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號稱有王佐之才,是曹操手下謀主,主管內(nèi)政。
一直主張讓百姓休養(yǎng)生息。
仗是打不完的,五年不到的時間,已經(jīng)占了四洲之地,連氣都沒喘一口。
百姓的負擔實在太重。
如果不是江南一再創(chuàng)造奇跡,又是從泰山運糧,又是從異族搶迴勞力和牛羊補貼軍用。
許昌早就扛不住了。
可即便如此,連場大戰(zhàn)也已經(jīng)到了極,說什麼也不能再打仗。
會議之前,荀彧已經(jīng)打定主意。
一定要力爭到底,就是說出大天來也不能同意。
可看到江南的信後又動搖了。
北方八州除了冀州、司州都已經(jīng)歸屬曹操,司州還好,冀州實在太重要了。
冀州在並、幽、兗、青四州之間。
隻要滅了袁紹一統(tǒng)北方,曹操的根基徹底穩(wěn)固下來。
再休養(yǎng)生息幾年,平定天下指日可待。
隻是諸侯討伐許昌時袁紹沒出兵,如今和許昌是盟友的關係。
之前才下意識的沒有往這想。
如果不抓住這次機會,等袁紹反應過來聲討袁術,就沒了出兵的借口。
再想統(tǒng)一北方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冠軍侯大智若愚,深藏不露啊!如此戰(zhàn)機我等都沒有注意到,如果錯過實屬可惜!”
荀彧拿著書信,心裏盤算著許昌的家底。
糧草軍械還可以湊一湊。
隻是擊退諸侯聯(lián)軍後,各部兵馬都死傷慘重,想湊出一支可戰(zhàn)之軍實在不容易。
一直保守的荀彧有出兵的意思。
旁邊的程昱反倒謹慎起來,“袁公路好淫奢,揮霍無度,百姓苦其久矣!為長水校尉時,被百姓稱為路中悍鬼,如今貿(mào)然稱帝,民心盡失,以許昌之力取司州或可一戰(zhàn)。”
“冀州富足,袁紹自討伐董卓後聲望日隆,深得豪門擁護。”
“雖然在青州戰(zhàn)敗,損失不小,可如今已過數(shù)年,軍力早已恢複,征討匈奴之時還曾出兵十萬。”
“征討袁術或許還可一戰(zhàn),若同時對袁家兩兄弟出兵,萬一戰(zhàn)事不順……”
程昱向來是激進主戰(zhàn)派,可在目前的情況下,兩線開戰(zhàn)難度太大。
主戰(zhàn)也得量力而行。
一味的激進,到最後把自己打垮,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如果有江南在,一切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可如今不知什麼原因,江南似乎並沒有出手的打算,程昱也不得不謹慎起來。
一封書信,讓主戰(zhàn)和保守的帶頭人物直接轉(zhuǎn)變了立場。
周圍的武將們麵麵相覷,表示看不懂。
曹操和郭嘉還在商議到底是什麼事情讓江南不高興,對戰(zhàn)事不管不問。
夏侯惇強撐著受傷的身體出來。
“仲德先生,如果戰(zhàn)事吃緊,某拚著戰(zhàn)死沙場也絕不會退縮半步。”
有越傷越勇的buff加持,夏侯惇向來是程昱這一派的,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遲疑的神色。
本想出來鼓舞一下士氣。
沒想到這次直接拍到馬腿上,被程昱狠狠瞪了一眼,“你當你是冠軍侯呢,即便拚命死戰(zhàn)你又能抵幾個人用?”
說到底還是兵力不夠,不是誰都能把以弱勝強當飯吃的。
愈挫愈勇是好事。
可那是需要本錢的,程昱現(xiàn)在要的是屢戰(zhàn)屢勝,而不是夏侯惇的屢敗屢戰(zhàn)。
“先生說的是。”
夏侯惇自討沒趣,又蔫蔫的坐迴去。
雖然和曹操是親戚,可他在軍中的威望遠不如程昱。
曹操不是一個任人唯親的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能讓眾多謀士武將為他賣命。
“青州糧食富足,也沒有經(jīng)曆戰(zhàn)事,或許可以讓賈詡征兵十萬。”
荀彧死死的捏著書信,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賈詡手下的百萬苦力需要人手鎮(zhèn)壓,其餘皆是泰山下來的老弱,去哪征兵?”
“就算強征上來,又能有多少戰(zhàn)力?”
程昱根本就沒考慮過青州。
托孔融的福,整個青州饑荒遍地,袁紹和夏侯淵一戰(zhàn)又死傷近百萬人。
要不是江南把泰山上的黃巾遷下來,如今青州就是一片荒地。
如今能發(fā)展成糧倉,全靠了高麗的苦力和耕牛。
連強壯都沒有,拿什麼征兵?
就是賈詡手裏的兵力,還是當初從許昌帶過去的,都是各部挑剩下的雜兵。
戰(zhàn)鬥力可想而知。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還打不打了?”
“嚷嚷要打仗的是你,阻七阻八也是你,冠軍侯不在你們就不會打仗了?”
荀彧有君子之風,向來喜怒不形於色。
由於出身大家,又跟曹操最早,在諸多謀士中地位超然。
他說話向來得大家尊重。
像今天這樣討論軍事,爭得急頭白臉本就罕見。
難得退讓了一次,程昱還唱起反調(diào)。
關於是否出兵的事,已經(jīng)討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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