻打大梁!”
魏安驚聲道:“陛下不可啊!若是定州的人,故意如此說,可到了徽州和宜州之後,非但沒有攻打大梁,反而攻打了我們的這兩個州城,那可如何是好啊!”
武則天腦海中,迴憶起柳豐麾下的士兵!
不論是在定州,和徐無量最後決戰(zhàn)的時候,還是在京都洛陽,和花木蘭血戰(zhàn)的時候,柳豐的士兵,都從來沒有膽怯過!從來沒有棄柳豐於不顧過!
從來都是甘願自己死!也要護住柳豐周全!
如今,柳豐身陷險境,定州的大軍,怎麼可能還有心思惦記朕的兩個州城!一定是誠心借道的!
武則天重重說道:“朕要出兵,去營救柳豐。你們不讓!如今,定州柳豐的自己人,要借道去營救柳豐,你們難道還不讓麼!你們,想讓朕的女兒,沒有父親麼!她甚至,都還沒有見過她的父親!”
魏安急聲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找來付恆生蔣銳山狄仁傑武三思等人,商議一番,再決定是否借道,如何?”
武則天搖頭道:“不要通知他們!魏安,朕受你一道密旨!你派人,送給宜州和徽州的都護府大將軍和刺史,讓他們,借道給柳豐!”
“這……”
“魏安!朕把你 當(dāng)做心腹!如此關(guān)鍵的事情,朕隻信任你!你難道,要讓朕失望麼?!”
魏安動容道:“咱家遵旨!”
武則天揮了揮手道:“事不宜遲!朕親自寫一道密旨給你!即刻就寫!”
武則天直接,領(lǐng)著魏安,去了書房。
寢宮內(nèi),沒有辦法寫密旨,就算有筆墨紙硯,但是玉璽,可是一直放在書房之中。
密旨,不僅要有武則天的筆跡,還要有玉璽蓋章!
甚至,武則天的筆跡都不用有,可以讓大臣代筆寫密旨,隻要有玉璽蓋章便可!
所以說,玉璽蓋章,尤其重要!
來到書房,武則天沒有讓宮女們伺候,自己在書桌前,行雲(yún)流水,書寫密旨。
直接寫了兩封,因為要給兩個州城。
少許後,武則天用誘人之極的紅唇,吹幹筆墨,遞給魏安。
“即刻秘密派人,把密旨,交給徽州和宜州的刺史和大將軍。”
魏安躬身接過,“遵旨。”
“退下吧。”武則天揮了揮手。
魏安後退了好幾步,直到出了書房,才轉(zhuǎn)過身體離去。
“迴來。”
書房內(nèi),又突然傳出武則天的聲音。
魏安連忙走迴來,問道:“陛下還有何吩咐?”
武則天凝視著他,道:“朕還是那句話,不要把此事,告訴那些大臣和將軍!不然,他們一定會過來勸諫朕!甚至死諫!他們痛恨柳豐,因為柳豐,奪了定州涼州海州三座城池,在他們的立場來看,他們沒錯,應(yīng)該痛恨。但是朕,不想讓柳豐死,你懂朕的意思麼?”
魏安心想您難道不應(yīng)該痛恨柳豐嗎?
他逼嫁了您。
強行要了您。
還讓您生了小公主。
最痛恨柳豐的人,應(yīng)該是陛下您吧?
怎麼如今看來,您倒反而深深愛上了他呢?
和遠在定州的柳雲(yún)溪諸葛亮等人不同,一直守在武則天身邊的人,很多都看出了,武則天已然深深愛上了柳豐。
盡管心中腹誹,但是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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