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後,皇城大內,昊天殿。
羋桐坐在禦案之後,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麵,輕輕的當當聲在安靜無比的大殿裏分外響亮,讓在階下的中年男子一時間頭低的更低了。
半響,羋桐才緩緩的說道:“這麼說來,這個馬晉不是羋……哪個人了?”
在接下的中年男子連忙哈腰道:
“聖明不過陛下,據微臣所查這個馬晉不過就是一個孤兒,從小父母雙亡,是在雲澗養濟院長大的,說起來,馬晉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是陛下您的恩德!”
“哦,是嗎?”羋桐的嘴角不由勾起一絲笑意:“可惜是個帶刺的家夥,不好用啊!”
然後話音突然一轉,問道:“薛潘他們可有動靜?”
中年男子忙抱拳道:“啟稟陛下,錦衣衛的人並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什麼動作,不知是放棄了這個馬晉,還是根本沒有關係?”
羋桐聞言,眼中精光一閃,緩緩的說道:
“此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們內衛府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查清楚哪個人在哪裏,又有多少人和他有關係!”
“是,陛下!”中年男子連忙答應一聲,猶豫了一下,又哈腰道:
“陛下,據臣所知幽州鎮撫司諸員均被馬晉屠戮一空,以至於幽州空虛,消息不暢,臣以為……”
“哼!”
羋桐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直接打斷了中年男子的話,冷冷的問道:“怎麼,你還想插手錦衣衛的事情?”
中年男子臉色頓時變得惶恐起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首道:
“臣不敢!”
“是,是,錦衣衛副指揮使陳四海托臣問的,否則,臣萬萬不敢造次!”
“是嗎?”羋桐手指猛地一頓,眼睛立時瞇了起來,冷冷的看著中年男子說道:
“沈思,你身為內衛府大閣領,堂堂的帝國上將,竟然為了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副指揮使在朕麵前巧言令色,裏麵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沈思聞言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惶恐萬分的說道:“陛下,是臣糊塗,臣就是覺得這個陳四海有大功於陛下才答應幫他忙的,萬萬沒有別的非分之想!”
此時,羋桐臉上一片冰寒,冷冷的道:
“這個陳四海越發不知天高地厚了,仗著給朕做了幾件事情,竟然敢要挾起朕來了,說什麼有大功於朕,這就是他囂張跋扈的資本嗎,不要說他一個小小的副指揮使,當年的逍遙王羋政,定國公馬璟,哪個不是有大功於朝,還不是一一被朕所誅?”
沈思自然不敢說什麼,連連叩首道:“是,是,陛下所言極是!”
羋桐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這個陳四海對他來說還有大用,自然不能不遷就一二,恐怕這個陳四海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敢明目張膽的朝他要官,
羋桐雖然心裏恨得要死,但還是捏著鼻子認了下來,強忍著怒火道:“你告訴他,下不為例!”
隻是羋桐的話剛剛說出口,司禮監總管劉德子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躬身道:
“陛下,剛才薛少保派人來報,錦衣衛副指揮使陳四海在迴衙途中遭不明匪徒襲擊當場喪命,還有……還有陳府上下也一並被殺而亡,無一活口!”
“你說什麼?”
羋桐猛地起身來,不可置信的喊出聲,繼而臉色變得鐵青起來,這個陳四海可是他的寵臣,滿朝上下誰不知道,現在竟然有人在京城裏殺了他,這不是赤裸裸的打他這個皇帝的臉嗎,而且還是劈裏啪啦的那種。
“沈思,你現在就去查,朕倒要看看是誰膽大包天,竟然敢在京城行刺朝廷命官!”羋桐怒氣衝衝的說道。
“還有,告訴薛潘,讓他協助你去查,朕給你們三,不,一個月的時間,若是在查不出什麼來,朕就治你們辦事不力之罪!”
說實話,羋桐現在都懷疑是不是薛潘自己搞個鬼,畢竟陳四海是他安插在錦衣衛的一個眼線,隻不過一時間沒有證據,畢竟薛潘是朝廷重臣,若是沒有真憑實據,自詡為明君的羋桐還真沒辦法拿他怎麼樣。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小太監急匆匆的奔了進來,雙手舉著一本奏章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聲道:“陛下,西南急電!”
羋桐不由眉頭一皺,難不成西南又出了什麼事情,連忙揮手示意劉德子接過來,劉德子上前接過奏章打開一看,臉色立時狂變,朝羋桐驚唿道:
“陛下,益州巡閱使沈世倫來報,益州總督王大力在錦綸府被叛軍包圍,新軍二師力戰不敵全軍覆沒,益州總督王大力也殉國了。”
“現在,叛軍匪首高大昌率暴民二十萬已經逼近益州城,沈世倫請朝廷立刻發兵救援!”
羋桐的身子頓時一晃,差點摔倒在地上,但還是強忍著腦海中的暈眩,大聲道:“立刻將樞密院和內閣的幾位大人給我找過來!”
…………
就在京城因為西南暴亂和陳四海之死而風起雲湧的時候,馬晉此時正躺在鎮守府後花園的一張躺椅上,悠哉悠哉的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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