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嶽大哥,原來你住在這間小屋,讓我一陣好找。對了,這是我爹叫我送來的上個月的月供。”屋中,和許嶽相對坐下的一位青年露出醇厚笑意的遞上了一個玉瓶。
“替我謝謝淳叔一聲。”許嶽感激的接過玉瓶。
對方名叫許楊,其父許淳是許家內務房的當家執事,是許家上下對他抱著善意的數目極小的一些族人之一。
“對了,我爹還讓我轉告許嶽大哥,不久前族中長老通知內務房,要凍結許嶽大哥你的月供,這個月的養元丹還是我爹偷偷找個由頭卡下來的,下個月的月供,恐怕就……”許楊露出一絲歎息之色的開口道。
“這樣啊。”許嶽苦澀的點頭。
許家子弟每個月可以得到兩枚養元丹來輔助修煉,既是所稱的月供。
沒想到族中那些人如此心急,迫不及待的凍結了他的月供,這明顯是要把他逼上絕路。
送走了許楊,許嶽在床上盤膝而坐,打開了玉瓶。
隨後,四粒圓溜溜散發出清香的丹藥在他手掌中打轉。
“四粒養元丹,淳叔有心了。”
許嶽露出感激神情,這明顯是淳叔暗中為他爭來的權益。
要想迅速提升修為,要麼是修煉一門品階較高的內功心法,要麼就要依仗丹藥之力。
一門好的內功心法能大幅度提升修煉者吸收外界元氣的速度,但是內功心法最為珍貴,比武技戰法價值不知高出了多少倍,所以就算是許家,也隻有一門普通的內功心法《歸元訣》流傳族中。
“盡快服用丹陽,爭取早日突破現在的境界。”
很快的,許嶽吞服了一粒養元丹,進入了修煉之中。
丹藥一入腹中,不多時就化作一股熱流在丹田裏不斷散發熱力,持續的增強著許嶽體內的真元。
有著丹藥的蘊養,此刻的修煉速度立刻提升了將近兩倍。
感受著這種速度,許嶽正露出暢快神色,突然異變陡生。
隻見他的識海深處,那個透明光圈般的元靈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自主的發出了一陣輕微顫動。
猛然間。
丹藥化成的熱流仿佛長鯨吸水一樣,被一股狂風席卷著吸入了透明光圈之中。
“這……藥力沒有了?”
望著空空如也的丹田,許嶽不由一陣傻怔。
這種感覺,就像是從極樂天堂突然間跌到了灼熱地獄。
幸好,沒讓他呆怔多久,下一刻,識海中的透明光圈又發出了一陣異動。
一股極其精純的靈力從光圈中迴饋而來。
許嶽體內的真元如饑似渴的吸收著這股靈力,不斷壯大,短短幾分鍾後,就把靈力吸收一空。
“這麼快!”
許嶽大吃一驚,隨即露出驚喜之色。
他以前也服用過養元丹,光是吸收藥力都要幾個時辰,而且期間還損耗了不少的藥力。
還有,一般丹藥之中都蘊含毒性,使用完一粒丹藥後要不斷打磨真元,將毒性排出
一空後才可以服用第二顆。
這個過程,差不多要花費五天的時間。
現在他有了元靈的提純淨化,不但吸收快速,又沒有了毒性的後顧之憂,足足節省了不少的時間。
再想想,如果一直服用丹藥的話,他的修煉速度豈不就像是飛一般,許嶽不由得內心激動不已。
“再來!”
許嶽微微一笑,又倒出了一粒養元丹。
接下來的時間,他陷入了狂熱的修煉中。
十天的時光轉眼而逝。
在這十天裏,許嶽的修為再次突破了一重境界,從真元境五重晉升六重,速度堪稱驚人。
“真元境六重初期,離元海境又近了一步。”
想起許瀾那張醜惡的嘴臉,許嶽的眼中不由得寒光閃動。
“憑著我這元靈的驚人神通,如果有充足的丹藥,我勢必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突破元海境,拿迴溫玉。”
許嶽心中念頭急轉。
“不過,該怎麼去獲得丹藥?家族是指望不上了,沒有錢財,也不可能去外邊購買丹藥。”
“罷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許嶽很快就做出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早上,許嶽的身影出現在了許家的內務堂中。
“你想借一套冒險用的器具?”許淳驚訝的聲音響起。
他中年模樣,麵色淳厚,相貌看上去是一位老實之人。
“是的,淳叔,我想去黑雲山脈曆練一二,所以來麻煩淳叔了。”許嶽不好意思的笑道。
黑雲山脈是離青穹城較遠的一處巨大山脈,方圓數外裏,裏麵孕育了不少的妖獸和數不清的靈藥靈花,可以說是武者們的橫財之地。
所以許嶽在一番尋思之後,決定去那裏闖蕩一下,一則可以積累些實戰經驗,二則可以獲得一些妖獸材料或者靈草來兌換修煉的丹藥。
不過要闖蕩黑雲山脈,要先做好一些準備才行。
譬如要準備好一把精良的武器,一些辟穀用的丹藥,休息時灑在周圍防止妖獸夜襲的藥粉等等。
一把好的武器可以讓斬殺妖獸的效率提升幾倍,而其它的東西可以降低在山脈中闖蕩的危險性。
此時的許嶽身家已經空無一物,幸好內務堂有條規矩,可以為一些外出闖蕩的精英子弟租借冒險用的器具。
“你才是真元境五重的修為,就想去闖黑雲山脈,未免太危險了些。”許淳躊躇說道,他對許嶽的印象還停留在之前,以為後者的境界仍然在真元境五重原地踏步,卻沒想到後者已經突飛猛進。
許嶽還沒答話,一道嘲笑聲突然從門外傳來。
“哈哈哈,就憑你這廢材,也敢去黑雲山脈,真是笑死我了。你該不會是想以這理由誑些器具去賣錢吧?”
一個露出驕橫之氣的少年大刺刺的走入了內務堂中。
“許鳴堂?”許嶽眉頭微微一擰,沒有理會對方。
許鳴堂是這一次覺醒了元靈的許飛揚親弟,為人一向跋扈,如今兄
長成功覺醒元靈,一步登天後他的地位也水漲船高,更加目中無人起來。
許鳴堂一走進房中,立刻居高臨下的朝手足無措的許淳冷喝道。“許淳執事,要不是我剛好來到,你是不是就要違背族規,將一套珍貴器具借給這名家族廢物不成?你到底私受了什麼好處!”
“這……”許淳囁囁說不出話來,眼中似有一絲怒意,卻又不敢表露出來。
他為人有些懦弱,所以麵對強勢的許鳴堂,自己的氣勢瞬間矮了一頭。
一旁的許嶽心中不由得湧現出一絲怒火,此事分明由自己而起,怎麼能牽連他人。
還沒等他說話,許鳴堂又轉頭看向他,滿臉譏笑。
“家族的珍貴器具,可不是為著你這樣的廢物提供的,不過……”許鳴堂話鋒一轉。
“如果你能將我打倒,我就親自為你擔保,租借出一套冒險器具。”
許鳴堂哈哈大笑起來,自以為說出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
前幾天他兄長許飛揚成功覺醒元靈,得到了族中的不少賞賜,他也得了不少丹藥,將修為成功突破到真元境六重,正是躊躇滿誌的時刻。
剛才那番話十足是重重的挖苦。
他心裏壓根不相信,對方這樣一個真元境五重的廢物,還能翻得起什麼浪花不成。
當然,如果對方太不長眼的話,他很樂意給予一些難忘的深刻教訓。
出乎許鳴堂意料的是,說出了剛才那番話後,他立刻看到許嶽臉上湧現出了某種怪異的表情。
“隻要把你打倒在地,你就親自擔保,為我租借一套冒險器具?”許嶽緩緩出言確定道。
“當然!”許鳴堂輕蔑一笑。“就憑你這樣的廢物,也想打倒我,腦子沒進水吧?”
許嶽搖搖頭,大步走上前去。
片刻後,房中響起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同是真元境六重,而且許嶽的真元超乎尋常的雄厚,所以這一戰的結果並不出人意料。
“多謝鳴堂族弟了,這一頓打得實在舒爽,事後還有這般大的好處。以後還有這等好事的話千萬記得繼續叫上我。”
幾分鍾後,拿著一套器具,正待走出內務堂的許嶽看了一眼不遠處鼻青臉腫,如同落地野雞的許鳴堂,哈哈一笑的徑直離去。
身後,隻剩下氣得再次吐出一口血水的許鳴堂和一旁忍俊不禁的許淳。
“許嶽,你給我等著,有種你就千萬不要迴來,否則的話,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該死,這混蛋怎麼會突破到了真元境六重!”
許鳴堂目光狠毒的咒罵著。
不過,他也隻敢在心中大聲咒罵,並不敢喊出聲來,生怕引起了許嶽的迴返。
剛才許嶽展現出的那種摧枯拉朽的無敵雄姿,早已將他嚇得膽寒。
“哎喲!疼死我了!”
剛剛動念間,似乎又牽扯到了臉上的傷痛處,許鳴堂忍不住又是唿出一聲痛,汪汪的淚水忍不住湧現而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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