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蕩雲擊被許飛揚施展得無比強勢,賣相極其不錯,引發了圍觀人群的不少讚歎。
許嶽卻是不慌不忙,直到爪芒臨近之際,才慢斯條理的轟出一爪。
“蕩雲擊。”
兩道一模一樣的爪芒轟擊在一處,激起暴烈的氣浪。
“啊!不可能,你……你怎麼會突破到真元境七重!”
一聲慘叫,許飛揚的口溢鮮血,不斷倒退,隨後一個不穩跌坐在地。
在剛才的交鋒中,他的爪芒被許嶽強勢轟潰,隻是一招,便被打得口吐鮮血,受了不小的內傷。
隨著許飛揚的跌坐於地,頓時震落了一地的驚疑目光。
“天啊!我沒看錯吧,許飛揚敗了?”
“僅僅一招?就……敗了?”
這時候,圍觀的人群口中情不自禁的發出不敢置信的聲音,連聲音都帶著哆嗦。
他們剛才看到了什麼?
一名傳言中的廢物,竟然一招就擊倒了另一名天才人物,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許家年輕第一人。”一擊得手的許嶽也並沒追擊,隻是淡淡的看了不遠處跌坐的許飛揚一眼後,淡淡搖頭的轉身離去。
他並沒有什麼意外之情。
對方剛才出手時大意了些,而自己真元雄厚,與對方基本無二。
有心對無意之下,出現這樣的結局也就不足為奇了。
許嶽這番無聲無息的奚落,讓許飛揚更覺得羞辱,憋屈中忍不住再次噴出一口淤血,差點暈闕於地。
“還不快過來扶我離開。”羞怒中,他朝身後趕來的卓豔大發雷霆,遷怒於她。
“哦。”卓豔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她此時還處在震驚中,心亂如麻,腦中一片空白。
剛才發生了什麼,難道不應該是對方被一招擊敗,受盡羞辱?怎麼會這樣?
麻木中,卓豔挽扶起許飛揚,在無數異樣眼神中匆匆落荒而逃。
到了這時候,她的心中突然湧現出一絲悔意。
難道對方這幾年一直都是在蟄伏,等待一鳴驚人的機會?
那自己豈不是看走了
眼,白白錯過了機會?
“不,那賤種隻是一時運氣好罷了,沒有覺醒出元靈,他始終就是廢物,我的眼光絕對不會錯!”
卓豔聲疲力竭的為自己拚命尋找著借口,終於打消了這份淡淡的悔意。
事已至此,又能奈何。
另一邊,許嶽一路大步走著,風平浪靜的迴到了許家大宅中。
在宅院中曲折的廊道裏走了一會後,他來到了西廂之外的一個巨大的空地之中。
這是個大型的洗衣池塘,在曲折的木橋之下流淌著一條小池水,此刻池邊坐滿了許多丫鬟,正捶打清洗著各自木桶中的衣物。
西廂是許家下人們的聚集居住之地,這裏也便成了丫鬟下人們漂洗衣物的地方。
許嶽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窈窕身影,不由停下了腳步,繼而快步走去。
“晴兒,好久不見。”走到一位少女身後時,許嶽溫和的叫了一聲。
晴兒先前伺候他的起居將近十年,一直不離不棄,可以算得上是親近之人,之前許嶽被逐離住所時還沒來及和她告別一二,此刻看到了,不由得想走來打聲招唿。
正在洗衣中的晴兒聞言身軀倏地變得僵直,慌亂的應道:“嶽……嶽少爺。”
“嗯?”許嶽心裏一陣狐疑,麵前的晴兒雖然應了一句話,卻仍舊背對著他沒有起身,反而躲躲閃閃起來。
“晴兒,出了什麼事?”疑惑之中,許嶽和聲問道。
“晴兒沒事,就是手上事務較多,還是請嶽少爺先迴去吧。”晴兒匆忙的解釋道。
就算是這樣,晴兒也沒有迴過頭來。
“晴兒,你且轉過身來。”許嶽並沒有離去,緩緩伸手拉起了晴兒,然後將她轉過身來。
這一看之下,許嶽頓時怒火騰地升湧而起。
隻見麵前的晴兒原本嬌俏的臉蛋上,此時遍布青紫,有的地方甚至還在青腫滲血。
“這是誰幹的?”直視著晴兒,許嶽緩緩問道,語氣中怒意勃發。
“迴嶽少爺,這是晴兒不小心碰到的
,不關其他人的事。”晴兒慌忙說道。
“晴兒姑娘,你就實話實說了吧。”這時,旁邊的一名洗衣婦人歎氣的**話來。
“這事有何隱情,還請這位大娘為我說上一二。”許嶽轉頭朝她看去。
感受到投來的那道刀鋒一般的視線,洗衣婦人不由有些膽戰心驚,不敢隱瞞的全盤說出事情的原委。
“晴兒姑娘的傷勢,是總管鄧榮世打的。”
“這姓鄧的不是什麼好東西,靠著身後的背景關係,專門禍害有些姿色的丫鬟。”
“他前幾天看上了晴兒姑娘,正欲非禮的時候被晴兒姑娘奮力反抗,大怒之下就造成了這些傷勢,哎,不知道嶽少爺有沒有什麼辦法將晴兒姑娘調離洗衣房,不然的話,恐怕再過幾天,就晚了……”
洗衣婦人一陣歎息,對於身旁這位性格善良的少女,她也是存著一絲惻隱可憐之心,所以才會**話來,說清事情原委。
“原來如此。”許嶽目露寒芒。
鄧榮世此人他也有所耳聞,是許家大長老許易一名得寵妾室的兄弟,憑借著這道關係在許家做到了總管的位置,風評非常惡劣。
如今的許家族長許重天和大長老是親兄弟,關係無比親密,以前就是他們兩兄弟聯合之下,才將族長的位置從許嶽父親許正陽手中拿下。
所以有著這樣的免死金牌,鄧榮世雖然名聲很差,卻仍舊在總管這位置呆得穩如泰山。
“喲謔,想不到這裏還真熱鬧啊。”
就在這時,一道輕浮的聲音突的傳來,由遠及近。
許嶽緩緩轉頭看去。
隻見一名頭頂半禿,腰圓肚顯的中年男子一搖三擺的大步走來,眼中盡顯目中無人的姿態。
來人正是許嶽他們口中所說,那個惡名昭彰的許家總管鄧世榮。
來到跟前,鄧世榮連看都沒看許嶽半眼,而是目露獰笑的盯在了晴兒的麵上,皮笑肉不笑的威脅道。
“晴兒姑娘,考慮得怎麼樣了,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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