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吏典跟顧長留相處也有一段時日了,自然知道他的手段,他們都是軟腳蝦,很怕挨打,賴伯言稍微一威脅,他們便乖乖的將他們犯的錯事,都說了出來。
這其中,當然又不免牽扯到衙門別的人。
顧長留也隻是暗暗的記在了心裏,這些人他還有用,一下子全換掉,他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代替的人,就且先用著他們,以後慢慢再替換。
“還有別的沒?”見到他們招供的這麼痛快,顧長留又問了一句。
“沒了,真沒了,小的全招了。”
“是啊,小的就連十歲時偷看寡婦洗澡的事,也招了。”
“既然如此,那你們也該發揮你們這些螺絲釘的力量了。”
顧長留衝他們彎了彎唇角,轉身就同賴伯言吩咐道,“將他們送到玻璃作坊,讓他們去打石頭吧。”
“是。”賴伯言點頭,吩咐了手下一句。
這次顧長留怕走漏風聲,派去城門埋伏的人,都是他自己訓練的護衛,所以將這些吏典抓起來後,也沒驚動別人,正好,可以將他們送去當螺絲釘。
“賴伯言,你再去點三百個人,換上夜行衣,破城門而入,去唐家商鋪裏探探,若是有糧,先將糧食運到城外。”顧長留又說道。
“若是無糧呢?”賴伯言又問。
“將人抓起來,拷問便是。”
“是。”賴伯言心中凜然,立馬點人去了。
有些事情,當官的不方便做,可用別的身份卻是方便。
當一個清官、直臣,太容易被人拿捏了。
他顧某人,可不是這種人。
顧長留吩咐完這邊的事情後,從密道迴到了書房。
剛迴去後不久,寧小蟬端著熱湯過來了,“相公,都這麼晚了,你也該歇息了。”
“小蟬,你先去睡吧,我這還有一點事。”顧長留朝她微微一笑,說道。
“唉,我就知道你整天忙於公務,肯定不會迴去休息的,所以特意給你送了熱湯,你記得喝了。”寧小蟬將湯端到他的麵前,“我先去睡了,你也要早點休息啊。”
“快去吧。”顧長留朝她微抬下巴。
寧小蟬看了他一眼,無奈的離開了。
自打來了餘豐縣之後,顧長留要忙活的事情更多了,兩人之間的溝通交流都少了許多,幸好他對自己還是一如既往,並沒有改變。
隻可惜我自己一點能力都沒有,若是我也能幫幫他就好了。
迴到自己的房間,寧小蟬如此想到。
顧長留知道,這個晚上注定不會太平,所以,他才在自個書房裏等著。
沒過多時,耳邊仿佛已經響起了喊殺聲,又過了一會兒,張典史帶著幾個巡風吏急匆匆的過來了。
“顧大人,不好了,城中出大事了。”
張典史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見到顧長留坐在案幾後麵,手執一卷書卷,一副安然的模樣,他不由得一怔。
“瞧你急急忙忙的,出什麼事了。”顧長留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放到桌子那邊,示意他去取。
張典史見到顧長留這淡然自若的樣子,心中竟也是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告了聲罪,他過去拿起茶水喝了,抬手一抹嘴唇,這才說道:“顧大人,城外有悍匪,突然闖入城中,燒殺搶掠,屬下求大人下令,帶人速速去擒拿匪徒。”
“城外匪徒有多少人?傷了多少黎民百姓?破壞了多少建築?燒了誰家又殺了誰?”顧長留連連發問。
張典史張張嘴,卻是一句話也答不上來,隻拱手道:“屬下來的太急,並未盤算這些。”
“你啊,還是太過莽撞了,你不查清楚,我怎麼下令呢?若是那些悍匪隻是大貓小貓三兩隻,我若是將大家都叫醒,豈不是太過興師動眾?
若是悍匪們有好幾百人,我點的人數不夠,那又豈不是讓大家去送死?”
聽了顧長留的話,張典史再次沒話說了顧長留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做事不要太慌亂,先讓巡風吏去探聽探聽,你先坐下來喝杯茶再說,順便思考一下,若是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你該怎麼辦?如何快速治敵?如何能將百姓們的損失降到最低?”
張典史有些暈乎乎的坐了下來,然後受寵若驚的接過顧長留泡的茶,在顧長留的引導下,他不知不覺都說起了茶道來。
張典史酷愛喝茶,說起茶之一道來,那是滔滔不絕,說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不對勁,他好像是來跟顧長留說城中大事的。
“張典史啊,你的修煉還不到家啊。”顧長留見到他這樣,又說了句。
“小人該死。”張典史連忙半跪在地,“大人,城中那夥悍匪已經是刻不容緩了,請大人即刻下令,捉拿匪徒。”
“好。”顧長留點頭,“叫上衙門所有衙役,我們即刻出發,本官就在大堂前等你們!”
“大人,您也去?”
“當然,城中發生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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