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前。
諸侯聯軍久攻不下,死傷慘重,一個個心急如焚。
江南卻在諸侯的注視下,吃肉喝酒。
玩得不亦樂乎。
就在諸侯的怒氣值越來越高,眼看就要忍不住的時候。
探馬來報。
前方已經殺上虎牢關,正在爭奪城牆。
諸侯打了三天,連城牆的根都摸到,張郃接過指揮不到一個時辰,就殺上城頭了?
諸侯大驚,顧不得為難江南,紛紛湧出去觀戰。
虎牢關下大軍分成不同的批次。
彼此之間拉開間隔,減緩了城頭箭雨的傷害。
同時分出三個槍兵團,分別占據地形,時刻防止城中的騎兵衝鋒。
中間一條大道,無數士兵高舉大盾。
形成一道盾牌通路,直達城牆,任憑上麵箭雨如蝗,也奈何不了下麵的軍士。
張郃撤下了大部分部隊,不再一窩蜂一樣強攻。
隻是簡單分工,居然取得了更大的效果。
不僅阻止了城中騎兵的衝鋒,還成功攻上城頭,後麵士兵源源不斷的跟上。
眼看就要穩腳跟。
看到這一幕,諸侯的臉上火辣辣的。
仿佛被人狠狠的扇了一記耳光。
張郃的戰術並不複雜,相反簡單的但凡有點用兵常識的人,都能想到。
可偏偏諸侯為了爭功勞,沒有絲毫配合。
以為仗著人多,就可以一擁而上,簡單粗暴的解決。
結果被張郃好好的上了一課。
虎牢關中。
董卓舉須發皆張,舉起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聽到虎牢關被攻的消息,親自過來督陣。
沒想到之前還能守住。
他一來,盟軍居然殺上了城頭。
呂布率領八建將親自上陣,也才堪堪守住城牆不失,可這樣下去明顯不能長久。
軍士知道董卓暴虐,嚇得噤若寒蟬,生怕遭遇橫禍。
隻有李儒敢在這個時候開口,“嶽父,撤吧!”
“如今盟軍大勢已成,再打下去也是徒增傷亡,給我西涼留點骨血吧!”
“撤?我還能撤到哪去,虎牢關一失,洛陽就完全暴露在盟軍眼皮子底下,他們可會給我一條活路?”
董卓眼皮子一翻,兇光四射。
他不並糊塗,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早已經成了過街老鼠。
現在全天下都恨不得用他的腦袋,換取功名。
一不小心就是抄家滅門,株連九族的下場,留個全屍都是奢望。
“嶽父,如今之計隻有遷都,隻要……”
李儒當然知道董卓的處境。
他是董卓的女婿,一旦董卓倒臺,他也活不了。
不過,他早就料到會有今天的局麵,安排好了一條毒計。
“此計甚妙,就依你。”
董卓聽完哈哈大笑,對李儒的安排非常滿意。
當下,給呂布留了一條盡量拖延的命令,帶著手下直接離開虎牢關。
臨走之前,李儒還留下一條妙計。
說是能解虎牢關之圍。
呂布正在城頭奮戰,殺的渾身是血,忽然聽手下來報董卓走了。
還帶走了城中的一萬人馬。
“將軍,莫非我們被當成了棄子不成?”
八建將中的魏續就在呂布身邊,聽到這個消息忍不住開口。
“住口,相國乃我義父,豈會拿我當棄子?”
呂布一聲大喝,止住了魏續的話。
他一生飄零無依,好不容易遇到丁原,卻無識人之名。
堂堂三國第一武將,居然讓他去做賬房先生,擱誰身上能受得了?
董卓雖然殘暴,對呂布卻有知遇之恩。
認他為義父卻是心甘情願。
不料,張飛在兩軍陣前,一句三姓家奴,直戳呂布的心窩。
如果再反,這天下之大就真沒他的容身之地了。
哪怕心中有所懷疑,也絕不能說。
知道李儒臨走前,還留下一個錦囊,趕緊下了城牆去取。
打開一看,登時楞在了原地。
錦囊裏隻有一句話,以重金收買江南,則聯軍可破,如不成功速棄關而走。
旁邊有一個錦盒,打開一看是一個血紅色的珊瑚。
這個呂布認識,血玉珊瑚是董卓的心愛之物,片刻不肯離身。
為了收買江南居然把這個都拿出來了。
可謂是下了血本。
聯軍大營。
江南隻在城牆上看了一會,就迴去休息了。
張郃用兵如神,有他指揮攻破虎牢關,隻是時間的問題。
能數次阻攔諸葛亮北伐,豈能是一般人。
單挑呂布或許無敵。
可說到領兵打仗,八個呂布也不會是張郃的對手。
安心迴到大帳,正在美滋滋的喝酒。
忽然有人進來報道:“將軍,外麵有人來訪,自稱是你的遠房表親。”
“我的遠房表親?”
江南愣了一下。
他穿越到三國已經幾年了,孑然一身,哪裏的表親。
本以為是見自己有名後,有地痞無賴過來攀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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