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霖亦擔心顧欣還要詢問線索,所以專門把侏儒員工留了下來。
他的雙腿處還殘留著大大小小的傷口,血液不斷的從裏麵流出。
傷口周圍還有一圈黑色的粉質(zhì),似乎是麻痹的毒粉。
讓本來善於逃竄的侏儒老老實實的待在原處。
顧欣每向前走一步,侏儒就用手臂撐著身體向後退一步。
仿佛她是什麼麵目猙獰的怪物,完全不似在人群身後的那麼囂張。
這時,一條拇指粗細的黑紅白環(huán)蛇從他的身上掉了出來。
顧欣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正是招聘活動上被譽為靈蛇的那一條。
侏儒顫顫巍巍的想要把小蛇重新塞進自己的口袋裏,他的手指上有一個小小的傷口,似乎是蛇類咬傷的痕跡。
估計就是因為這個,毒素才沒有繼續(xù)向上蔓延,讓他的手臂還能移動。
顧欣用戒指製造出土元素,在自己的手上全方麵覆蓋了一層保護,她把侏儒的手指扒開,直接將白環(huán)蛇從他的口袋中取了出來。
白環(huán)蛇探出“嘶嘶”的蛇信,腦袋乖巧的在她的手指處蹭了蹭,完全沒有發(fā)起進攻的痕跡。
它似乎是開了靈智,在不斷的討好著顧欣。
看到這一幕,侏儒整個人麵如死灰,雙眼發(fā)愣的望著地麵。
這條靈蛇自從他飼養(yǎng)後,從來沒有搭理過自己。每次都是祈求半天才會辦一點小事,為什麼它會對一個女人這麼親密。
侏儒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討好的微笑:“我剛才隻是想湊湊熱鬧,不是故意找您的麻煩。”
“你想要嗎?”
“把馬戲團的秘密和你們來村莊裏的目的告訴我,我就考慮要不要還給你。”
顧欣並不在意侏儒的想法,她隻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其實,我們馬戲團之所以到這個地方是為了捕獲當?shù)靥赜械囊环N蛇類——白環(huán)蛇。”
“這種蛇通靈性、辨人言,甚至有古籍記載它可以和神靈溝通。”
侏儒的眼裏閃過一絲向往,他的目光落在顧欣手上的白環(huán)蛇處,情不自禁的想要上前奪迴。
但奈何雙腿已全部麻痹,整個人撲倒在地,給顧欣行了一個大禮。
她低頭望著不老實的侏儒,手指微微向下,隱隱有鬆開的跡象。
看到這一幕,侏儒不喜反驚。
比起白環(huán)蛇被殺死,他好像更害怕白環(huán)蛇逃走。
顧欣把侏儒慌亂的眼神盡收眼底,用指尖按住白環(huán)蛇挪動的小尾巴。
“繼續(xù)說。”
侏儒連連點頭,小心思消失的一幹二淨。
萬一真被白環(huán)蛇跑走,他可是哭都沒有地方哭。
他的心一狠,咬著牙道:“其實白環(huán)蛇是篩選馬戲團團長的條件之一,隻有擁有和蛇神溝通的白環(huán)蛇,才能成為新一任的馬戲團團長。”
顧欣沉思良久,緩緩的道:“不能替換白環(huán)蛇嗎?
侏儒的眼神有些漂移,但看到顧欣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小時,連忙迴答道:“隻有舊的白環(huán)蛇死去,才能擁有新的。而且換取次數(shù)不能超過三次。”
剩下的話顧欣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一旦白環(huán)蛇放生就極難抓捕,更不用說這種開過靈智的白環(huán)蛇,絕不會在一個坑上跌倒第二次。
侏儒是害怕自己把這條白環(huán)蛇放跑,他直接失去競爭團長之位的資格。
顧欣不動聲色的詢問道:“那村民為什麼會對你們那麼崇拜?”
侏儒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尷尬:“其實我感覺我們的馬戲團在招搖撞騙,就是團長表演了幾個簡單的魔術(shù),讓村民喝了一點聖水。然後他們就全部上當,仿佛中了魔一般。”
反正破罐子破摔,侏儒把一切能抖落出來的東西都告訴了顧欣。
他根本不相信什麼白環(huán)蛇可以和神靈溝通的謊話,隻是為了獲得團長之位,才假裝十分信任的樣子。
因為馬戲團團長擁有分配馬戲團演出費用的資格。
即使是打雜的侏儒也能獲得一大筆錢,所以他更加確信馬戲團團長肯定賺取了不少的錢。
看著侏儒信誓旦旦的樣子,顧欣呆愣了良久。
如果在現(xiàn)實之中,她說不定會和侏儒是一個想法。
可……這是一個靈異的世界呀。
她沉默不語的注視著地上不斷蠕動的白環(huán)蛇。
它和普通的白環(huán)蛇不同,沒有蛇類豎形的瞳孔,反而有點像人類的圓瞳。
白環(huán)蛇使勁扭動著身軀,也難逃顧欣的魔爪。
它身上的鱗片被蹭落了不少,在陽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有一種金屬的質(zhì)感。
侏儒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他可是能說的多說了,顧欣一定要把白環(huán)蛇還給自己呀。
早知道就不看戲了,碰到這麼一個煞星。
不過經(jīng)過這一天的離奇事跡,他突然對馬戲團團長的話信了幾分。
既然有人能從戒指中召喚出蝙蝠,那通過白環(huán)蛇和蛇神對話,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想到這裏,侏儒對要迴白環(huán)蛇的衝動更加的強烈。
看著侏儒可憐巴巴的樣子,顧欣還是遵守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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