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子!”
劉德子連忙從旁邊走到禦案前哈腰道:“老奴!”
“傳旨,擢升原幽州巡閱使馬晉為河?xùn)|總督,兼樞密副使,賜金牌令箭,許其在河?xùn)|五省便宜行事,所至之處如朕躬親!”
“另晉升其為帝國上將,著樞密院銓敘廳製印錄檔!”
在殿中的宋公明三人見羋桐竟然真的答應(yīng)下來,而且當(dāng)堂就下了旨意,一時(shí)間被震的一愣一愣的,而李長嶺在聽到馬晉竟然被皇帝晉升為了帝國上將卻有些急眼了,帝國的軍銜是何等珍貴,豈可輕授?
要知道整個大周帝國隻有七位大將十一位上將,現(xiàn)在突然把馬晉晉升為上將了,你讓他們這些當(dāng)了幾十年兵的老家夥們怎麼想?
所以不忿之下,李長嶺直接了出來大聲道:“陛下,我大周的軍銜何等……”
“住口!”
誰想李長嶺剛開口,羋桐的神色便立時(shí)陰沉了下來,直接粗暴的打斷了他,冷冷的說道:
“退下!”
李長嶺頓時(shí)打了一個激靈,額頭一時(shí)間冷汗直冒,他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不過就是皇帝手裏的一個提線木偶,皇帝不問那裏有他說話的份。
而且明知道皇帝不喜歡別人質(zhì)疑他的決定,他還敢跳出來,純粹是老壽星吃砒霜,活膩歪了。
李長嶺一臉訕訕的朝羋桐行了一禮,慌忙退到了一邊,不過心裏還是升起了一股怒火,他已經(jīng)是堂堂的樞密院副使了,名義上的軍方第一人,竟然還讓皇帝跟孫子一樣喝罵,尤其是在宋公明和薛潘這些人麵前,讓都有種找個老鼠洞鑽進(jìn)去的衝動,太丟人了。
羋桐自然不會在意李長嶺想什麼,畢竟當(dāng)奴才就要有當(dāng)奴才的覺悟,想要翻身和主人搞平等怎麼可能。
而就在這時(shí),羋桐的眼中忽然閃過一道神采,緩緩開口說道:
“當(dāng)年逍遙王謀害先皇一案,定國公雖然亦牽涉其中,但先皇神武中興,威加四海,卻全皆賴其征伐之功,朕每每想到這裏就於心不安,覺得不能讓定國公這樣的忠良無香火祭祀!”
說道這裏羋桐突然頓住了,宋公明三人已經(jīng)被勾起了好奇之心一時(shí)間齊齊的看向皇帝,他們都想看看這次皇帝到底想耍什麼花樣,而羋桐自然也沒有讓他們失望,就聽他直接說道:
“所以朕決定複馬璟定國公之爵位,由馬晉襲爵!”
石破天驚!
羋桐這句話一出直接將三人給震傻了,皇帝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啊,你都把人家給殺了,現(xiàn)在又拿出來做文章,怎麼看都像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而薛潘先是一驚,緊接著眼中閃過一絲不解,這個羋桐到底葫蘆裏買的什麼藥?但隨即神色便是一凝,已經(jīng)想到羋桐要幹什麼了,這是想給馬晉帶一個緊箍咒啊。
要知道定國公和他的兒子們雖然都死了,但馬璟的兩個女兒卻都活的好好的,若是馬晉真的承襲了定國公的爵位,就和她們扯上關(guān)係,而這自然也就成了羋桐手裏的籌碼。
到時(shí)候馬晉不論管還是不管都是一大堆的麻煩,畢竟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若是不管話,天下人會怎麼看待馬晉?畢竟這個世界可是很看重孝道的。
但若是要管的話,豈不是讓羋桐給拿捏住了?
就在薛潘為馬晉憂心不已的時(shí)候,就聽羋桐說道:
“劉德子,馬晉承襲爵位的旨意用印後即刻曉諭天下!”
“至於冊封其為河?xùn)|總督的旨意,你直接交給薛卿就可以了,讓他帶給馬晉!”
“是,陛下!”劉德子趕忙答應(yīng)了一聲。
………………
第二天淩晨。
馬晉早早的就起身出了指揮車,看著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曠野,唿吸著略帶點(diǎn)草腥味的新鮮空氣,不由的伸了一個懶腰。
“大人,薛少保來了!”就在這個時(shí)候,李德烈大步走了過來。
馬晉一愣,這個薛老頭積極性也太好了吧,都五六十的人了,還這麼幹勁十足?
“請他過來!”
不過片刻,薛潘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過來,也沒有和馬晉見外的意思,直接將手裏的聖旨遞給馬晉道:“你自己看看吧,你的要求他都答應(yīng)了!”
“對了,在這裏還要恭喜你一聲,你現(xiàn)在是上將了,隻比我這個老頭低一級啊!”說到最後,薛潘都忍不住有些羨慕了,他當(dāng)年跟馬晉這麼大的時(shí)候可是連個上尉都沒混上呢。
就算馬晉不在乎羋桐的封賞,但冷不丁聽到自己已經(jīng)晉升為上將了,心中也不由泛起一絲喜悅,忍不住道:“這羋桐怎麼這麼大方了?”
“何止是大方,告訴你吧,你現(xiàn)在不但是上將了,還承襲了您爹的爵位,老夫現(xiàn)在都要叫你一聲公爵大人了!”薛潘忽然說道。
馬晉頓時(shí)一皺眉頭道:“這到底是怎麼迴事?”
薛潘當(dāng)即將羋桐的意思說了一遍,然後又說了他的猜測,最後忍不住道:“這個羋桐不愧能一己之力將世家們收拾的服服帖帖,他是把什麼事情都算計(jì)到骨子裏去了。”
而馬晉聽薛潘的一番話卻有些沉默,突然抬頭問道:“羋桐當(dāng)年為什麼沒有殺她們二人!”
薛潘搖了搖頭道:“當(dāng)年老夫也曾好奇查過此事,但一無所獲,委實(shí)不知道為何!”
“她們現(xiàn)在過得怎麼樣?”
薛潘身子一頓,半響才沉聲道:“她們畢竟是叛逆的女兒,雖然沒有什麼危險(xiǎn),但日子……”薛潘一時(shí)間有些說不下去了,臉上也不由露出羞愧的神色。
而馬晉則是冷笑一聲,沒有說什麼,既然是叛逆的女兒,這些當(dāng)官的最懂明哲保身之道,自然是能躲多遠(yuǎn)就躲多遠(yuǎn),她們能生活的好就見鬼了。
“她們現(xiàn)在住在哪裏?”馬晉直接問道。
薛潘苦笑道:“自然是住在定國公府裏,不過定國公府在你父親被罷黜爵位後就有些荒廢了,更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多年了!”
馬晉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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