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疾馳而過的裝甲指揮車裏,趙祖茂看著緩緩倒在地上的男孩,眼神突然變得悠遠起來,嘴裏不由喃喃了一句:
“弱小本就是罪過,還如此愚昧無知,死了又怪得了誰!”
陳熙聞言不由輕歎了一聲:
“將軍說的不錯,強權即真理,天下哪來的那麼多對與錯,隻要你的拳頭夠大,你說的就是對的!”
…………
宋平城。
此時界首關失守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宋平城,一時間整個城池風聲鶴唳,所有古月族人都如喪批考,一副死了爹媽的衰樣子。
而在城中心的安南都督府更是如此,人心浮動,無比壓抑的氣氛幾乎讓府裏的侍衛仆役們喘不上氣來。
黎越此時正失魂落魄的癱坐在正堂的寶座上,一臉的生無可戀,他本以為茍韓建就是再不濟也能頂個十天半個月,可他沒想到的是竟然連幾個小時都沒頂過去,便被河東軍打的全軍覆沒。
“都督大人,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茍鍾這個時候也沒有了以往的穩如泰山,一臉焦慮的向黎越問道。
“你在問本都督?”黎越沒好氣的看著茍鍾道,不知道心裏想起來什麼,黎越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對著茍鍾一頓噴:
“都是你們這幫子狗奴才,若不是你們整日裏推波助瀾,說什麼建立大越王朝,複興古月族,老子現在還是朝廷的大都督,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
茍鍾看著氣急敗壞的黎越,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失望,他本以為黎越是一位雄主,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比之普通古月人還要不堪。
而黎越自然不知道茍鍾在想什麼,他現在滿腦子想的是如何破開現在的局麵,好讓自己重獲新生。
這時茍鍾躬身道:“都督大人,其實您不用擔心這些問題,您是我古月族威望最高的人,如果河東人想要順順利利的掌控安南,絕離不開您的幫助,這樣想來最起碼現在河東人不會對我們有所動作。”
茍鍾越說眼睛越亮,臉上也露出興奮的神色,就聽接著說道:“所以說我們現在的處境還是可以保證的,至於以後……”
“不用管以後,隻要能保證現在就行了。”黎越此時不禁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徑直起身來道:
“茍大相,你立刻去準備一捆荊條,本都督要親自出城請罪!”
在黎越有限的知識裏,隻知道這麼一個典故,反正他聽老人說過隻要是背著荊條跪在城門口就沒有一個死的,他為了以防萬一自然想試試。
“對了,茍大相,記得把荊條上的刺去幹淨了,我怕疼!”
“是,都督大人!”茍鍾聞言忙躬身答應道,一時間心裏也不由嘀咕,是不是也給自己弄一捆。
而這個時候,第十一裝甲團的主力已經逼近宋平城。
裝甲車裏趙祖茂抬手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晚霞滿天,金烏漸落,而宋平城低矮的城牆也隱約可見。
“參謀長,命令前鋒加快速度,打完了,咱們好吃晚飯!”
而就在這時,通訊器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團長,城門前有情況!”
“怎麼了?”趙祖茂忙問道,臉色也隱隱有些難看,難不成這群狗日的又搞了一個拒馬陣,浪費他的時間,為了能盡快占領宋平,他可是中午飯都沒顧得上吃。
“不是,團長!”這時通訊器傳來解釋的聲音:“他們好像出來投降了!”
“臥槽!”
趙祖茂頓時有些不願意了,他可是來打仗的,不是來搞什麼狗娘樣的受降儀式的。
再說了你一個叛國賊,都他媽的自立為王了,還來搞這套,是把自己當猴耍呢?還是把他們這些人當蠢貨看呢,不知道什麼是斬草除根,春風春又生嘛?
趙祖茂想到這裏不由冷笑一聲,伸手從腰間掏出手槍,哢嚓一聲直接上膛,然後朝駕駛員吩咐道:“去城門!”
而坐在旁邊的陳熙看著趙祖茂的動作,卻絲毫沒有什麼反應,畢竟做了錯事就要付出代價,若是僅僅一句道歉就能遮掩過去,這天下豈不是要大亂?
“吱呀——”
隨著一道剎車聲,裝甲車很快就停在了城門前,趙祖茂定睛一看,果然在城門口了黑壓壓一大群的人。
而最顯眼的就是跪在城門口的五個人影,一個個赤裸著上身,後麵還背了一捆被刮的油光瓦亮的……荊條??
此時正一臉忐忑的跪在地上的黎越,聽著汽車剎車的聲音,身子冷不丁的一顫,急忙將頭深深的垂在地上。
踏踏踏——
就在這時,四月
趙祖茂見狀不由冷冷的一笑,隱秘的朝身後打了一個手勢,然後大步朝黎越等人走去,開口道:
“誰是黎越?”
黎越連忙向前跪爬了幾步,叩首道:“小臣就是安南都督府副都督黎越!”
“哦?”
趙祖茂看著卑躬屈膝的黎越,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既然有造反膽子,怎麼就沒有慨然赴死的氣魄呢,是以一臉玩味的說道:
“黎國主,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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