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聽完兩人的話,沒有言語,直接沉默了起來。
半晌之後,仍舊還在沉默。
付恆生急聲道:“陛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蔣銳山也道:“是。”菹!這種機會,一輩子,恐怕就這一次了!我們這一次不出兵,以後,真的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武則天終於開口了,她目光之中,帶著濃濃的失望之色,看向兩位大將軍。
“朕本以為,你們二人,是懂得感恩之人,豈料,你們二人,竟然都是白眼狼!”
付恆生和蔣銳山,頓時大吃一驚,連忙雙雙跪地。
“陛下何出此言。
“請陛下明示!”
武則天細數了起來。
“在定州之時,若非柳豐,我們的定州,早就被花木蘭的大將軍徐無量給攻占了!彼時,朕也在定州!柳豐不惜以死相拚,戰至最後一人,救了定州的百姓,也救了朕!若非柳豐,朕在定州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朕若是死了,大唐早就易主了!”
“此事,朕每每想及,都會對柳豐,充滿愧疚,柳豐救了定州的百姓,救了朕,而朕呢?竟然把他帶迴了京都洛陽虐待!甚至還要閹了他!雖然最後不知道什麼原因,萬有全沒有閹割成功,還憑白多了個爹……”
“柳豐在洛陽皇宮的時候,太子李顯,聯合王皇後等人造反,就在山窮水盡、朕要被殺的時候,也是柳豐了出來!一個人,拚盡全力,力戰那麼多人!這一次,也算是柳豐救了朕!”
“最後,項羽衝了進來,想要斬殺朕的時候,他的霸王戟,那時候都快抵到朕的額頭上了!也是因為柳豐一句話,項羽才放過朕!”
“花木蘭禦駕親征,偷襲我京都洛陽的時候,還是柳豐率領著定州軍,拚命的殺敵,到最後,我們才有機會,熬到你付恆生率領三十萬大軍來!這一次,柳豐又救了朕!不!不止是朕!還救了洛陽全城百姓!還拯救了整個大唐!洛陽若是被攻下,咱們大唐,還是大唐麼?”
“就是這麼一個三番五次營救了朕的人物,現在你們居然說,讓朕派兵攻打他?你讓朕情何以堪?你說,你們不是白眼狼是什麼?”
付恆生忍不住道:“陛下,定州雖然被柳豐救了,但是定州現在也不是我們的!是柳豐的!而且就連海州和涼州,也是柳豐的了!花木蘭都沒有攻下我們的城池,卻白白被柳豐占領了三個!陛下,您甘心麼?”
蔣銳山道:“陛下,您隻說柳豐的好,柳豐的壞,也有不少!”
“哦?都有什麼?”武則天一雙美眸,緊緊盯著蔣銳山。
蔣銳山頓時不敢說了。
他很想說柳豐逼嫁了您,還強行要了您,並且還逼著您不能打胎,否則血洗大唐之類的。甚至,還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在京都洛陽的時候,讓您有短暫的迷離,竟然對著他說夫君人家好想你這類的話。
那聲音軟糯動聽,標準的妻子在對丈夫撒嬌的聲音。
這些,可都是柳豐的罪狀!
陛下!您在柳豐麵前,可是丟盡了人啊!
您怎麼就這麼放過柳豐了呢?
您可是九五之尊真龍天子!
當然,這些話,蔣銳山也就敢在心裏想一想,陛下的這些糗事,他哪裏敢提及。
蔣銳山被武則天盯著,心中很緊張,“沒什麼,沒什麼……”
武則天冷哼一聲道:“算你識相!”
頓了頓,武則天又道:“柳豐的三座州城,絕對不能攻打。柳豐定州軍的戰鬥力,你們也看到了,就算攻打下來了三座州城,那又如何呢?我們能守住多久呢?柳豐打完大梁,若是迴過頭來打我們,那豈非又讓大梁有了茍延殘喘的機會?而且,旁邊還有大夏在虎視眈眈,雖然大夏皇朝內部,出了一些問題,但是誰也不知道大夏會不會突然派兵偷襲!”
“還有,柳豐的個人武力,也太厲害了,一刀能殺死四千人,這種刀法,他能使用三次!之後就會內氣耗盡。但是,三次刀法,就能殺死一萬兩千人!朕除非一直住在皇宮之中,才能確保自身的安全,若是出宮迅遊或者微服私訪,隻要被柳豐盯上,朕就必死無疑!所以,柳豐不論是個人武力,還是他的定州軍,都太過逆天,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朕絕對不會與他為敵!”
付恆生和蔣銳山聽完武則天的分析,欲言又止。
武則天擺了擺手道:“跪安吧!”
蔣銳山和付恆生無奈之下,隻得雙膝跪地告辭。
“末將告辭!”
“末將告辭!”
兩人起身來,後退好幾步,這才轉身離開。
武則天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思緒飄到了大梁,不知道柳豐和柳豐的定州軍怎麼樣了?
“柳豐啊柳豐,但願你能攻破定州的京都南州!然後殺了花木蘭!”
“不!最好是生擒花木蘭!然後也強行娶了她!並且要了她!也讓她和朕有同樣的遭遇!”
“哼!花木蘭!你三番五次偷襲我大唐!這下,看你還怎麼跳!你不是高傲麼?你不是驕傲麼?你不是自視甚高覺得大梁所向披靡麼?這次,你一定暴跳如雷了吧?”
“花木蘭,想到你那英姿颯爽彎弓射箭的勁兒,朕就犯惡心!這次倒黴去吧!”
武則天麵上,帶著微笑,走出書房。
走著走著,武則天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臉上的微笑,逐漸消失不見。
“不不不!柳豐不能強娶花木蘭!也不能要了花木蘭的身子!不然!柳豐,朕要你好看。
又是兩個月後。
大梁京都南州。
這一次,花木蘭沒有在禦花園彎弓射箭,也沒有心思去野外狩獵。
她病了。
皇宮之中。
花木蘭的寢宮內。
宮女端來吃食,小心翼翼的道:“陛下,用膳了!
寢宮內,花木蘭的床榻,在珠簾之內,在外麵,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隻有花木蘭虛弱的聲音傳來:“朕沒有胃口,不吃了!
那宮女道:“陛下,您都兩天沒有吃飯了,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怎麼受得了呢?”
花木蘭隻是說道:“退下!
那宮女無奈之下,隻得退走。
珠簾內。
花木蘭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精神萎靡,整個人看起來,少了以往的英氣,多了一絲柔弱,使她看起來更加我見猶憐。
讓人有種強烈的保護欲望。
此時此刻,美人不再颯爽英姿,滿是柔弱。
花木蘭沒有睡覺,她睜大一雙美眸,呆呆的看著屋頂,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就這樣,她看了很久,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太監王城,這時走了過來,手中,端著宮女剛剛端走的吃食。
他在珠簾外,心中輕歎,低聲道:“陛下,您吃點吧,您要是不吃飯,這病,什麼時候能好!”
“陛下?陛下?”
王城又喊了兩聲,珠簾內,還是沒有花木蘭的絲毫迴應。
王城本能的就沒往好的方麵去想,臉色微微一變道:“陛下!陛下。
這一次的聲音,已經拔高了很多!
但是,花木蘭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王城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心中不妙的感覺,愈發的濃鬱。
他冒著被陛下降罪的風險,顫抖著右手,掀開了珠簾。
珠簾響動,叮當作響,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王城終於看到了裏麵的景象。
就見陛下,蓋著棉被,整個人,隻露出一個頭,臉上沒有血色,蒼白無比,虛弱至極。
更重要的是,她竟然瞪大了眼睛,盯著屋頂!一動不動!
王城心中大顫,隻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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