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錯落有致的屋舍,映入葉暮的眼簾,隻是不知為何沒有一個人。
“我這初來乍到,也不認識路,怎麼找到顧長老。”
葉暮不禁自哂一笑。
“為今之計, 隻能先四處轉轉了。”
一路七拐八拐,半晌之後,葉暮誤打誤撞來到一處講堂。
一陣講道聲徐徐傳來,修煉之法講的深入簡出,有名師之範,葉暮不禁聽的有些入迷,不自覺得走到了講堂之中。
他的突然到來,並沒有引起出了講道長老以外任何人的注意。
一個時辰後,講道終於結束,弟子三三兩兩魚貫而出。
這時他們終於注意到葉暮這個不速之客的存在。
“你們看那個人,他穿的好像不是我們宗門的道袍。”
“還真是,穿的甚至還有點窮酸,怎麼混進來的,守山弟子沒攔他嗎?”
這時,一個略顯發福的男弟子直接來到葉暮身旁,略帶關懷地詢問道:
“這位兄弟,我看你甚是眼生,想來不是我們流雲宗的人吧?前來流雲宗所謂何事啊?”
見他問的禮貌,葉暮自然不會擺什麼架子,隻是含笑道:
“在下受顧長老邀請,加入流雲宗,此番前來便是為的此事。”
說罷葉暮從懷中
摸出玉牌遞了過去。
那弟子不禁撓了撓頭,苦笑道:
“我說,就算你編個由頭,也不要說是顧長老啊。”
“誰不知道顧長老眼光甚高,平日裏也是嚴苛無比,這要是被他知道了,沒你好果子吃……誒?”
‘胖子’看著手中的玉牌,臉上逐漸掛滿震驚,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這真的是顧長老的隨身令牌!”
一石驚起千層浪,一時間講堂的弟子議論紛紛。
“真的假?真是顧師叔的獎牌?馮胖子你可看仔細了?”
‘胖子’鄭重的點了點頭,眼神不似有假。
“顧長老眼光這麼高,居然會把隨身令牌給別人?”
“說起來,顧長老前些日子迴來,看起來好像很高興。”
“你不會看錯了吧,我怎麼記得那天顧長老去的沐風城來著?那種窮鄉僻壤,難不成還有天才不成”
一時間弟子紛紛打量起,看似平平無奇的葉暮。
在最後的講道長老看向葉暮的眼神,也是充滿訝異。
突然,一聲中氣十足,隱含憤怒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我邙山第一個不信!顧長老目光如此之高,怎麼可能會看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城出來的人!”
“小子,我
要向你挑戰。”
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男子,排開人群走了出來,深邃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葉暮,滿臉不服。
“邙山!?聽說他這幾年幾次三番想要拜入顧長老門下,結果都被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可不是嗎,聽說最近他天天找新弟子出氣。”
“那有好戲看了,我看邙山不過就是找個由頭恃強淩弱罷了。”
聽到背後的議論,邙山滿臉怒容,暴喝道:
“都給我閉嘴!我不過請新人切磋一下而已,你們聒噪什麼?”
看著眼前的邙山,‘胖子’不禁兩腿發顫,逃似的走過葉暮身邊,在他耳旁低聲道:
“兄弟你千萬別答應他,隻要你不答應,諒他怎麼霸道,也不可能當眾打你。”
“邙山占據外門大弟子一席多年,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戾氣頗重,成天找新人麻煩。”
這胖子倒是個好人。
葉暮向其微笑致意,轉頭看向邙山,淡淡道:
“既然閣下想要自取其辱,那我倒是樂意之至。”
‘胖子’聽到葉暮的話,不禁臉色大變,長歎了一口氣。
邙山聞言,臉上滿是暴戾森然,他冷笑道:
“好!很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自信的新人,希望
你一會兒能多撐一會。”
“糾正一下,我並沒有加入流雲宗。”
葉暮沒有絲毫退卻,針尖對麥芒,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隱隱有火花四濺,場間的氣氛變得火藥味十足。
“既然是約戰,那自然要有見證人才是,就由老夫來吧。”
頓時,場間的弟子神情變得精彩起來,要知道講道長老平日裏對門內決鬥了無興趣,沒想到今天一反常態。
講道長老從人群中走出,看向葉暮解釋道:
“決鬥規則很簡單,點到為止,友好交流不允許使用武器,你沒有異議吧。”
“自然沒有。”
……
流雲宗比武場,邙山和葉暮兩人相對而立。
一般他與新人決鬥時,隻會打的對方三天下不來床,起到示威的作用便可。
但是葉暮如此狂傲,邙山決定至少打斷他一手一腳。
想到這裏,邙山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隨著講道長老一聲令下。
邙山怒喝一聲,隻見他的身體猛地膨脹起來,片刻之後,已經如小山一般,每一寸身體都充斥爆炸般的力量。
肉身功法?
葉暮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難怪邙山如此霸道,若隻是門內決鬥,修煉肉身功法的他,幾
乎立於不敗之地。
邙山右腳猛然前踏,大理石的地麵頓時龜裂出數道裂縫,力量可見一斑!
下一刻,邙山已經衝至葉暮眼前,一拳轟出,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轟向葉暮麵門。
葉暮並沒有躲,他想借此試試自己的肉體力量如何。
隻見他右手握拳,迎了上去。
砰——
兩拳對撞,葉暮陡然暴退數丈,右手隱隱有些發抖。
反觀邙山巋然不動,穩如泰山。
“小子,我看你口氣到是挺大,結果就這點本事?”
邙山的臉上滿是不屑,再次重向葉暮,他要乘勝追擊一舉將葉暮擊敗。
他要讓所有外門弟子知道,隻有他邙山才有資格成為顧長老的弟子!
看著橫衝而來的邙山,葉暮眼中滿是自信。
“嗬,那我稍微認真一點,沒問題吧?”
葉暮樸實無華的一拳對了上去。
兩拳再次相對,但這一次情況卻截然不同。
哢嚓——
葉暮依然退了數丈。
反觀邙山暴退數十丈,捂著自己的右臂,冷汗直流。
他的右手斷了!
邙山感覺到自己右臂已經折斷,他看向葉暮的眼神滿是忌憚和恐懼,雖是在質問,聲音卻隱隱發抖。
“你……你剛才究竟做了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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