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元花有什麼功用。”許嶽聽完後,好奇的問道。
勁裝男子微微一呆,不過馬上飛快的答道:“這是一種罕見的靈藥,可以突破境界,真元境九重的武者服用後,至少有七成的機率成功突破至元海境。”
“哦。”許嶽靜靜的聽完,突然手中一用力,捏斷了勁裝男子的脖子。
自從殺了那名陰鷲中年人後,許嶽自覺對於殺人也不是那麼恐懼了,畢竟在這個殘酷的武道世界中,你不殺他,他便會殺你,絕不會手下留情。
“血元花。”許嶽若有所思的想著,不再看地麵上的三具屍體,遠離而去。
轉眼間,幾天的時光悄然逝去。
張家一撥人雖然把深山中的這片區域鬧了個天翻地覆,連過往的幾名武者都遭受了無妄之災,成為張家人的刀下亡魂,不過到了最後,他們卻仍是找不出正主,白費了一番氣力。
耗費了家族中不少人力物力,卻平白為他人添了嫁妝,弄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張家少主張稟雖然氣得發狂,卻也無計可施,隻能滿是不甘的帶著人馬返迴家族。
一行人剛剛撤離,許嶽的身影便出現在原先的那處叢林旁,向左右張望了一會後,他選了棵枝葉茂盛的大樹,一躍而上,當作棲身之處。
在這棵大樹上登高而望,能把方圓千米內的情形盡收眼底,許嶽滿意的點頭,就這樣坐於樹上,不再活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坐於樹幹中,無所事事的許嶽暗暗琢磨起一門得自張家管事的身法絕學《雲煙步》,參悟中,他小心的沒有發出一絲響聲。
他的心神大半放在參悟中,另一小半的注意力始終不離下方,一有風吹草動,便中斷參悟,密切看去。
許嶽在樹上足足等了兩日,到了這一日的正午時分,他突然神情一動,屏息靜氣,目光向下方的一側關注而去。
“來了。”
隻見一名黑衣男子小心的朝這邊潛行而來,一路上左右張望,一直到了叢林旁,才謹慎的鑽了進
去。
過了好一會,他才又從叢林中鑽出,行色匆匆的快步離去。
許嶽冷眼旁觀,悄無聲息的從樹中躍下。
黑衣男子走出了一段距離後,眼見平安無事,蒼白的麵上才露出輕鬆的表情,躊躇滿誌,神情中滿是得意。
隻是,他的心神才放鬆下來,身旁不遠處突然衣袂聲劇烈閃動,許嶽如同閃電般從灌木叢中躥出,朝他撲來。
變生肘腋,加上心神正處於緊張之後的鬆弛,黑衣男子根本不及反應,便被許嶽近身轟出一爪打在了胸口。
黑衣中年人一聲悶響,口噴鮮血不斷跌退。
“嗯?他身上還穿了一件護體寶甲?”感受到剛才那一擊傳來的堅固感覺,許嶽眼中不由閃過惋惜的神情。
要不是對方有著寶甲護體,他這一擊已經安然得手。
“是你?找死!”驚魂初定的黑衣男子看到許嶽,悄然鬆了口氣,眼中戾氣一閃後反手一拔,一柄長刀便出現在手中。
一道淩厲的三尺刀芒瞬間向許嶽疾斬而來。
“拚了!”許嶽牙關一咬,不退反進,恰好避過刀芒,逼近了黑衣男子的身旁。
一寸長一寸險。
若是此刻畏懼而逃,他的身法再怎麼也快不過刀芒,隻能成為活靶,隻能近身奮力拚殺,才能求得勝機。
反正對方也僅有真元境八重的修為,而且還有傷在身,兩人的差距並不大。
先前許嶽迴想起那日在叢林中遇見黑衣男子時,對方的神態並不像是逃竄中遇見追兵,反而更像是掩藏完東西突然被人識破而流露出的殺氣騰騰。
隨後得知黑衣男子搶出靈藥後也是受了一定的傷勢,加上對其存心陷害的舉止非常不滿,許嶽便設下這守株待兔之局,想黃雀捕蟬,搶奪血元花。
沒想到對方竟然有著寶甲護體,看樣子一場苦戰是避免不了。
就在這時,許嶽突然瞅見對方原本蒼白的麵色,詭異的出現了一股**,眼中頓時一亮。
對方不過是強弩之弓,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蕩雲擊!
”
許嶽瞬間膽氣大壯,與黑衣男子近身遊鬥起來,意圖消耗對方的真元,將他拖到油盡燈枯,再一舉滅殺。
不過他還是小看了對方。
黑衣男子看出了他的企圖,臉色厲色一閃,手中突然使出數招連環刀式,不顧嘴角滑落的血跡,竟存著重傷加劇也要先把許嶽斬於刀下的狠勁。
他有著寶甲護體,許嶽的攻勢就算落在他身上,也隻是造成一些輕傷。
所以一時間刀芒縱橫,黑衣男子將許嶽逼得左右支拙。
“拚了!”眼看避無可避,就要被最後一道刀氣迎頭斬下,許嶽也是爆發了狠勁,猛地激活元靈。
體內的真元瞬間暴漲。
迎著刀芒,許嶽拚盡全力的轟出一爪,向黑衣男子全力轟去,不再躲閃。
“玄鷹三式之雷鷹擊!”
拚命之下,突然一道暴雷之音轟隆而起,許嶽參悟了許久的玄鷹三式第二招雷鷹擊,在生死危機的重壓下突然領悟貫通。
刷的一聲,許嶽的左側肩頭被刀芒直劈而入,而他使出全力的強橫爪芒卻也擊碎了對方的護體寶甲,刺入了胸口中,將對方的心髒生生打爆。
幸好黑衣男子發出最後一道刀芒的時候已經是油盡燈枯,威力隻有平日的兩三成,這才沒將許嶽的身子一分為二,隻是劈進了肩頭半尺,便後力不繼了。
在生死關頭轉了一圈,許嶽也是一陣後怕。
大口喘息了一會,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迅速在黑衣男子身上搜索起來。
最後,許嶽搜出了一個長形的玉盒及一個頗有些沉重的小袋。
打開玉盒,一株遍體殷紅的植物映入許嶽的眼簾,他才露出了輕鬆的神色,將玉盒與小袋收入懷中。
看著地上那具死不瞑目的屍首,許嶽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想來你把靈藥藏於叢林,是抱著自己身負重傷,就算逃不掉也要把靈藥毀去的心思吧。可惜,如果你不那麼心切,養好傷勢再來,這一次死的就是我了。”
感慨了一會後,許嶽霍的轉身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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