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顯示,最近的一波匈奴,在太原一帶。
為首者是匈奴的左穀蠡王。
匈奴的王稱為單於,之下有左賢王、右賢王、左穀蠡王、右穀蠡王。
合稱為四角。
左穀蠡王在匈奴之中,地位僅次於大單於。
也是部落的首領。
帶了十萬騎兵南下,之前江南遇到的人馬都是他兵馬。
除了散落在周圍劫掠的,還有五萬人。
之所以選擇他。
一是因為身份足夠重,第二也是因為人夠多。
那些幾千、一萬的人馬。
以江南的胃口,根本就提不起興趣。
選定目標後,接下來就好辦了。
“典韋,你帶兩千人,衝擊左翼,許褚,你帶兩千人衝擊右翼。”
“打我的旗號,殺出威風來。”
“我要讓匈奴人看我的旗幟,就嚇得尿褲子,聽明白沒有?”
江南大出血換了地圖。
不把本錢拿迴來怎麼行,這一次打定主意要來給狠的。
聲音雖然不大,卻殺氣四溢。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匈奴這下要倒黴了。
逼得江南都開始用計謀了。
這幫人,就算死了也夠他們到下麵吹一陣子。
“將軍,讓我也去吧,等打完這一仗再去掘水也不遲,我保證不耽誤。”
毌丘儉見江南上來就分出去四千人。
心裏非常擔心。
本來就是以一萬對五萬。
他還要帶一千人走,兵力相差太懸殊。
想要按計劃順利進行。
這次不僅要勝,還要大勝,殺得匈奴丟盔棄甲才行。
江南再厲害,也不是三頭六臂。
這萬一有個閃失,接下來還怎麼玩?
“趁這個機會,鍛煉鍛煉也好。”
“你們兩個,有沒有膽子也自己帶一支人馬,出去練練?”
江南倒不介意毌丘儉的關心。
扭頭看向王雙、文鴛。
這兩人還是孩子,加起來都還沒成年。
也就隻有他這麼心大的人,才敢讓他們獨帶一軍。
“有何不敢?”
“仲恭都可以,我們有什麼不行!”
兩小家夥本來就躍躍欲試。
不過在江南麵前,他們不敢放肆罷了。
見江南問了。
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終於可以獨自上戰場殺敵了,一個個摩拳擦掌,滿臉興奮。
全軍中,唯一沒有被氣氛影響的。
也就他們幾個孩子了。
江南也不廢話,直接每人給了一千人馬。
讓他們跟在典韋、許褚身後。
主要負責撿漏。
不許有匈奴騎兵從這些方向突出去,想跑可以,必須往指定的方向。
如此一來,江南手下就隻剩三千人了。
要從正麵衝擊匈奴五萬人。
還是很有壓力的。
這些狼騎可不是華雄手下的鐵浮圖,都是輕騎兵。
正麵硬衝十倍於己的敵人軍陣。
換個人連想都不敢想。
更別說讓兩個孩子帶兵了,可現在情況就這樣,連並州軍都不覺得奇怪。
畢竟,匈奴入侵,戰場上的孩子多的是。
動手是死,不動手也是死。
拿起刀或許還能拚一個,死了也不虧。
這就是邊境百姓,常年和異族征戰,所形成的獨特傳統。
就連呂布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
分配已定。
大軍悄悄的摸了過去。
來到太原後,就地休整,全軍下馬休息。
三更造飯五更出擊。
天剛蒙蒙亮就來到軍營前,一聲大喝,全軍出擊。
匈奴人不會鑄城。
平時也不喜歡住在城裏,在周圍圍上馬車,幾個帳篷連在一起就是軍營。
在並州的這段時間,一直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
難免就有點鬆懈起來。
營帳外,除了幾個拒馬什麼都沒有。
這還是最近有部隊失聯,本該迴來報到,卻一直沒見人影。
這才加上去的。
按左穀蠡王的理解,想必是這些人發現了大肥羊。
這才不舍得迴來。
匈奴向來以部落為單位,管理本來就鬆散。
在草原上。
為了草場和飲水經常互相征戰。
不聽號令是很正常的。
並沒怎麼放在心上,該吃吃,該喝喝。
這次南下。
收獲之豐富,已經超乎想象。
漢人會種糧食,女人又白又滑,比草原上的糙娘們要嫩的多。
還沒有那股難聞的膻味。
他本想長久的住在這,幹脆就不迴草原了。
那裏風又大,又沒有鐵塊和鹽巴。
真不知道有什麼好。
可大單於於羅夫強烈要求,所有人必須在十日內北上。
讓他心裏老大不痛快。
趁著這段時間,把附近所有能找到的漢人全殺了。
女人全綁到馬車上帶走。
準備迴到草原再慢慢的享用。
昨晚,他喝了十壇酒,在床上折騰到半夜才睡。
剛進入夢鄉,就聽到外麵傳來淒厲的叫聲,“著火了,快來救火!”
“漢人殺來了,趕緊起……”
喊話的人還沒說完,就被人削了腦袋。
鮮血噴出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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