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跪下道歉。”
王仙在譚卓君麵前,催促道。
他可沒忘這人之前是如何嘲諷的。
周圍的弟子紛紛開啟了吃瓜看戲的狀態,諸多目光投向了譚卓君。
他的臉色異常難堪,心中充滿了懊悔與恨意,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早知道王仙的煉丹技術這麼高超,自己哪會跟他打賭。
遠處的長老們看到這一幕也沒人來阻止,讓他更加難受。
跪了自己在丹陽穀就再也沒有名譽了,從此別人隻要提到他的名字,就會想起那個跪下道歉的場景。
不跪的話同樣在宗門中信譽丟盡,照樣要夾著尾巴做人。
譚卓君的臉色變幻莫測,陷入了糾結。
“磨蹭什麼呢?有膽子打賭沒膽認輸?廢物!”
王仙冷聲嗬斥,一點不留情麵。
瞬間譚卓君的眼神中仇恨暴漲,恨不得把王仙生吞活剝了。
他陰鷙的眼神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咄咄逼人的王仙,放下一句狠話轉身逃離,擠過圍觀的弟子消失不見。
“算你狠,給我等著!沒完!”
圍觀弟子頓時噓聲一片。
還以為能看到什麼勁爆的東西,結果就這?
王仙無語的搖了搖頭,什麼玩意……
從這件事他就看清了丹陽穀這種宗門的氣氛與滄海劍派內的氣氛有著極大的區別。
要是在滄海劍派,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那些弟子可都是互幫互助,團結的很。
反觀丹陽穀,絕大部分的弟子覺得這種事隻要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都抱著吃瓜看戲的心態,毫不關心。
典型的利己主義。
越是強大的宗門,這種現象就越是常見。
修仙修仙,修到最後連做人的基本道德都沒有了。
不過王仙也不在乎,反正他跟丹陽穀就有著解不開的恩怨,要是這些弟子個個都是這樣的姿態,他以後動手起來也沒有負罪感。
一旦他殺蕭淼的事被爆出,相信在場的所有弟子都會朝他毫不猶豫的動手。
畢竟一個不過是真傳弟子,另一個則是掌門之子,誰都知道孰輕孰重。
隨著煉丹大比完美結束,周遭的人紛紛三五成群的討論著離去。
可以預想,餘樹這個大名將會傳遍整個丹陽穀。
“恩?”
王仙神色一動,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他也懶得理會那些想要圍上來套近乎的弟子,跟了上去。
留下一地驚愕的弟子。
王仙不緊不慢的尾隨那道身影,一路穿過內門弟子建築群,來到了長老峰。
他十分確信,這人就是那晚在倉庫中看到的黑衣人。
身影消失在了建築群中。
果不其然,他正是丹陽穀真傳弟子中的一位。
而他絲毫沒有察覺到王仙在身後跟了他一路。
此人樣貌平平,年齡約二十五六歲,身上繡著一鼎煉器爐標誌。
正是丹陽穀的煉器峰弟子。
王仙朝四周掃視了一圈,確認沒人後悄無聲息的闖入了他的院子中。
“是你?”
那名弟子驚愕出聲,看著眼前的王仙,右手卻不由自主的搭在了劍柄上。
“你跟著我做什麼?”
他冷聲問道,顯然也是知道麵前的王仙正是此前黑夜中堵他的那人。
“別緊張,我找你自是有事跟你談談。”
王仙淡定的說道,對他劍拔弩張的樣子視若罔聞。
他看了眼院子內的布置,絲毫不見外的坐在了石桌旁,給自己倒上了 一杯茶水。
那人依舊沒有放鬆警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在他身後,實力必然遠超與他。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我這裏也不歡迎你。”
他做出了拔劍姿勢,死死的盯著王仙。
“你是別的宗門派來的臥底?”
王仙從容的問道。
“哼!”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王仙眉毛一挑,繼續問道。
“那你就是跟丹陽穀有仇咯?”
“不關你事!”
頓時他像一隻炸毛的貓一樣,神情變換,厲聲嗬斥道。
“那你能告訴我你在找什麼嗎?”
“唰!”
他猛地拔出了劍,一劍狠狠的朝坐在凳子上的王仙劈來。
劍刃附著靈力的光暈,毫不留情誓要將他斬成兩半!
“叮!”
麵對這迅雷一劍,王仙臉色不曾變化,輕彈手指,一道靈力瞬間飛出。
將斬來的長劍敲擊的粉碎,隨後力道不減,撞擊在了他胸口,頓時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牆壁上。
濺起一地的灰塵。
他又驚又俱,怎麼也想不到這人的實力竟然這麼強,他連一招都接不下。
就算是丹陽穀的長老,他好歹也能打上一兩個迴合。
王仙起了身,踱步到他身前,淡淡說道:“既然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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