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喬家府邸。
“老王八,你再出去看看,報社那邊有動靜了沒有?”
從一大早上,喬晉陽就在前堂中背著雙手不停的瞎轉悠,時不時就朝旁邊的王管家問上一句。
“老爺,小的已經派人打探了許多次了,沒有一個報社將消息報道出來!”
“什麼?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喬晉陽聞言頓時有些氣壞了,不由破口大罵道:
“這些欺軟怕硬的狗東西,馬晉如此肆無忌憚的草菅人命,他們竟然不報道了,他們不是天天標榜自己的頭鐵嗎?”
喬晉陽過了幾下嘴癮,接著問道:
“宋相爺那邊可有消息傳過來?我老喬家一年給他上百萬的孝敬,他總不會坐視不理吧?”
在喬晉陽看來,宋公明可是大周帝國皇帝之下的第一人,馬晉不過就是一個地方黜置使,隻要宋公明發話了,馬晉自然不敢動他。
當然了,這主要也是馬晉雖然和朝廷鬧過幾次,而且每次都將朝廷打的落花流水,但一直都很隱秘。
朝廷中就算有人知道了,也不會大肆宣揚,畢竟如此有損朝廷威嚴的事情誰會傻的說出來,若是讓朝廷威信掃地,他們這些既得利益者也沒有好處不是。
至於號稱頭鐵的記者們,他們確實什都敢報道,但他們又不是真的傻,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們可是拎得十分清楚,因為有些事情說一個字都可能死,而且還會連累家人,他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所以,喬晉陽現在也隻知道馬晉囂張跋扈,而且實力牛逼的很,至於到底有多牛逼就不知道了,以至於讓他還抱有一絲幻想。
而王管事聞言不由苦笑了一聲,迴道:
“老爺,相爺府裏的宋管事給迴話了,說這兩天宋相爺的耳疾正好犯了!”
“而且好巧不巧的,就在他想要稟報的時候,眼疾也犯了,現在宋相爺連朝都不上了,正在家裏休養呢。”
喬晉陽不由得一愣,緊接著眉頭便皺了起來,這也太巧了吧,不過他也沒多想,畢竟他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宋公明會怕一個地方官員,雖然這個官員確實牛逼了一邊,竟然敢自己發行貨幣。
不過喬晉陽的心已經亂了,根本沒有時間想麼多,自然也沒有發現其中的異常。
他在前堂裏徘徊了一圈,然後抬頭問道:“李樞密哪邊有什麼消息?”
老王搖了搖頭道:“老爺,咱們的人進了李府說明來意後,根本沒見到李樞密,就被趕了出來!”
“不但是李樞密,還有財政部的錢大人、司禮監通政處的海公公,咱們您派去的人,隻要一提到河東就都變了臉色,直接把人都給趕了出來。”
喬晉陽聞言眉頭再次緊皺了起來,他每年大筆大筆的送錢,就是為了讓這些人在他有困難的時候拉他一把,沒想到真到關鍵時刻竟然一個個成了縮頭烏龜了。
不對!
喬晉陽突然迴過神來,他以前找這些人都是有求必應的,怎麼就這一次失靈了呢?難不成……難不成這個馬晉的實力已經強大到了連宋公明他們都怕的地步了?
一想到這裏,喬晉陽心髒猛地一縮,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好像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去了解過馬晉,或者說是從心裏就看不上他,總覺得朝中有人我怕誰。
隻是沒想到終日打雁反被啄,這次直接碰上硬茬子了,想到這裏喬晉陽頓時坐不住了,直接轉身朝王管事說道:“老王,你立刻去通知夫人他們收拾些細軟,咱們出幽州避一避!”
“是,老爺!”
王管事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喜色,昨日在正陽門的那一幕可是將他給嚇壞了,現在出去避一避他自然是巴不得,當即忙不迭的答應道。
然後轉身朝堂外走去,隻是尚沒有走到門口,一名仆役就闖了進來直接和他來了一個頭碰頭,臉碰臉。
讓王管事措手不及之下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而他對麵的仆役根本沒有搭理他,捂著鼻子徑直跑到喬晉陽身前大聲嚷嚷道: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出了什麼事情?”喬晉陽的眉頭不由一皺。
仆役忙說道:“老爺,府門外突然來了一支軍隊把咱們的宅子給包圍了!”
喬晉陽聞言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臉色更是刷的一下變得無比蒼白起來,腦海中此時隻剩下了一個意識。
我完了!我完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堂屋外在已經響起了踏踏的腳步聲,一大群士兵直接從門外衝了進來,
最後一名身穿少校軍裝的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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