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轉,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第二天淩晨,林月影已經整整失蹤半天一夜的時間了。
河東總督府,主別墅。
馬晉靜靜的在陽臺上,看著不遠處平靜無波的湖麵,臉上沒有一丁點的表情,但若是你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馬晉握在欄桿上的手此時正青筋直冒,似要將欄桿扭斷一般,可見他此時的心情也不是那般平靜。
其實馬晉現在的心情何止是不平靜,簡直是翻江倒海,他一點點的迴想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讓林月影去荊州,真的就是為了不願意讓林月影成為籠中鳥嗎?
恐怕遠不止於此吧,他在聽說武清源要帶林月影去荊州的時候,其實心裏就已經打起了荊州這個九省通衢之地的注意,而林月影不過就是一個引子,一個可以讓他可以名正言順掌控荊州,而又不必大規模動用武力的引子。
人們常說帝王無情,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利用的,但真到了這一步,林月影忽然失蹤了,他的心卻反而變得空落落的,仿佛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慌慌的讓人想要發狂。
也許他和林月影並沒有在一起多長時間,但他早已和先前的馬晉融為一體,十數年的記憶豈是一句陌生人就可以概括的?尤其是林月影的一顰一笑,不斷的在他腦海中浮現,讓他恨不得直接就奔荊州而去。
但牽一發而動全身,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小軍閥,而是手握萬裏疆土,上億黎民的一方霸主,親身犯險絕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不過什麼也不做,就這麼呆呆的等著結果,自然也不是馬晉的作風,當即扭頭問道:
“德烈,燕英他們走了多久嗎?”
“大人,已經三個多小時了,算時間的話,差不多已經快要到荊州了!”李德烈忙上前迴道。
馬晉點了點頭,大軍輪輸轉運不是說說就可以的,而是涉及到軍需給養等等各個方麵,自然需要時間,所以燕英他們得速度,他已經很滿意了。
當即吩咐道:“你立刻去傳我的命令,讓第一步兵師(腓特烈大帝師)立刻集結,然後乘坐運輸機移防武常城,另從空軍抽調斯圖卡一個團,野馬一個團常駐武常機場!”
“是,大人!”李德烈忙答應了一聲,轉身離去傳令不提。
而就在李德烈走後不久,丁寧就走了進來朝馬晉報告道:
“大人,有一個叫王茜的女子跪在總督府大門外喊冤!”
“王茜?”
馬晉不由念叨了一句,頓時想起了前兩天在大街上救過得一個女孩,似乎也叫王茜,而且還是江南精武會首領王傲的妹妹,難不成就是她,想了想道:
“將她帶進來吧!”
…………
韓陽城,知府衙門前。
荊州布政使陳丹擦了擦額頭上汗珠朝對麵走過來的荊州巡閱使張童問道:
“張將軍,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什麼也沒有發現,我帶著士兵把整個南城區裏裏外外都篦了一邊,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發現!”張童搖了搖頭,臉色無比難看的說道。
陳丹聞言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起來,若是再找不到人,幽州的哪位發起怒來,他怎麼承受的起,而張童此時也是一臉的憂愁,他剛才接到武常的電報,說是武常上空突然出現了數十架大飛機,顯然是幽州的人到了。
想想一會兒就要麵對哪位的滔天怒火,張童的雙腿不禁有些發軟,哪位可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人,萬一惹得他不高興一槍把他崩了怎麼辦?
就在兩人神思不屬的時候,大街上突然傳來吱吱嘎嘎的聲音,陳丹兩人頓時迴過神來,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數十輛鋼鐵戰車排成兩列縱隊正轟隆隆的朝他們飛快的駛過來。
如同排山倒海一樣的氣勢,讓陳丹雙腿頓時一軟,若不是張童見狀扶了他一把,恐怕陳丹已經跪下去了。
“呲——”
最前麵的一輛鋼鐵戰車已經飛快停到了陳丹兩人麵前,隨著咣當一聲響起,步兵戰車的後廂門打了開來,一隊隊身穿07迷彩後背單兵攜行具的士兵迅速從各個戰車裏衝了出來。
沒過多久一名身穿同樣軍服的男子也走了出來,隻不過領章上的一顆閃閃金星很是亮眼,男子徑直來到兩人麵前一點寒蟬的意思也沒有,直奔主題問道:
“我家小姐呢?”
“這,這位將軍……”陳丹看著燕英冷厲的眼神,心裏頓時一突,有忐忑不安的道:
“我們暫時還沒有找到林月影小姐的下落!”
燕英眼中立時閃過一道寒光,突然問道:“是誰私自調動的朝廷軍隊?”
“迴將軍的話,是韓陽守備旅統製李榮!”張童趕忙迴道。
“人呢?”燕英冷冷的問道。
張童連忙朝衙門口的守衛吩咐道:“快,把守備旅的一幹人販都給我押出來!”
門口的守衛聞令立時轉身跑進了大門裏,不一會兒的功夫兒就有一隊士兵押著四個人走了出來。
為首的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上校軍官,邊走還邊叫囂道:
“狗日的張童,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抓我李榮,我可是八皇子的人!”
“還不趕快把我放了!”
“大人,他就是韓陽守備旅的統製,是八皇子的門……”
張童忙上前指著李榮道,至於李榮的叫囂他根本不放在眼裏,他們張家可是荊州一地的土皇帝,就是皇帝都不一定怕了,就更別說區區的一個皇子了。
至於他為什麼會怕馬晉,就是因為馬晉不按常理出牌,幹什麼事情都不講規矩,肆意妄為,說殺你就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