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病懨懨的躺在床上,頭疼欲裂。
雖然堅信江南迴來了,可一天沒看到人,心裏依舊不踏實。
雖然閉著眼,其實根本就睡不著。
不過是為了安慰軍心罷了。
畢竟他是主帥,整個許昌都在看著,一旦倒下軍心必散。
到時即便諸侯真的退兵。
得到消息也會再殺個迴馬槍。
江南擔心許昌安危,以最快的速度趕迴來。
直到來到城下,確認沒有敵軍,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這一路上,到處都是戰(zhàn)火的痕跡。
甚至燒到了許昌城下。
如果再晚來一步,恐怕就真的要被攻破大本營了。
討伐董卓時,諸侯一個比一個拉胯。
心裏難免就有點輕視他們。
覺得留下呂布、張遼等一眾猛將,就算不能打迴諸侯老家,守住許昌也不難。
可他卻忘了,當日的諸侯聯(lián)盟,很多大將還沒發(fā)跡。
比如,劉關張根本沒有表現(xiàn)機會。
除了聯(lián)手打了呂布,剩下的基本在打醬油。
孫堅不滿袁術克扣糧草。
之後的戰(zhàn)鬥中也一直沒有出力,就連盟主袁紹都藏著掖著。
可這次不同了。
劉備成了聯(lián)盟盟主,手握十多萬重兵。
關二張三充分發(fā)揮出自己實力,打得張遼等人苦不堪言。
尤其是關羽,不僅武力高,領兵也厲害。
如果不是呂布帶著文醜、高覽等人及時馳援,恐怕真要被他們殺進兗州。
還有襄陽的黃忠,不論是武力還是統(tǒng)帥都不弱於關羽。
呂布一走,可苦了夏侯惇。
被黃忠一路牽著鼻子走,屢戰(zhàn)屢敗。
如果不是有於禁、樂進輔助,早被打得找不著北了。
徐州的孫策、太史慈,打得夏侯淵步步後退。
沒被擊潰已是極限。
為了守住許昌,眾人用出了吃奶的勁兒。
這還得虧袁紹、袁術兩人出工不出力,否則還真堅持不到江南迴來。
討伐董卓時,袁紹是盟主。
本以為討伐曹操,眾人也會推舉他來做這盟主。
哪知劉備都沒謙讓一下,就自己做了。
袁紹本就派顏良、韓猛帶著十萬大軍去並州,哪有心情為劉備做嫁衣,隨便派了三萬雜兵應付。
自己則借口孩子生病,連門都沒出。
袁術更是一門心思的想稱帝。
劉備來司州時,強逼他給十萬大軍提供糧草,早就懷恨在心。
手下的狼騎又逃迴並州,讓他聲望大損。
根本沒有心情管外麵的事。
曹操占領北方四州,又有媚塢的財富和泰山的糧食。
本以為足以掃平天下。
結果僅僅是防守已經(jīng)用盡全力,現(xiàn)在想要一統(tǒng)天下還是太勉強。
認清現(xiàn)實之後,江南也知道是自己過於急躁。
東漢末年是一個波瀾壯闊的時代。
自己人打得頭破血流,還能順手把異族打成狗頭。
想結束紛亂,哪有那麼簡單!
迴到許昌,家都沒迴就先來看曹操,結果卻發(fā)現(xiàn)大白天的還賴在床上。
“丞相,你一天三封信催我迴來,自己卻在家裏享清福!
江南一屁股坐下。
自來熟的來得桌上的點心就吃,好像是自己家似的。
“哈哈哈,我說什麼來著?”
“我就知道定然是你小子迴來了,奉孝、文若,這賭約可是我贏了!
曹操好像打了雞血。
從榻上猛地蹦起來,狀態(tài)好的不得了。
哪還有半分之前病懨懨的樣子。
“主公,打賭是你贏了,不過我們可沒定賭注。”
郭嘉無奈的看了江南一眼。
隻要涉及到江南的賭約,準得吃癟。
這件事還真不能怪他。
不論是從哪分析,諸侯突然退兵都透著一股蹊蹺,不得不謹慎。
哪怕已經(jīng)見到江南,他依然不肯相信。
僅憑一個名字,就能嚇得諸侯聯(lián)盟,近百萬大軍全線撤退。
這種事簡直扯淡,就算寫進史書,都沒人信。
“丞相,身體要緊,你的病還沒康複呢!”
荀彧可沒心情理兩人的打趣。
剛剛曹操還一副隻剩半條命的樣子,現(xiàn)在這麼生龍活虎,真的沒問題麼?
“無妨礙,牧之一來,吾心病自去,哪來的疼痛。”
“這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好的靈藥麼?”
曹操毫不在意。
現(xiàn)在他可不是之前的迴光返照,而是真的好了。
甚至覺得身輕如燕。
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恨不得到院子裏去跑兩圈。
“說說戰(zhàn)事吧,我這次迴來馬都跑死好幾匹,總不能隻挑了一個孫策。”
江南把最後一個糕點塞進嘴裏。
拍拍手說起正事。
一路上雖然沒見到敵軍,可身邊的人少了很多。
不說曹操身邊形影不離的曹仁、曹洪。
就連呂布、張遼等人都沒見。
這些人可是他的麾下。
如果戰(zhàn)事結束,不可能還不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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