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血魔令你是從哪裏得來?”劉長老嚴肅說道。
不知是不是錯覺,許嶽從他的眼神中似乎看出了一絲凝重的情緒。
“從擊殺的一名魔道武者手中得來。”許嶽如實說道。
“那你有沒有在他身上發現某種血紅色的詭異小珠子。”劉長老突然問道。
“這個……似乎沒有。”許嶽努力迴憶了一下,搖頭道。
“如此看來,此人隻是血靈宮的一個外圍成員罷了。”劉長老的臉色漸漸放鬆了下來。
看著許嶽探究的眼神,他苦笑一聲,緩緩說道。
“這塊令牌叫做血魔令,涉及到了百年前的一些秘辛。”
“百年前,乾雷域中一個號稱血海老祖的魔道巨頭強勢崛起,創立了血靈宮,將魔道勢力由暗轉明。血海老祖一身邪功高深莫測,並且尤其擅長將武者屍體製成宛如傀儡一般的血衛,一度讓武者聞言色變。”
“當時不光是我易玄宗,就連其它兩大聖宗,都在他的魔威下顫栗發抖。”
“到了最後,血海老魔氣焰滔天,終於讓我們三大聖宗忍無可忍,一起聯手殺上了他的老巢。”
“那場大戰異常慘烈,我們三大聖宗高手盡出,加上上千名內門弟子,還聯合了不少其它宗門,到最後能安然返迴的不過半數,讓所有宗門一度元氣大傷。”
“那時真稱得上悲鴻遍野,足足休養生息了幾十年,我們乾雷域的諸多宗門才漸漸恢複了原先的鼎盛。”
“就在那場大戰中,血海老魔被亂刃分屍,就連他創建的勢力血靈宮也被剿滅一空,隻剩下一些漏網之魚罷了。”
劉長老歎息著說道。
“百年前,我就是參加了此役,所以一看到這塊血魔令才如此失態。”
“血魔令,就是血靈宮中相當於我們易玄宗的弟子身份玉牌,你手上這塊是黑鐵級,與外門弟子類似,往上則有白銀級,黃金級。”
“原來如此。”許嶽有些恍然道。
又談了許久之後,許嶽
才告辭離去。
迴到石屋中,許嶽靜靜思忖著。
“離千靈秘境開啟之日僅有一個多月了,這段時間我還是不必外出,專心提升武道意誌和其他技巧吧。”
這一次的通緝任務有些驚險,讓許嶽深刻的了解到自身的實力還處於低微階段。
他雖然掌握重重神奇手段,但不管怎麼說修為僅僅是元海境九重,一旦遇上命輪境後期的強者,簡直就是毫無還手之力。
所以,還是等到從千靈秘境出來後,使用雷池將天相神典的煉體基礎修煉成功,再晉升命輪境後再做打算吧。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裏,許嶽不斷通過刺激得自於荀家的半截斷劍,引發蘊藏在劍中的意念後,再以自身的武道意誌相抗。
不斷的淬煉中,許嶽的武道意誌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壯大起來。
不過,武道意誌並不能無窮無盡的激活,每當激發時,會消耗大量的心神之力,無法長時間激發。
因此,當心神因為消耗過大而陷入虛弱狀態時,許嶽就拿出得自古墓的傳承水晶,默默的研究起陣法來。
反正他無法進行武道上的修煉,正好專心致誌的鑽研起陣法來。
於是,在許嶽的武道意誌不斷壯大的同時,他的陣法水平也是不斷的提升著。
“這薑蒙確實天賦異稟,創造出如此驚人的陣法手段。”
石屋中,許嶽將傳承水晶拿在手中,一邊以意識接受傳承,一邊不住暗暗讚歎。
薑蒙雖然隻是人級巔峰的陣法師,僅僅相當於元基階段的武者,但卻創造出一種一念成陣的手段。
他創造出某種法門,能將意念分出極小的一部分後刻製上陣紋,如此反複。
當布陣之時,這些意念陣紋能夠瞬間組合,構成陣法後迅速融入真元再外放而出,即可成功引動陣法之力而達到效果。
這樣一來的話,便省去了布陣的繁瑣和器具,簡直就是陣法一道巨大的創新突破。
不過,因為這樣的布陣手段對意
念以及真元諸多方麵有著極大的限製,所以就連薑蒙也僅僅將最初級的一級陣法成功轉變為一念成陣的手段,再高的陣法便無從行事了。
“如果我未來武道有成的話,倒是可以鑽研一下這一念成陣的手段。”
許嶽暗暗有些雀躍,不過他也知道,要想在武道一途登上巔峰,就已經千難萬險,還想要分心於陣法一途的話,更加是困難重重。
所以,唯有當武道達到某種程度的巔峰,再無短時間內提升的可能時,才來鑽研陣法吧。
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
不知不覺,一個多月的時間隨風而逝。
這一天,易玄宗宗門內的一處山脈之地中,多了一群不速之客。
這是一處山穀,濃鬱的天地元氣匯聚成薄薄的輕霧,繚繞在山穀的深處,別有一番縹緲的味道。
山穀中有一處湖泊,湖邊生長著稀疏樹木,許嶽就坐在其中一棵樹的下方。
在許嶽的周圍不遠處,不少青年弟子都是靜靜等待著,有的像許嶽一樣孤身一人,有的則是三五成群,低聲閑聊。
在這裏的易玄宗弟子們,都是已經報上名冊,欲進入到千靈秘境中之人。
不過,他們已經等了有兩個時辰的時間,卻還是沒有見到宗門高層的出現。
就在這時,一名威猛青年疾走到了許嶽身旁,抱拳笑著說道。
“在下齊廬,上次匆匆一別,還沒有機會向許師兄好好答謝救命之恩,真是慚愧。”
“大家都是同門,不必多禮。”看到齊廬的時候,許嶽一眼就認出他是先前在獨角獅嘴下救出的五人之一,雖然對其前來搭話有些疑惑,但看到對方帶著的善意笑容,許嶽也客氣的笑道。
“這一次遇到許師兄,真是齊某的慶幸。”看到許嶽眼中的疑惑神色,齊廬笑著解釋了一句。“齊某不才,想自薦為許師兄的馬前卒,願效犬馬之勞。”
許嶽這才有些恍然,原來對方是想投靠來了,他不由有些遲疑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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