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力排眾議，堅持相信江南的判斷，發兵長安。
剛出函穀關，就收獲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你是說，牧之收服了五千飛熊？”
這可是天下第一強軍的飛熊，曹操激動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原本能收服個千八百的，就偷著樂了。
江南倒好，直接拿了一半。
有了五千飛熊的加入，曹操的軍隊戰力起碼擴充一倍。
簡直像做夢一樣。
“將軍本來是想把一萬飛熊全要的，可惜讓張濟那廝拐跑了，迴去還不知如何交代。”
曲阿哭喪著一張臉。
他沒有江南陣前捉將的本事。
和李傕追了半天，才叼住張濟的尾巴。
現在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迴去後，少不了又是一頓臭罵，說不好還得挨揍。
接連痛失兩次抓呂布的機會。
已經讓江南很抓狂了，現在又都跑掉一半飛熊，根本接受不了。
“此事自有我去和牧之解釋，將軍不用擔心。”
曹操臉一黑。
如果不是他貪心，想趁亂包個餃子，也嚇不走張濟。
到頭來，這鍋還得他背。
兵合一處，繼續向長安進發。
越到城池附近，反倒作亂的西涼兵越少。
郭嘉上前觀察一陣，納悶的問道：
“主公，既然董卓身死，西涼軍大亂，他們為何不搶城裏財富，反倒都跑到外麵去？”
“外麵村莊裏的人，食不果腹，就算殺再多人，又能搶多少東西？”
他天資聰慧，智多近妖，一眼就看出情況不同尋常。
西涼兵也不傻，沒道理看著肥肉不吃。
跑到城外去搶那些苦哈哈。
“哼，你懂個什麼，也不看看城裏有誰！”
曲阿不認得郭嘉，斜了他一眼，不屑的哼了一聲。
好像他問出的這個問題，十分弱智。
“城裏自然是有各大世家和皇上，可如今皇室式微，世家私兵恐怕也不是西涼兵的對手才是。”
郭嘉還是想不通。
如果世家私兵真有那麼厲害，也不會讓董卓進城了。
“奉孝，你沒見過牧之，想不通也不奇怪，等進城你就明白了。”
曹操看曲阿的神態，大致猜到什麼。
郭嘉一直以自己的智商自傲，尤擅鬼謀。
敢在他麵前賣關子的人，可不多。
可他實在猜不透，隻能耐著性子，隨大軍入城。
進城之後，第一眼就發現不對。
城裏城外又是兩個世界。
外麵西涼兵作亂，到處燒殺搶掠，民不聊生，可城內卻是一片安靜祥和的景象。
甚至有些店鋪，已經打開門做生意了。
隻是大街上，總有人不停的打水衝洗地麵，仿佛在清掃什麼。
“老丈，請問一下怎麼這麼多人掃街，莫非是在迎接什麼重要的人嗎？”
郭嘉攔住一個老叟，上前打探。
他知道，曹操不是一個喜歡鋪張的人。
如果是江南知道曹操要來，故意讓全城百姓淨水潑街。
如此勞民傷財。
在他的心裏，江南的形象就要大打折扣了。
“哪還有什麼重要的人，街上死了這麼多人，到處都是血痂，不清掃幹淨怎麼做生意？”
老叟看了郭嘉一眼。
見他氣度不凡，明顯是個世家子弟。
這才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
郭嘉一低頭，這才發現地上暗紅一片，到處都是。
明顯是發生過一場大規模的械鬥。
連忙抬頭觀看四周。
卻發現街道上建築完好，百姓雖然麻木，臉上卻沒有多少悲戚之色。
不像家裏有人被害的樣子，更加疑惑。
“老丈，多問一句，這麼多血都是哪裏的？”
“哪來的？自然是那些西涼畜生，這幫畜生都不是人，早就該死！天可憐見，降神兵於世，一手大槍一手大刀，殺得這幫畜生屁滾尿流，地上的血痂都結了一尺多厚。這不，這幫畜生被殺怕了，都逃出去啦！”
老叟咬牙切齒，痛訴西涼軍的惡行。
當說到天降神兵，橫掃西涼軍的時候，神情中盡是崇拜。
旁邊的百姓也停下來，紛紛描述當時的場景。
甚至有人取來香爐，當街跪拜。
“你是說，幾萬西涼軍，都是被一個人殺退的？這怎麼可能！”
郭嘉根本不信。
就算是再勇武過人，人力終有盡時。
以一己之力，殺破一整個城池，讓裏麵的官兵心驚膽戰，四散而逃。
就算最荒誕野史，也不敢這麼寫。
他自幼讀書，可不是愚民百姓，沒那麼好糊弄。
“老朽親眼所見，豈能有假？這全城的百姓，莫非和我合起夥來，騙你一個外鄉人不成？”
老叟見郭嘉不信他的話。
十分氣憤，最後幹脆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郭嘉有點尷尬，訕訕的迴到軍中。
在他心裏，依舊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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