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瓊得知典韋、許褚三千精騎就殺到了鄴城,視為奇恥大辱。
再加上被逢記在袁紹麵前告了一狀。
特意趕迴來,布下重兵,親自守在鄴城袁紹麵前。
以防再有小人背後捅刀子。
這邊剛信誓旦旦的保證絕不會再出現問題,後腳就聽說典韋又迴來了。
依舊是隻帶了三千人。
一路上耀武揚威,囂張至極,根本沒把冀州眾人放在眼裏。
“氣煞我也,典韋匹夫欺人太甚!”
得知消息之後,淳於瓊直接就掀了桌子,“如果是江南親自來了,我還怕他三分,區區典韋也敢如此欺我。”
原本想放幾句狠話,可這句話到了袁紹耳朵裏,怎麼聽都不是滋味。
自己依為重將的淳於瓊,就這麼點膽子?
還沒到兩軍陣前,隻是私底下放點狠話都不敢說斬了江南,還能指望他保護好自己?
想到當初曹操不過是個跟班。
討伐董卓時,也是自己做盟主,幫自己打下手而已。
區區一個宦官之後。
就是因為得了猛將江南,不僅在討伐董卓時出盡風頭,還搶走了獻帝劉協。
如今更是稱霸北方,隱隱已經騎到自己的頭上。
堂堂四世三公的自己,竟然輸給曹操。
袁紹本就心高氣傲,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看著還在爭吵的謀士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主公,你是沒事吧!”
“快傳醫者!”
“去庫房把上好的人參都拿過來。”
“熱水……”
人們一窩蜂的過來,拍胸捶背掐人中,忙活了許久總算把袁紹救過來。
小心翼翼的抬到床上,用溫水服下藥劑,脈象總算穩定下來。
袁紹麵如金紙,好不容易喘勻,拉住淳於瓊的手,“仲簡,鄴城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叮囑自己,淳於瓊十分感動。
紅著眼睛,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主公放心,隻要我不死,典韋就休想踏進冀州一步。”
他已經調集了十萬大軍,皆是精銳。
如果讓典韋三千人就殺進來,直接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還當什麼大將。
見淳於瓊終於硬氣了一迴,袁紹欣慰的點點頭。
哪知這邊剛走出去,田豐就湊過來說道:“主公,今日之禍皆因袁術稱帝而起,還是早點發討賊檄文吧!”
“北方八州,已有六州落入曹操手中,我冀州攔在兗州、並州之間,必為曹操忌憚。”
“隻有和袁術劃清界限,免去口實才是根本,不然即便攔住典韋,還有呂布、華雄,若他日江南親至何人能擋?”
連淳於瓊都親口承認不是江南的對手,更何況是手下的其他將軍們。
以江南如今的威望,如果真的馬踏冀州。
恐怕都不用打,這好不容易招募來的大軍就不戰而降了。
這還是顏良、文醜等人念及舊情。
如果真的不顧及情麵,讓袁紹手下的幾個舊部來攻,隻要振臂一唿恐怕冀州就要拱手讓人了。
畢竟顏良等人在時,淳於瓊不過是個打下手的。
實在沒人用了才被提拔上來。
不論是能力還是軍中威望,比起顏良、文醜、高覽等人都差得遠。
袁紹也明白這個道理。
隻是礙於麵子,不想說懼怕曹操才沒有立刻發布檄文。
剛準備借田豐的口,答應下來。
逢記出來反對,“袁公路和主公乃手足兄弟,若是忌於曹操而發表檄文,豈不被天下人恥笑!”
“你口口聲聲讓主發表檄文,使手足相殘,到底是何居心?”
這件事田豐已經提過一次。
當時袁紹就很不高興,逢記察言觀色,趕緊一頂高帽扣了上去。
卻沒注意到現在情形已經不同了。
袁紹吐血之後,感覺身體大不如前,已經不再想麵子問題而是怎麼保住冀州的基業。
畢竟他還有兒子。
萬一真的惹怒江南丟了冀州,他這幾個兒子怎麼辦?
逢記沒意識到袁紹內心的變化。
還在揪著田豐的辮子不放,引經據典侃侃而談,想借此機會把田豐踩下去。
審配、郭圖和逢記交好,也在旁邊幫腔。
隻有沮授讚成田豐,據理力爭,和幾人吵得麵紅耳赤。
袁紹見這種時候了手下還在爭吵,臉色漲紅,哇的又是一口鮮血。
又是好一頓手忙腳亂。
好不容易救迴來,眾人都意識到不對不敢再吵,連忙退了出去。
不過這件事情並沒有解決。
躺在床上,袁紹隱約聽到幾人又開始爭論繼承人的問題,隻覺得一陣心力憔悴。
直到這個時候,才有點後悔。
或許當初不該故意挑起手下謀士間的對立。
本是為了方便控製,防止一方做大,形成尾大不掉之勢。
可如今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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