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劃破夜空。
雲(yún)霧遮蓋天機。
在那一層層厚重的雲(yún)層裏麵。
無數(shù)妖獸的身影隱隱綽綽。
雲(yún)從龍風(fēng)從虎。
這樣的風(fēng)雲(yún)當(dāng)中勢必會發(fā)生一場驚天動地的戰(zhàn)鬥。
隨著萬千劫雲(yún)在天空當(dāng)中匯聚。
一個老態(tài)龍鍾的身影也從哪房間裏麵飛了出來。
見到那老者。
另外一個在這裏麵等候很久的老者恭敬的說道。
“陛下,您怎麼出來了……”
“要渡劫了……”
鄒天義看向天空。
“陛下,我們?yōu)槭颤N不能等上界再次幫助我們……”
“上界?”
“哼……”
鄒天義活了這麼久,看的比誰都明白。
“你以為他們真的會在意我們的死活?”
“如果我們敗了,自然會有其他人來接替我們的位置,誰都看的出來,林傲不可能在下界太久的。”
“隻要上界這邊還承認(rèn)這片天地是他們的,那麼他們就能隨時換掉下麵的管理者。”
“他們才是這個世界的擁有者,我們隻不過是他們便於管理的棋子罷了……”
“他們擁有這片世界,並不是因為我們承認(rèn)了這是他們的世界,而是他們自己的拳頭夠大……”
“是微臣短視了……”
那老者說道。
“可是陛下,微臣還是要勸您一句,如果您真的這麼做了,所要麵對的,很有可能是永遠(yuǎn)無法成為真正的仙人!”
“哈哈哈!”
“算了,我這把老骨頭,成為仙人肯定是無望,寡人活了數(shù)百年快一千年,生命也即將走到盡頭,這幾百年的時間裏麵,我一直嚐試突破,但是卻從來都是無果……”
“不想了!殘存的精血也是精血,雖然劑量不夠也不夠強大,但是也足夠我突破了,或許也有一定幾率能夠成功也說不定……”
鄒天義笑著說道。
而那在地下,整個聖朝唯一可以不用向皇帝跪拜的哪位此時也是一臉的苦笑。
他哪裏不知道?
雖說仙人很多都是白發(fā)白須,但是也未必真的有那麼老。
而鄒天義活了上千年,哪怕是對於自己來說,生命也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
若非真的有強大的血脈刺激,否者成仙的幾率幾乎是微乎其微。
修煉者畢竟不是真的仙。
歸根到底還是人!
是人!就得服老啊!
那老者一聲長歎。
“那微臣也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不閉關(guān)了。”
“沒必要……”
鄒天義說道。
“你跟我的時候才十七歲,比我小了足足一百多歲,當(dāng)年,我是把你當(dāng)成我的孩子看的……”
“你還有希望飛升,一百年的壽元有著無限希望。”
鄒天義看向天空。
眼睛裏麵似乎是在迴味些什麼。
人老了。
有的時候就是容易去迴憶。
“倘若您死了,我也就沒有希望了,自從您從乞丐圈子裏把我撈出來的那一刻起,我的全部希望,就是有一天能夠報答您的知遇之恩。”
“你已經(jīng)報答了,做了我的暗衛(wèi)這麼多年,你早就還了所有的恩情……”
“還不夠……”
那老者搖了搖頭。
“無論天下如何去看您,在我心中您都是一代明君!”
“倘若天下人全都負(fù)了您,那麼我便為您一人戰(zhàn)天下!”
“末將許征,願為陛下萬死!”
“哈哈哈!”
此時那鄒天義大笑了起來。
“倘若你當(dāng)初願意聽我一言組建自己的勢力!那麼哪裏還有什麼王家,什麼郎家的位置!”
“當(dāng)年你,王家那小子,郎家那小子,都是我的手足!但是現(xiàn)在,郎家的那家夥已經(jīng)變了!王家的那個也已經(jīng)變了!他們拿著我給的前程牟取自己的利益!”
“許問,這城裏麵的證道境和悟道境已不足百人!我且命你為聖朝聖帥,先著急暗衛(wèi)舊部,然後暗殺王家家主和郎家家主!滅了他們滿門!奪了他們的兵權(quán)!”
“他們不是一直不肯出力嗎!”
“他們不是一直擔(dān)心自己的勢力受損兩家沒辦法製衡嗎!”
“現(xiàn)在好!我給他們一個公平!”
“既然兩方都在醞釀,保存勢力,相互比拚,那麼這迴他們也別比了。
兩家要輸一起輸,這聖朝隻能有一個勝利者!”
鄒天義的目光變得冰冷起來。
亂世。
拳頭就是道理。
那些想把拳頭和刀子藏起來的人。
往往是最先死的!
那名叫做許問的強者臉上露出一臉的驚喜。
他說了一聲遵命!
自己便直接退了下去。
而此時。
那郎家的郎行等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大禍臨頭。
郎家的家主正坐在那二樓的高堂上,聽著小曲兒哼著歌。
現(xiàn)在他們可以說是徹底起來了。
聖朝在和林傲作戰(zhàn)。
損失慘重。
他們這裏借機壟斷了聖朝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商業(yè)。
就在昨天。
就算是太子也不得不親自上門拜訪。
請他們出錢在招募一些士兵。
在借錢之前,有錢的都是大爺。
這種極大地滿足感讓他心情愉悅。
大兵在握。
甚至說他都挺直了腰板敢不去上早朝了!
今天心情好去逛逛青怡樓,明天再去逛逛萃華坊。
今天這邊這個勢力前來示好進貢一些寶物。
明天那個商人尋求庇佑,來貢獻一些寶物。
自己家的那幾個不讓人省心的倒黴孩子也不用管了。
他們想幹啥就讓他們幹啥吧!
反正偌大的皇都沒有人敢惹他們!
至於郎家的仇恨。
這件事就交給聖皇去發(fā)愁吧。
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
小的打不過了可以帶著金銀細(xì)軟逃跑。
到哪裏不能過得逍遙快樂?
此時。
那郎家家主已經(jīng)哼了半天的小曲兒,茶也喝完了。
在看手中的信件。
還好。
不錯。
他們郎家所掌握的勢力當(dāng)中絕大多數(shù)都被完整的保存了下來。
這就可以了。
然而也就在他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的軍令虎符的時候。
一個人影忽然閃過隨後他的門大開!
陣法符文從牆壁四處升起!
“誰!”
瞪大眼睛。
郎行看著眼前這人。
一時間麵露驚恐。
說話都忍不住結(jié)結(jié)巴巴。
“許許許許許……許問!你沒死啊!”
“死?”
“哼哼……”
黑暗當(dāng)中。
大雨落下,夜寂靜的出奇。
巨大的陣法燃燒著黑色的靈氣。
旁人還都以為是郎家新?lián)v鼓出來的什麼玩意。
任誰也沒有想到。
在這陣法當(dāng)中曾爆發(fā)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zhàn)!
而等人們第二天再來看的時候。
郎家已經(jīng)不在。
隻留下了一地墨水,和一片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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