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宴廳之中美貌侍女穿梭在各大宴桌之間,不斷端上美酒鮮果,或是直接伺候某位權貴人士斟酒勸飲。
宴廳中心的空地中,絲竹聲起,舞姬熱舞,時而露出白花花的長腿以及白嫩胳膊,讓宴廳中的氣氛更加熱烈。
這時,三皇子設下的宴席已經到了最熱烈的時候。
那些權貴人士已經喝得有些興奮,所以行事也漸漸放浪形骸起來。
許嶽獨坐一張宴桌之後,自飲自酌,就算有美貌侍女想入座伺候,也被他一一溫和婉拒。
也有不少權貴來到過許嶽的桌邊,寒暄交流幾句,見到其一副淡然不願被打攪的模樣,也紛紛知機的告退了。
隻因為許嶽實在是不喜歡這樣的酒宴交際,並不是故作高傲。
像呂陽,早就穿梭在各個權貴之中,長袖善舞,一副如魚得水的模樣。
許嶽淡淡看去,隻見三皇子也在主座之上,和幾位模樣有些相仿,穿著富貴錦衣的青年男子交談甚歡。
那些都是被三皇子邀請而來的其他皇子,甚至其中有幾位年輕公主。
有兩位身段容貌上佳的年輕公主也正同坐一張宴桌之後,目光不時朝許嶽瞟來。
“九妹,那一位可是流風城最近聲名鶴起的天才人物,不知他能否可入我們九公主的眼界,若看上的話,我倒可帶你去結識一下!睅е淮楹熡耵⒆,略微有些年長女子掩嘴嬌笑道。
“嗯?他就是許嶽,新任的易玄宗分殿殿主?”在她對麵,較為年輕貌美,僅有十七八歲的少女莞爾一笑。“四姐就別拿我取笑了,你看他如此模樣,分明就是不懂情趣的木訥之人!
九公主說到這裏,眼中陡然露出高傲之意。
“這些武者,都是不懂風花雪月的粗人,和這等人一起生活簡直就是沉悶無比,我才不願呢。”
“我選的夫婿,必定要懂得討我歡心,風花雪月道道精通,而且相貌要俊朗,至少要手掌權勢!
說著,九公主朝許嶽的方向撇了撇嘴!跋襁@樣的武者,我可不願搭理。
”
“我看你啊,才是什麼都不懂,要不是我年老珠黃許了別人,說不定也要上前搭訕一番!彼墓鲹u頭一笑,也不再說話了。
另一邊,一名雙眼有些狹長的青年男子也端著酒杯,坐在了許嶽的身旁。
“嗯?觀月劍宗弟子?”許嶽轉頭望去,認出了對方的服飾。
“這位就是許殿主吧,在下齊飛揚,是觀月劍宗流風城分殿殿主!睂Ψ叫︵类赖淖晕医榻B道。
“齊殿主,久仰大名。”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許嶽也是淡淡一笑。
“上一次我分殿中的李運乾自持實力有成,不聽我的勸阻執意要到貴宗分殿挑戰,沒想到行事如此出格。不巧的是那幾天我正有事外出,不在城中,來不及阻攔,還請許殿主勿怪。”齊飛揚笑道。
“齊殿主不怪我出手太重就好,對了,李運乾如今的傷勢可恢複了?”許嶽笑道。
他的心中不由微凜,被人打臉後又搶走了稅金,對方還這樣若無其事的模樣,心機如此隱忍,恐怕也不是什麼易於之輩。
“不勞許殿主擔心了,李運乾已經離開流風城,迴宗養傷去了。”齊飛揚麵無異色的笑道。
寒暄了幾句後,齊飛揚含笑告罪一聲,起身離去。
許嶽搖搖頭,老神在在的繼續自飲起來。
不管對方有什麼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恐怕都不夠看。
“如何。齊兄對我之前的提議可有什麼想法!绷硪贿,齊飛揚在了另一個人的身邊。
卻是坤相聖院分殿的殿主烈天行。
“再看看再說吧!饼R飛揚淡淡搖頭道。
“也好!绷姨煨醒壑虚W過一絲不屑,卻也不再說些什麼,淡然一笑。
之前他找上齊飛揚,欲要其和他聯手對付許嶽,沒想到對方卻搪托了事。
“這齊飛揚行事太過謹慎,真不是做大事之人,嘿,算了,還是我再想些辦法吧!鞭D過身後的烈天行嘴角露出一絲不齒之色,心中嘲弄不已。
接下來,酒過三巡,宴席中的氣氛更加熱烈。
就在這時,突然不遠
處的內院中一聲女聲驚叫,猶如匕首一般割破了喧鬧的聲浪。
“出了什麼事?似乎是六妹的聲音!”三皇子不由一聲驚唿,連忙帶著三大客卿朝發聲處急急而去。
他身旁的幾名皇子和公主也是隨後急急而去。
宴廳中的客人不由麵麵相窺,頓時湧現出無數猜測。
許嶽眉頭微揚,旋即沉吟不語起來。
沒想到一場好端端的宴席中竟然出了意外之事。
身旁,呂陽輕快的迴到了座位上,眼中也是疑惑重重。
過了不久,突然一名眉清目秀的青年衝入大廳之中,神情驚惶。
“這是七皇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宴席中頓時有不少權貴吃驚失聲,他們認出來青年的身份,驚疑不已。
“李叔!救我!我是被冤枉的!”七皇子一走進宴廳,頓時朝風玉國的右相李憕叩首哀求道。
“孽畜!還敢跑!”這時候,三皇子領著一群護衛氣勢洶洶的追入宴廳之中,突然一道黑影一掠而來,直接將七皇子當場擒下。
正是三皇子三大客卿之中的血鷲。
七皇子還想掙紮說些什麼,血鷲冷冷一哼,手上突然一用力,七皇子頓時慘叫出聲,再不能發出聲音。
“三皇子,這是出了何事!庇蚁嗬顟~大驚之下,連忙起詢問道。
三皇子臉色一陣難看,大歎了口氣。
“說起來也是家醜,右相就不必過問了,待我稟明父皇再下定奪!
看著七皇子希冀的眼神,右相李憕沉默了片刻,還是略顯堅定的說道。
“七皇子究竟犯了何事,還請三皇子殿下明示,否則事請是在三皇子府邸之中發生,難免會遭來不必要的流言。”
七皇子曾經拜入過李憕門下學過詩文,也算有些半師之誼,如果真等到下獄落成鐵罪後恐怕再也難以翻案,所以李憕才在此執言道。
三皇子惱怒的望了右相一眼,又看了看隨後而入的其他皇子和公主,不由壓下了一絲怒意,冷冷說道。
“好,既然右相想聽,那我便說說這孽障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醜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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