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將軍,匈奴幾倍於我,若是知道雁門關被堵,豈不拚命?”
“按兵法,圍三缺一才是正道。”
“給他們留出一條生路,我大軍在後日夜追趕,必能大勝。”
顏良還是不理解。
明明可以有更簡單的辦法,為什麼非逼著匈奴拚命?
就算江南能打,可手下的士兵都是普通人。
這麼打下去,就算贏了也是慘勝。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
他知道江南不是一個殘暴、不愛惜軍士的將領。
也正是這樣,他才更不明白。
“狗……,給你臉了是不?將軍是什麼人,你也輪得到了你來質疑?”
許褚三角眼一瞪。
剛要罵街,想起江南就在旁邊,又咽了迴去。
如果不是江南臉色不對。
早擼起袖子打人了。
“仲康!”
江南橫了一眼,鎮住許褚、典韋。
拍拍手說道:“匈奴叩邊,自古有之,為什麼一直解決不了?”
“始皇修長城、開集市,結果卻頑疾依舊。”
“直到大將軍霍去病遠征匈奴,封狼居胥才換迴一時安寧,說明什麼?”
聲音不大,語氣也很平靜。
可顏良卻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吞吞口水,“請冠軍侯指點。”
“對付這群餓狼,就得讓他們知道怕,知道疼。”
“隻有讓他們看到我就怕,想起我就尿褲子,才能換迴永遠的安寧。”
“把他們趕走很容易。”
“可一旦到了草原,如同龍入大海,憑我們這點步兵想追上他們,可能嗎?”
“我知道,現在軍士們都很辛苦。”
“可現在我們做的,乃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偉業。”
“我們多流點汗,子孫就不用再流血,不趁這個機會把他們殺絕種,難道等他迴去養好傷,再來霍霍我大好河山不成?”
江南耐著性子解釋。
他知道接下會有五胡亂華,可顏良他們不知道。
這些話又不能明著說。
他人手不夠,好不容易抓了顏良、公孫瓚的壯丁,隻能壓著脾氣。
“將軍高義,瓚願效犬馬之勞。”
公孫瓚觸動很深。
想不到江南年紀輕輕,居然能有這番見解。
他身處邊關,常年和異族打交道。
知道他們生性殘暴。
一直以來,他也想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卻沒有那個能力。
對江南的手段本來就比較認可。
聽到這番話,直接出來把顏良賣了。
“將軍高義,吾不及也!”
顏良心裏還是有點不太認可。
他是河間人。
對邊關的情況,並沒有切身體會。
不過,公孫瓚都同意了,也隻能不情不願的點頭。
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
而且再不同意,旁邊的典韋、許褚又得找他的麻煩。
雖然有江南壓著。
可這兩位,沒少暗中擠兌他。
還動不動就給他講文醜、高覽、鞠義養馬的事,提點他最好小心一點。
等日後戰場上相見,定要抓他迴去養馬雲雲。
對於這些話,他也隻是敢怒不敢言。
誰讓他打不過人家呢。
“傳令下去,今晚急行軍,天亮之前我要到雁門關喝酒。”
“隻有不到二十萬了,大家都辛苦一點。”
“砍下來的腦袋不要丟,在鴨綠江的時候,我搭了一座京觀,這次我要立在雁門關。”
江南不管顏良是真心還是假意。
隻要不炸毛就行。
他要的也不是這個人,而是他手下的十萬大軍。
要不是這次帶的人手不夠。
敢嘰嘰歪歪,早把他一腳踢翻丟到馬廄去了,哪受這個委屈。
“喏!”
顏良、公孫瓚領命下去。
著手安排行軍路線,指揮大軍加緊清剿。
“將軍,等打完仗之後,能不能讓我揍這老小子一頓,太氣人了。”
王雙見顏良走了。
從後麵繞出來,腆著肚子走到跟前。
頗有幾分典韋的風采。
這段時間,他在戰場上沒少殺人,已經不再是學院裏的孩子。
見過血之後,徹底激發出了骨子裏的狂放。
“就憑你?人家可是河間名將,你什麼時候練得先能禁得住我一拳再說。”
典韋照著王雙後腦勺拍了一下。
自從三小隻被江南收走,他和王雙反倒走的近了。
毌丘儉作戰勇猛。
可性子早熟,最近越發的沉穩起來。
文鴛還是個小屁孩,猛歸猛,可隻會跟在幾人屁股後麵。
隻有王雙,整天咋咋唿唿。
虎了吧唧的,尤其喜歡模仿他們用巴掌扇人。
許褚抽死唿廚泉,被他驚人天人。
現在連走路都是學他們的模樣。
“多好一孩子,看讓你們帶成什麼樣了?你tm給我好好走路。”
江南看到王雙的螃蟹步,氣就不打一處來。
見典韋在那得意。
上來就是一腳,拉著王雙痛心疾首的教育好半天。
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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