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萬國飯店數裏外的一座西式小別苑中,馬晉正坐在後花園的一處涼亭中,看著不遠處浩瀚寬闊的申江江麵,感受著徐徐吹來的微風,讓馬晉不禁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從涼亭外響起,一身筆挺軍裝的燕英從階下大步走了上來,立正敬禮道:
“大人,李師長來電!”
馬晉閉著眼一臉愜意的躺在躺椅上,沒有轉頭直接說道:“什麼事?”
“迴大人,李師長他們已經將駐紮在申城市區的禁衛軍第六旅和第二十一步兵師等朝廷官軍全部剿滅一空,隻有位於申江口附近的六座岸防要塞,李師長他們一時間沒有辦法!”
慢慢搖晃的躺椅瞬間一頓,躺在上麵的馬晉,神色也微微有些凝重,這六座岸防要塞確實有些棘手。
據他所知,當年羋驊為了防止有敵人借助申江深入大周腹地,特地撥了一筆巨款修建這六處炮臺的時候,當初可是動用了數萬人力,而且選址也極為刁鑽,互為犄角,不論攻擊其中任何一座炮臺都會受到其他五座炮臺的攻擊。
況且這六座岸防炮臺通體由混凝土澆築,其強大的防禦能力,就憑第三裝甲師炮兵團所裝備的火炮,連給他們撓癢癢都有些勉強。
就在這時,馬晉忽然想起了停在海上的兩艘戰列艦,要知道衣阿華級戰列艦406毫米的艦炮不但裝備了殺傷兵員的高爆彈,還裝備了攻擊岸防工事的mk8型穿甲彈,彈丸重1225公斤,內裝炸藥18公斤,在25公裏的射程內可以擊穿400毫米以上的裝甲,對付這些混凝土工事綽綽有餘。
馬晉想到這裏當即向燕英命令道:
“燕英,你立刻以我的名義給柳步禪發報,讓他率領鎮遠、定遠號立即開赴申江口,伺機摧毀申江口要塞!”
燕英朝馬晉敬了一禮:“是,大人!”
…………
申城,仰山島。
柳步禪在接到馬晉的命令後自然不敢怠慢,立時啟動戰艦朝申江口外海駛去。
鎮遠艦艦橋指揮室裏,艦長柳步禪和參謀長趙元正趴在一張海圖上研究著,這時柳步禪抬頭朝趙元問道:“鄭世昌艦長剛才怎麼說?”
趙元答道:“鄭艦長的意思,就是咱們集中全力打其中的一座,隻要我們能摧毀他,就會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到時候其他的五座要塞許會在恐懼之下,立刻投降也說不定!”
柳步禪聞言低頭沉思不語,半響才抬頭道:“鄭世昌的方法是不錯,但我看來打掉一座要塞恐怕還震懾不了這些守軍,想要殺猴儆猴,隻能來個狠得,直接打掉他們兩個炮臺,這才能打掉他們的僥幸心理!”
趙元聞言點了點頭,柳步禪說的不錯,若是隻攻破一座炮臺,隻會讓他們覺得是運氣好而已。
“那好,告訴一聲鄭艦長,我們兵分兩路,他攻打北岸炮臺,我們攻打南岸炮臺。”
“好!”趙元點了點頭,徑直轉身而去。
…………
時間慢慢向後推遲,漸漸地夜幕已經降臨整片大地,在闊達十五六公裏的申江入海口處,從海上遠遠望去六座高達十數米的圓柱形炮臺分外顯眼。
此時,北岸一座炮臺上,一座類似艦炮炮塔的圓形裝甲炮塔中,內衛府大閣領沈思一臉寒意的看著在他對麵的一個中年軍官冷聲道:
“鐵輪,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違抗聖旨?”
中年軍官,也就是申江要塞守備官鐵輪被沈思一頓嗬斥,卻絲毫沒有害怕的,反而好以整暇的道:“沈大人,說話可要講證據,卑職什麼時候抗旨來?”
“嗬嗬,好一個巧舌如簧!”沈思冷笑一聲:“既然你不敢抗旨,為何不按本官說的做?”
鐵輪聞言頓時神色一正,肅聲道:“沈大人,空口無憑,這樣吧,隻要大人您能拿出聖旨,卑職二說不說立時照辦!”
“你——”沈思頓時氣結,他怎麼可能拿的出聖旨來,況且還是炮轟城區的聖旨,皇帝怎麼可能會下明旨,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但沈思雖然恨得牙癢癢,但看著鐵輪身後的一大群士兵,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轟——”
就在沈思無法可施的時候,炮塔外忽然傳來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沈思和鐵輪的臉色瞬間大變,連忙朝瞭望口奔去。
“怎麼迴事?”
鐵輪走到瞭望口就大聲朝監視海麵的士兵大聲問道。
這時一名士兵急匆匆跑了過來,有些驚慌失措的道:“大人,在二十公裏外發現兩艘軍艦!”
鐵輪聞言連忙朝瞭望口跑去,然後通過望遠鏡朝海麵上望去,就見在他們二十五六公裏外的海麵上正停泊這二艘如同巨獸一樣的軍艦,隱隱還能看到軍艦上閃現的火光。
“轟——轟——”
就在這時爆炸聲再次響起,鐵輪連忙看去,就在他前麵靠近海邊的一號岸防炮臺此時已經濃煙滾滾,將整個炮臺都籠罩在其中。
鎮遠號戰列艦上。
主炮塔中一名軍官通過光學測距儀不停在校正者方位:
“左旋五度,上移零點七度!”
“放——”
“咚—咚—”
炮塔上的三門406毫米主炮依次冒出巨大的巨大的火光,霎時間濃煙彌漫,一枚重達1.2噸的穿甲彈瞬間出膛朝著遠方的炮臺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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