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魯莽,請將軍責罰!”
魏延常年混跡底層,察言觀色幾乎成了本能。
見江南維護他,直接順桿就往上爬,開口就以末將自居。
看得旁邊的劉備直牙疼。
好像光天化日之下看到一對奸夫淫婦,不僅絲毫不加收斂還公然秀恩愛。
恨不得跳出來大罵兩人無恥。
劉表可剛死,屍骨都沒下葬呢,我都知道背著人。
江南可不管別人怎麼想。
教訓完魏延之後,手上加力哢嚓一聲掰斷馬超的長槍,這才轉頭。
“劉荊州屍骨未寒,你就敢在門前鬧事?”
眼睛一瞪,嚇了馬超一個哆嗦。
看看手裏的斷槍,再看看江南的手掌,忍不住咽咽口水。
連忙一指魏延,“我是前來吊唁的,不過是說了幾句閑話罷了,是他先動的手。”
他的長槍乃是精鋼打造的。
在戰場上衝殺多日,都不見一點損毀,竟然被人生生掰斷。
這尼瑪還是人嗎?
他再自傲,見識了江南這一手也不敢炸毛,連忙把鍋甩給魏延。
魏延鼻子差點氣歪了。
剛才還說三合斬我,這就當放屁了是吧?
正想辯解被江南攔住,“文長身為守備,有維護治安之責,你出言挑釁在先還不服管教。”
“是欺我手下無人麼?”
護犢子護到這個份上,不僅是魏延,連馬超都被驚著了。
你不如直接說要收買人心好了。
不就是欺負了魏延,你要幫他出口氣麼。
明明可以直說,還非得學別人講道理。
馬超知道打不過江南,深吸一口氣,“末將龐德,見過冠軍侯,一時莽撞還望將軍勿怪!”
這番話一出,旁邊的親衛都傻了。
好家夥,他們跟隨馬超這麼久,可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服軟。
隻是倒黴了龐德。
龐德是馬騰麾下的一員悍將,比馬超大幾歲,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
此時已經先一步入城,沒想到掉下來這麼一口大鍋。
江南也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他早就看出對方是馬超,知道他是高傲的性子,故意跋扈一點想和他過兩手。
沒想到會來這麼一出,直接冒充龐德可還行?
“原來是龐令明,久仰大名。”
既然馬超認慫了,江南也不好得罪太死,“今晚我設下家宴,還望轉告馬將軍攜子前來賞光。”
馬超、龐德都是江南想要收服的目標。
要不是並州雜事太多。
早跑到長安去找兩人玩了,硬綁也得綁迴自己的養馬幫去。
在這遇到純屬意外。
本想來個不打不相識的橋段,可馬超不按常理出牌,也隻能先往後緩緩。
“多謝冠軍侯好意,末將必把話帶到,告辭!”
馬超抱拳行禮,一揮披風走了。
待入城拐了好幾道彎之後,這才長出一口氣,勒住戰馬停了下來。
“少主,你沒事吧?”
護衛見狀,連忙上前問詢,生怕馬超受了什麼暗傷。
“我沒事。”
馬超擺擺手,“本以為我的武藝即便並不是天下第一,也當排進前五,沒想到……”
今天被江南好好的上了一課,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迴到住處之後,狠狠喝了幾大碗酒。
手這才慢慢不哆嗦了。
“孟起,大白天的怎麼喝起酒了,不出去轉轉?”
一個威武的將軍大步走進來。
先豪爽的喝了一大碗,用衣袖抹抹嘴,“早知荊州富庶,今天算是見識了。”
“我西涼和荊州一比,簡直不像人住的地方,太過荒涼了。”
龐德拍著馬超的肩膀,正要細說自己的見聞。
就見馬超直勾勾的盯著他。
直看得他心裏發毛,這才開口:“你可知我今天遇見誰了?”
“我到現在都忘不了,他一把抓住我的長槍,哢嚓一聲就撅折了,就像一根筷子。”
“那種威嚴,那種氣度,你懂嗎?”
龐德伸手摸摸馬超的額頭,再摸摸自己,“我懂,我懂。”
“不,你不懂,你沒有經曆過怎麼會懂!”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冠軍侯真是名不虛傳。”
馬超拍掉龐德的手,“我自問武藝不凡,可在江南的手裏,恐怕走不了十個迴合,所以我把你賣了。”
“你遇到江南了?”
龐德總算聽明白怎麼迴事了,感情是吃了敗仗,這才失魂落魄的。
隨後反應過來,“不對,你遇到江南,關我什麼事?”
“你不懂,江南護犢子,而我不小心得罪了他,若不是賣了你,今天我恐怕就迴不來了。”
“你可知他怎麼說的?”
“今晚要父親和我,不,是你,一起去赴宴。”
馬超帶著劫後餘生的表情,“這恐怕是場鴻門宴,你好自為之。”
“等一下,我先捋捋,你得罪了江南,然後讓我去赴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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