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蘆葦叢廣袤無垠,不然還容不下這麼多人。
韓信見到齊州軍,正在朝蘆葦叢中鑽,故意放慢了腳步,讓他們鑽。
待齊州軍,差不多全部鑽入蘆葦叢之後,韓信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
這些齊州軍,拚命的往裏麵鑽,韓信的兵,則是不要命的朝外麵跑。
反正都在蘆葦叢中,誰也看不到誰!
等到差不多的時候,韓信讓將士們點燃火把,直接丟進蘆葦叢中!
火勢隨風,起來之後,便再也難以覆滅,越燒越大,炙烤著其中的齊州軍!
韓信在路上,都覺得被燒得臉色發燙,渾身發熱,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
如果現在不走,等會就算在路上,怕是也要被餘波熱死!
韓信喝道:“全軍撤退!”
於是,韓信的大軍,開始撤退!
蘆葦叢中,傳來無數的慘叫聲。
“火!大火!不好!我們中計了!快跑啊!快跑啊啊啊啊啊!我的頭發!我的衣服全部著了!燒死我了!啊啊啊!”這是副將沈雲的聲音!
再然後,是無數的士兵慘叫的聲音,其中,就包含齊州大將軍方子寒的聲音!
他名字裏麵,雖然帶一個寒字,但是似乎,注定要死在這片似乎沒有盡頭大火之中!
“韓信!我方子寒!和你勢不兩立!你個殺千刀的!隻會陰謀詭計!隻會陰損的手段!有本事給我真刀真槍的戰鬥!我必定打得你落花流水!哭爹叫娘!啊啊啊!我的頭發全部燒著了!我的眉毛!我的衣服!啊啊啊!韓信!韓信!!你不得好死!!!”
方子寒在臨死之前,發出最後的不甘吼聲。
不消片刻,方子寒的聲音,便歸於沉寂,徹底死透,被燒焦了。
而有些幸運的士兵,逃出蘆葦叢之後,也是身上帶著火,最後仍舊是在路上,被燒死。
大火無情。
烈火焚身。
這一燒,燒死了二十多萬齊州軍!
怕是逃出來的,還能生還的齊州軍,隻有五千不到!
這五千人,不成氣候,有的人被捉住了,有的人狼狽逃走,不知去向。
又過了很久之後,火勢才逐漸變小。
韓信率領著大軍,去而複返。
目視著眼前,一片狼藉的現場,韓信的士兵,突然覺得很慶幸。
如果自己跟隨的人,不是韓信,而是方子寒的話,現在被燒死的人,豈非就是我們了?
半個時辰後。
火焰徹底熄滅。
卻仍舊有熱浪迎麵。
萬夫長祁隆問道:“大將軍,我去找找方子寒的屍體吧,看看還能不能找到。”
韓信搖頭道:“肯定是找不到了,都被燒焦了,認不出來了。方子寒和副將沈雲,基本上可以確定,死在了這場大火之中。齊州的三十萬大軍,全部瓦解!”
“大將軍威武!”萬夫長錢剛,帶頭暴喝。
其與士兵們,紛紛喝出聲來。
“大將軍威武!”
“大將軍威武!”
“大將軍威武!”
聲音遠遠傳去,士兵們看著韓信,眼神之中,帶著濃濃的崇拜之色。
韓信高舉右手。
士兵們這才止住唿聲。
韓信笑道:“齊州大軍已滅,我們不負陛下所托,走,迴去複命!”
陽州城。
韓信府邸。
柳豐和紅袖以及展飛三人,如今,就暫時住在韓信的府邸。
還好,韓信的府邸,足夠寬敞,容下三人,小事一樁。
這一日,柳豐坐在院落的椅子上,旁邊,還分別坐著紅袖和展飛。
柳豐閉著眼睛假寐,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在大唐梁王府的日子。
那時候,他也是坐在院落之中的椅子上,身後,不是有王皇後給他按摩,就是有柳雲溪給他剝水果,還要喂到嘴裏。
哪天心情好了,還會讓那時候身份還是囚徒的武則天,給自己按按摩,剝剝水果,穿穿黑絲之類的……
如今,在陽州,可沒有那個待遇了。
瞥了眼身邊的兩個人,柳豐覺得,這兩人,誰也不會給自己剝水果,更別說按摩了。
“我說柳豐,你的心可真是大,韓信都出去打仗了,九萬對三十萬,兵力相差懸殊,失敗的可能很大,你還有心思在這坐著?在這閑情逸致,在這閉眼假寐?你現在不應該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嗎?”展飛白了柳豐一眼。
柳豐笑罵道:“我說展飛,你怎麼不著急?若是韓信失敗,倒黴的不止是我自己,你和紅袖,還有敬遠鏢局的其他鏢師,都要跟著倒黴。”
展飛嘿嘿一笑道:“柳豐,說句你不愛聽的。你信不信,花木蘭恨你,絕對比恨我和紅袖透徹,她恨透了你!若是韓信兵敗,陽州城破,我們或許會被斬首,但是你,怕是不得好死嘍。”
“你特麼怎麼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我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就拋棄你們敬遠鏢局的人,自己跑路了!”柳豐佯怒道。
展飛訕訕一笑道:“哥,別生氣,柳豐哥,我開玩笑的。其實啊,我心裏很感激你,真的。我隻是嘴上說一下,內心深處,對你的感激,猶如大海之水滔滔不絕……”
他們兩個,說的歡快,聊天打屁,不亦樂乎,似乎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展飛是沒辦法,所以不如樂觀一點。
柳豐是真的相信韓信。
他沒有理由不信。
前世的時候,韓信就是兵仙,用兵如神,國士無雙!
倒是紅袖,顯得有些憂心忡忡,皺眉不語。
柳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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