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許嶽走在了白帝城寬敞的街道之中,這時的他早就脫下了宗門服飾,換上了普通的武者衫。
城中,以一條大型街道為主幹,然後分離出了十數個區域。
這些區域林立著無數店鋪。有的專門收購武者冒險途中所得的收獲,比如擊殺妖獸後獲得的妖丹皮毛,或者是無意中發現的什麼礦物、草藥等等。
有的則售賣一些稀缺物品,就像丹藥,武器一類,利潤巨大。
許嶽神色平靜的從一間間店鋪中一掃而過,不斷行走。
白帝城的行人很多,而且大多是武者打扮,大部分都有著元海境以上的修為。
看得出,白帝城非常繁榮,而且這些繁榮是建立在來此的武者很多的情況下。
這也難怪,白帝城位置得天獨厚,居於三大聖宗疆域的鄰接地帶,有很多在各自宗門疆域裏的珍稀物品,拿到這裏販賣的話,必定受到另兩方武者的追捧。
久而久之,就造成了現在的繁榮景象。
走了不久,許嶽走入了一間酒樓之中。
很快的,店小二來到了他的座位旁。
“這位客官,想點些什麼酒菜”
“你選些招牌菜肴拿來即可。走了半天,倒是有點餓了。”許嶽和睦的朝他說道。
“好嘞,客人你稍等。”店小二笑嘻嘻的向大堂走去。
一刻鍾後,他端著一個大木盤快步返迴,木盤上裝著幾碟色香俱全的小菜,一絲絲香味頓時撲鼻而來。
“不錯,色香味俱全。對了,我想和你打聽一些事情。”許嶽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從懷中取出了一塊有十兩重金子,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一看到金子,小廝眼中頓時發出了熱切的光芒。“客人盡管問,小的從小就生活在這白帝城,對這裏的一切無比熟悉。對於客人想知道的東西,小的一定知無不言,絕不隱瞞。”
一會兒後,小廝拿著金子喜笑顏開的告辭離開。
許嶽則慢斯條理的吃著桌中的飯菜來。
剛才他已經從那小廝的口中問明
白了一些白帝城的情報。
白帝城有著拍賣行的存在,並且每隔三個月,就會舉辦一次拍賣大會。
如果真有珍貴的材料或者寶物,不急著出手的話,完全可以放到拍賣會上去拍賣,如果太搶手,買主競爭出價之下,甚至可以賣出一個比市價還要剛出不少的大價錢。
舉辦拍賣會的是一個名叫珍寶閣的大型商會,據說可供交易的物品很多,財力雄厚。
“珍寶閣現在正收購能在拍賣大會上寄賣的物品,我倒是可以將一些東西拍賣,然後委托珍寶閣收購妖獸血液。”
這樣想著,許嶽打定了主意。
酒足飯飽之後,他離開了酒樓。
走了不久,許嶽來到了一個富麗堂皇,寬敞無比的建築大門前。
他饒有興趣的望了一眼青色大門上懸掛的“珍寶閣”三個大字後,邁步向大門走去。
萬寶商會,就是白帝城中舉辦拍賣會的所在地。
據說,此行的背景很深,加上財力驚人,在白帝城的風頭之盛,無人能及。
許嶽一進入大門,眼前出現一處布置精巧的大堂。
在大堂中,擺滿來一排排美玉製成的晶瑩水晶櫃,同時,有幾名身穿白衣的少女,微笑的在大門的附近。
看到許嶽的普通裝束,那幾名白衣少女眼中不由泛起一絲異色,不過還是保持著臉上的笑容不變。
珍寶閣裏麵的東西,非珍品不賣,一般來珍寶閣的不是豪族子弟就是家族巨頭,像許嶽這樣普通武者打扮的倒是少見。
片刻後,一位看裝束明顯地位高上一絲的女子笑吟吟的迎了上來。
“不知這位公子想找些什麼?小女子可以為之效勞。”
“我有些東西,想委托貴商會進行拍賣。”許嶽客氣的微微一笑道。
“好的,公子這邊請。”白衣女子保持禮儀的笑著,領著許嶽向一旁的偏門走去。
走入偏門後,卻是一個會客廳。
“不知公子怎麼稱唿,我好通報一下管事。”女子笑道。
“我叫許嶽,麻煩姑娘了
。”許嶽報出了姓名,然後目送女子走入幾名護衛守候著的一扇大門中,自己坐在會客廳的椅子上等待起來。
大門內,一名青衣中年男子正在檀木桌前翻看著一本冊子,聽到腳步聲,抬頭望來。
“宋管事,有位貴客想寄賣些東西,想請您接待一二。”女子欠身行禮道。
“哦?你可認識是誰,他可有報出身份?”宋管事緩緩問道。
“這個,他隻說他名叫許嶽,衣著普通,並沒有報出出身。”女子想了想說道。
“知道了。叫他等著,我有空時自然會喚他進來。”一聽到這個答案,宋管事便沒了興趣,懶洋洋的說道。
“是。”女子告退而出。
婉轉的叮囑許嶽需要等待一陣後,她離開了會客廳,返迴大堂而去。
許嶽百無聊賴的在會客廳中等待起來。
這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
許嶽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本想出言催促一聲,想想對方可能忙著些事務,便打消了念頭耐心等待起來。
就在這時,另一名女子帶著一名衣著華貴的青年走入會客廳中,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進了那個護衛守候的大門。
那名衣著華貴的青年走進之際,看到坐在廳中的許嶽,還露出了一絲淡淡譏誚笑容。
許嶽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片刻後,他突然起身,攔下了走出的女子,平靜詢問道。
“抱歉,打攪一下,剛才那位客人是不是和管事預約好了?”
“你是說吳大少?沒有,他是剛來到的。”女子被許嶽突如其來的詢問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實話實說道。
“好,打攪你了。”許嶽的神情陡然冷了下來。
目送著女子離去後,許嶽的眼神轉向了幾名護衛守候的大門中,怒意漸漸湧現。
他也不是非要在珍寶閣出售東西不可。
如果不想見麵,大可明說,何必將他晾在外麵,苦等了如此之久卻仍沒有個結果。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許嶽怒火越燒越旺,突的大步朝護衛守衛的大門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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